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唐娇娇躺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 玉泉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刺痛着心。 成婚三年,贺北城从未碰过自己,如今却去了倚春楼! 想到这儿,唐娇娇再难安枕,起身下床。 推开窗,冷风携裹着雪吹进来,彻骨寒冷。 这时,远方亮起一道昏黄的光。 仔细瞧,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 唐娇娇一眼就认出,那是贺北城。 他回来了! 一瞬间,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 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 城。 贺北城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瞧见唐娇娇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 却只是说:臣见过公主。 呼吸间,酒气飘来,淡淡的,却提醒着唐娇娇他之前去了何处。 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你不在。 贺北城愣了片刻,随后只说:有要事在身,还望公主见谅。 闻言,唐娇娇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 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可否告诉我?她沉声问。 贺北城看着这般奇怪的她,好像懂了什么:公主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他的话中满是冷漠,不见丝毫愧疚。 唐娇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 她强压着,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人抢先开口:臣累了,先回去休息,公主自便。 话落,贺北城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唐娇娇的话。 冷风袭来,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唐娇娇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贺北城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 给贺北城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唐娇娇,上前劝说:公主,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 唐娇娇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转身走回了卧房。 不知过了多久。 唐娇娇疲累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滚烫。 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公主,您可醒了!您昨夜发了高热,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 唐娇娇点了点头,却想起昨夜和贺北城的对话,眼底一片黯然。 贺北城可是又去都尉府了?她问着,却也猜得到答案。 成婚三年,他每日清晨起身便离开,不会在府中多留片刻。 不想玉泉却回:驸马爷正在饭厅用早饭,可要奴婢去将人请来? 唐娇娇一愣,摇了摇头。 她将杯子放到一旁,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我过去瞧瞧。 雪覆盖了整个地面,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唐娇娇带着玉泉刚出院落的门,就远远的瞧见贺北城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玉泉刚想开口唤住,就被唐娇娇阻止了。 她看着背影都难掩急切的人,吩咐玉泉:备马车跟上去。 唐娇娇想,他这般急,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自己跟过去也许能帮上些忙。 可当马车停下。 唐娇娇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的院落,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 公主玉泉轻声唤道。 唐娇娇看了她一眼,抬步走进去。 院落内。 一男一女相携而站,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如果,那男子不是贺北城的话 唐娇娇直直地看着,可当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时,满心震惊。 陈冰言,她不是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