雅竹没想到女人这般胡搅蛮缠,见她恶狠狠的拽拉主子不松手,她忙上前来想要推开她。 却被慕思烟一把恶狠狠的直接推倒在地上。 本来温滢今儿难得出来闲逛,不想搭理她的,这会见她找上门来。 她心里恼火的很,旋即,便朝着女子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慕思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气的七窍生烟的一边捂住自己红肿的面颊,一边怒不可遏的尖锐的嚷了起来: “温滢,你个贱-胚子,你居然敢动手打我,今儿老娘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朝着女子凶狠的扑了过去,却恰好被后面冲上来的两位侍卫给及时拦住了。 那侍卫面色肃穆的呵斥了一声: “放肆,那里来的刁妇,主子面前,也敢恣意造次,不要命了---。” 慕思烟气不过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呸,什么主子,贱骨头,下贱-胚子,你别以为找两个人出来吓唬我,老娘就会怕了你,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今儿你敢扇我一巴掌,改日我必定双倍奉还---。” 那侍卫怒喝了一声: “大胆叼妇,再敢胡搅蛮缠,我就把你送官府了---。” 旁边的丫鬟见侍卫似要动真格的,连忙将小姐给拉到了一旁,有些犯怂的开口道: “小姐,您就别闹了,免得到时候真的被送入官府就不好了,而且我瞧着刚才那架势不像是吓唬人的,那野丫头貌似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没瞅见刚才她身上的衣裳,虽然素雅了一些,可是用的上等价格不菲的云锦丝绸所制作的,就连刚才她头上戴着的那玉簪子也不是普通的成色。” “那匠心独运的精细的做工,也是民间坊间少见的,好像是从宫里头出来的物件一般。” “奴婢眼拙,也识不出好歹出来,可平日里跟随小姐身旁也见过一些世面的。” “况且哪有一个小小的贱婢出门的时候,身边会带着好几个带刀侍卫随身保护的。” “这可是大富人家管家小姐才有的派头,奴婢瞧着那野丫头来历不浅,您还是少招惹她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慕思烟刚才光顾着嘲讽那个贱-人了,找那个贱蹄子算账了,倒是没注意她的穿着打扮。 这会,听到身旁的丫鬟分析的头头是道,顿时心里更加恼火,冷言冷语的奚落出声道: “什么不一样了,来历不浅的,她若是真的跟随当初那贵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恐怕早就远走高飞了,怎么会突然跑回来,你啊,就别吓唬自己。” “我估摸十有八九她身上的银两都是偷窃的,装模作样的找了一个丫鬟伺候。” “然后再雇佣几位粗俗的大汉伪装成侍卫,便有模有样的在我的面前摆谱示威,耍耍威风,她还以为我真怕了她不成。” “你回头找几个家丁给我盯着,到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收拾她也不迟。” 那丫鬟有些惴惴不安的嘀咕了一句: “小姐,咱们那些家丁虽然身强体壮的,可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练家子,咱们那些家丁估摸是打不过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慕思烟没好气的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怒出声道: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你啊,每次只要见到那些官兵就双腿打颤,吓得要死。” “咱们又没犯法打劫,你怕什么,反正那野丫头是个贼,犯在我手上,算她遭殃。” *** 那边,温滢和雅竹回到轮船上。 雅竹依旧气不过的努了努小嘴,嘟哝了一句: “小姐,刚才那女子究竟是谁啊,居然这般剽悍无礼,刚才小姐就该毫不客气地把她送到官府去,将她打个二十大板,看她往后还敢如此造次,羞辱小姐。” 温滢看了雅竹一眼: “咱们此次是跟随皇上微服私访的,行事低调点为好,不过撞见一发疯的神经病罢了,别搭理她就是。” 这会,她刚跨进屋子内,随意的抬起眼眸,便瞥见一高大伟岸的男子端坐在红木椅子上。 手里似随意的翻看着某本书籍。 今日他身罩深墨色的上等缎子的华贵的衣袍,绣制雅致竹叶花纹的滚边。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举手投足间却宛如一块无瑕的冰冷的美玉雕塑而成。 在明媚的阳光折射下泛着淡淡的不染铅华的风华,显得风姿奇秀,高贵清华。 温滢心神微微一荡。 毫无疑问。 这司荀确实生的世间罕见的绝世美颜,否则也不会有趋之若鹜的世家贵女们争相追逐。 她敛了敛神色,方才盈盈的步履到男子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 “殿下,今儿怎么这么早便回来呢?” 司荀轻轻的嗯了一声。 旋即,便顺手将书籍搁置在旁边的红木桌案上,又目光顺势的扫了几眼。 身后这小安子和雅竹手上提着的各种各样的药包,往那边的圆桌子上一放,瞬间便堆积如山。 他眼底划过一抹讶异,微微凝眉开口道: “你今儿去外头逛了一天,买这么多药包作甚?” 温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含笑开口道: “殿下还说呢,这段时日陪着皇上南巡,嫔妾可没闲着,恰好太医院缺几十样少见的给殿下制作香包的药材,嫔妾跑断了腿。” “总算寻到了十几样,还缺少的几样倒是没找到,只能以后慢慢找了,等嫔妾给殿下制作好跟嫔妾身上同样药香味的香包,您往后随身携带在身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司荀面色闪过一抹复杂的暗光。 前世的时候,这丫头费尽心思的给她四处找寻药材,制作可以催眠的香包,他确实挺感动的。 还误以为她对他情深似海,情比金坚。 直到后来她走的如此决绝,他方才知晓这不过是她像其他的嫔妃一般费尽心思争宠的手段罢了。 只是比旁的嫔妃更加用心,更会处心积虑的设计。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冷淡出声道: “有你在,孤要那香包做什么,其实你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劳心劳力的。” 温滢看了看男子,又顺手从丫鬟的手上端起一杯茶盏轻轻的抿了几口,挑眉开口道: “瞧殿下这话说的,嫔妾不可能随时随地的都待在殿下身边啊。” 司荀的目光幽深复杂的就这般猝不及防的扫了过来,蹙眉暗声开口道: “你不待在孤身边,想去哪?” 第(095)章 打断你的腿 (095) 看似随意的言语,听到温滢耳畔边似带着一抹沁骨的凉意,惹得她心尖微微抖了抖,这才有些心虚的揶揄了一声: “嫔妾乃殿下的嫔妃,这天下之大,嫔妾能去那,自然是东宫才有嫔妾的容身之处。” 司荀冷哼一声: “你能想明白这点,如此甚好,你若是敢动了跑的心思,孤打断你的双腿。” 温滢有些干巴巴的僵硬的扯出一丝笑意,心里却不由暗自悱恻了一番。 这男子怎么是她肚子内蛔虫,他怎么就猜出来。 等她处理好家里的事,竭尽全力的相助他成就大业之后,她便会想法子远离皇宫的。 毕竟她这人向来随心所欲,自在散漫惯了。 可不想此生被囚禁在宛如铜墙铁壁的围墙之内蹉跎年华,等日后寻个良机,她终究会逃离后宫,远离这些纷争的。 只是眼下这男子宛如洞若观火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平日里表现的很温顺可人,怎么偏生让殿下看出了丝毫的端倪。 这会,她微微定了定心神,将话题机灵的一转: “殿下,天色不早了,想必您应该饿了吧,要不咱们先用晚膳吧!” 她忙起身吩咐底下的丫鬟摆膳,待各式各样的江南地方特色的美味佳肴纷纷端上了圆桌上。 温滢立在一侧给男子温柔解意的亲自布菜。 按照皇室的规矩,只有正妻才能陪殿下一块同桌而食,除非殿下发话,这妾室方才能入座。 前世的时候,温滢不敢违背宫规,为了讨好殿下,每次殿下用膳,她都只能饿着肚子前来给殿下布菜。 偶尔运气好的话,会急匆匆的提前随意的吃上几口,稍微的垫一下肚子。 若是遇到殿下留宿,温滢经常饿着肚子侍寝,等伺候好了殿下。 第二日一清早起来,她方才能海吃海喝一顿。 直到后来殿下逐渐对她动了心思,也就是把她当回事,而不是一件玩意儿或者摆件了,这才下令让她陪同他一块入膳。 可重活一世,她才懒得顾忌那么多,管他乐不乐意,开不开心的,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她给殿下布完菜之后,加之她今儿在外头闲逛了一天,这会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 没等殿下发话,她便一屁股往殿下的对面的红木椅子上径自坐了下来。 然后便自顾自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深怕殿下比她先放碗筷,她便不好意思再动筷了,因此她吃的又快又急。 才一会功夫便扒拉着一碗米饭合着江南的菜肴,吃了个精光。 等温滢准备吃第二碗的时候。 忽地,发觉对面男子一双幽深疑惑的目光正打量着她,她有些尴尬地抬起清透的目光,干巴巴的撩唇一笑: “殿下,您---您老是盯着嫔妾干什么啊,您赶紧的吃啊,这江南最有名的便是这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还有这叫化童鸡和糯米藕,都挺好吃的。” “都是一些寻常的民间家常菜,跟咱们宫里头的做法完全不一样,您赶紧的尝尝看?” 司荀瞅着面前的女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貌似好久没吃过饱饭似的。 前世的时候,见她吃东西很斯文有礼的模样,也没见到她这般能吃。 估摸前段时日让她当了小半年的婢女,整日粗茶淡饭的过了一些苦日子,难免有些贪吃一些。 此刻,男子往她的碗内又夹了一块红烧排骨,轻声开口道: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又没人跟你抢食,搞得八辈子都没吃过饭似的,难道孤饿着你不成?” 温滢面色有些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意,平日里陪着他用膳,这个男子每样菜式都吃的极其少。 她也只能勉强吃个七八分饱,可今儿在外头跑了一天,她早就饿得快晕过去了,那还顾忌那么多,难免吃的有些急了一些。 旁边的小安子瞧着她那副模样,顿时抚额哀叹,他还从未见过吃相这般大胆无礼的。 在东宫里头,妾室是不能跟殿下同桌而食的,即便有时候殿下直接下了令,她们都会推诿不敢坏了规矩。 可温良媛倒好,这殿下还未曾发话。 她便径自坐下不说,还在殿下的面前便明目张胆的肆意的吃了起来,果真是乡野出来的女子没什么教养,行为粗鄙。 可架不住殿下喜欢,竟然也没责备她,由着她胡来。 司荀瞅着她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将碗筷搁下,然后取了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嘴和手,温声开口道: “走吧,咱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江南的湖光夜景最是迷人,晚风习习,月色皎洁,湖面上朦朦胧胧,波光粼粼,映照着万家星星点点的灯火。 宛如蒙上了一层轻纱笼罩着湖面,充满了神秘而梦幻的柔美。 温滢和司荀随意的在轮船上闲逛了一会,温滢目光飘逸的忽地凝视着远处,发愣。 司荀看了她一眼,猝然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温滢微微怔了怔神色,纤细的玉手朝着远处一指,晦涩不明的开口道: “殿下,你说这襄临是不是在那个方向,嫔妾突然有些想外祖父和父兄,还有母亲,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受罪---。” 司荀也顺着她的视线飘荡着睨着那一处,沉默了许久后,方才落寞的叹了一声: “你放心,有孤在,孤自会护住他们安全的。” 忽地,有一股子淡淡缕缕的沉木香味伴随着男子温热的气息袭上鼻尖。 男子从背后长臂紧紧的裹住女子玲珑窈窕的腰肢,嗓音低沉似卷着丝丝凉意就这般轻飘飘的荡了过来: “可若是你敢跑的话,孤可就不敢担保你的父兄这辈子能否从牢狱内顺利的走出来了。” 温滢身形微微一僵,她算是听出来了。 这男子刚才貌似在用家人的平安来威胁于她,可不对啊,他怎么发觉她是动了以后要离开的念头的。 蓦然间,男子轻轻的退开了一步,目光带着几分炽热的凝视面前莹白娇软的女子。 在柔媚的夜色之中,显得更加娇柔撩人,蛊惑人心。 他突然心念一动: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就寝吧!” 他心里暗中想着,前世的时候,她之所以走的如此果决,毫不留恋,无非是只身一人了无牵挂。 可这一世,他拼尽全力保护了她家人的平安,她应该不会如前世那般,走的这般干脆吧。 他忽地勾唇自嘲一笑,没想到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出息的实在割舍不下她。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不休的旖旎缱绻之夜。 第(096)章 去查查 (096) 翌日一清早,昨夜被男子又不知轻重的闹腾了一宿。 这会,她腿脚发软,有些疼痛难耐的半眯着惺忪的睡眼伺候男子更衣梳洗一番。 男子忽地朝着门外守着的小安子吩咐了一声: “去把刘太医唤过来一趟。” 温滢眼含狐疑: “好端端唤太医做什么,莫不是殿下您身子不适?” 司荀没答话,过了半晌后,刘太医便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往那边堆积成山的药包一指,言简意赅的开口道: “去查查!” 温滢这才后知后觉的知晓男子的用意,估摸又怀疑她在药包内动手脚,目光微微闪了闪。 她有些恼怒的咕噜着小嘴开口道: “殿下,这大清早的您这是做什么,难道嫔妾在您的眼里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吗?不是都跟您交代了,这些都是嫔妾费尽心思从外面的店铺内给您买的。” “特意制作香包的药材,嫔妾如此煞费苦心的替您着想,您却三番五次的怀疑嫔妾动机不纯,你这般行为真的令嫔妾寒心---。” 司荀眉目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喋喋不休的满口怨言的女子。 旋即,便往那边的红木椅子上端坐了下来,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杯热茶慢悠悠的轻啜了几口。 温滢轻哼了一声,也跟着往旁边的红木椅子径自坐了下来,没好气的揶揄了一声: “殿下,您尽管去查好了,好好查,仔细查,对了,还有那个大箱笼内装的满当当的都是这段时日嫔妾在外辛辛苦苦的替您采办的药包,也一并细细的查了。” “嫔妾虽然懂一些药理,可也不会泯灭良心的谋害殿下的皇嗣啊?” 旋即,她似又不解气的朝着那边忙忙碌碌的刘太医吩咐了一声: “刘太医,你可瞪大了眼睛好生瞧瞧,看嫔妾这有没有什么谋财害命的毒药材---。” 刘太医瞅了瞅屋子内一大堆的药包,实在人手不够,忙吩咐了旁边的小安子一声,又唤了好几个医官过来。 温滢本以为这男子就是虚张声势随意的查一查便罢了。 没想到他倒是真的动起真格来了,这些药材一一细查起来,差不多查了两个多时辰。 惹得旁边的温滢有些精神不济的摇头晃脑的差点睡着了。 这会,旁边的丫鬟雅竹瞅着主子支撑着脑袋在那晃来晃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言细语的开口道: “小主,您若是困了,要不奴婢给您去沏一杯醒神茶。” 温滢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猝然惊醒了过来,囫囵的嗫嚅了一句: “怎么查完了吗?” 要怪就怪她昨晚运气太背,没想到殿下他会提早回来,还撞见了小安子和雅竹大包小包的都是药包。 不过此事也定然是瞒不过去的,既然他想查,那就干脆让他一查到底便是。 那边,刘太医恭顺的走了过来,禀告开口道: “殿下,这些药材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 司荀微微沉吟了一下,又朝着旁边的小安子递了一记眼色。 这小安子服侍殿下多年,自然一下便领会到了殿下的意思,忙命人进来搜查整个屋子。 温滢当下便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愠怒的出声道: “殿下,嫔妾又没做错什么,您这般大清早的便命人搜查嫔妾的屋子,这底下的人还以为嫔妾犯了什么事了,这往后若是传出去,您不是让嫔妾面上难堪吗?” 司荀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挑眉开口道: “面子是靠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若没做过,自然没人让你面上无光。” 温滢瞧着这架势,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 过了半晌后,果真有人从里间的屋子内搜查出藏匿在匣子内的几个药包,递给了刘太医瞧了几眼。 这刘太医面色微微一变,肃穆的禀告道: “殿下,微臣仔细查过了,这几样药包都是用来制作避子汤的药材,还望殿下明查!” 温滢面色微微白了白,完犊子了,被发现了。 本来她是打算打着给殿下买药材的旗号,到时候,捎带一些用来避子的药材在里面进去。 反正这么多药包到时候殿下也没那个耐心细查,毕竟在殿下的眼里此等芝麻点小事,他犯不着搁在心上。 即便找人查也只是随随便便的查过就算了。 前世的时候,为了保住皇嗣,他也曾下过严令。 这东宫里头的每个人不许擅作主张动用避子或者堕胎的药材,可也没像今日查的这般严。 因此找个机会还是可以从宫外弄到一些到东宫内的。 就因为她一直偷偷摸摸的喝着避子汤,她方才得宠了好几年都未曾有子嗣。 重活一世,她自然也没想为他开枝散叶的。 这下被拆穿了,温滢面色微微闪过一抹窘迫之色,有些语无伦次的小声辩驳了一句: “殿下,这个---这个是嫔妾要给殿下制作香包所用的必需的药材,殿下若是不信,您可以看看我之前写的药方和用量。” “嫔妾---嫔妾知晓殿下早就下了严令不许动用此类药材,只是嫔妾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这才偷偷的瞒着殿下的。” “嫔妾绝无生了什么不轨的心思,还望殿下明察,嫔妾真的冤枉啊---。” 司荀整个面色猝然变的阴霾了起来,忽地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怒斥了一声: “荒唐!” “温滢,孤警告你,少在孤面前玩小心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孤看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待在屋子内自省悔过,抄写《女戒》。” “何为女子七出之条,其中之一便是无子,你身为孤的嫔妃本应该恪守律己,为皇家开枝散叶,你却存有异心,有违女德,简直让孤对你失望至极,你让孤又如何信你。” 说完,男子又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刚才搜查出来的药包,怒斥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这些拿出来直接烧毁了。” “还有其他的药材全部整理归纳后打包封好,直接搬到我的屋子内,至于温良媛以后负责采办药材的事,还是莫要碰了。” 男子便冷然的拂袖离去了。 过了半晌功夫后,刚才被搜查的凌乱不堪的屋子,瞬间便被人收拾整理干净。 这会,雅竹瞧着主子面色苍白,忙宽慰了一句: “主子,您也真是的,不是奴婢说您,您明明知道殿下他---,您又何必非得往枪口上撞了。” 温滢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谁知道,这东宫这么多嫔妃,他老是盯着我不放啊。” “那个你赶紧的命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这浑身黏糊糊的,还疼的要死要活的,得赶紧的泡个热水澡,还有记得加一些舒缓疼痛的药材下去,再这般折腾下去,我估计要命不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