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季清陈青岩大结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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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陈家,大队长回去村委会开证明,季清和陈青岩一起回了新房。

看到躺在炕上,一张脸高高肿起,连眼睛那块都又青又肿的盼娣,陈青岩心里很是难受。

也难怪季清会那么愤怒了,如果他先来看过盼娣,刚才肯定多打几下陈芬芳。

“爹,娘。”盼娣喊了声,手撑着要爬起来。

穿越八十年代季清陈青岩大结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你快躺着别动,娘去找余大夫先来给你瞧瞧。”

季清刚要起身,被陈青岩按着坐回了炕边,陈青岩目光怜惜:“我去找余大夫,你休息一会儿,你今天都来回跑了一天了。”

陈青岩说完,也没等季清做出什么反应,就出门了。

季清偏头,看着被陈青岩刚才抓过的肩膀,面色很是不自然。

奇怪了,前世她是个挺大方的人啊,跟男生朋友称兄道弟,打打闹闹也没事,怎么现在被碰一下肩膀,就有些不自在了。

难不成她已经入乡随俗,变成对男女接触害羞的人了?

炕上传来盼娣的声音:“娘,你去找过奶了吗?”

季清回过神,点头:“嗯。我跟陈芬芳说了,让她来给你道歉,赔偿二百医药费,不然我就去县里告她。”

“天哪,二百块!”盼娣惊讶,“奶不可能同意吧!”

“她当然不会同意,所以我说让陈芬芳自己出,陈芬芳已经嫁人了,做错事没必要娘家承担。你猜你奶怎么说?”

盼娣想了一会,虽然想到了,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季清笑:“真的不知道?”

盼娣这才慢吞吞说:“奶应该会让尕娘娘去婆家要钱。”

“你真是挺了解她。”季清给盼娣比了个大拇指,“你奶一听我这么说,都不帮陈芬芳了,啧,我还以为你奶多维护她呢。”

盼娣被季清夸了,露出害羞的微笑,鼓起勇气再次发言:“奶是维护尕娘娘,不过奶最在意的人,是尕爹。”

季清赞同点头:“没错,分析得很到位。”

穿过来这一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原主这几个孩子都很聪明,虽然各自性格比较极端,但心地并不坏。

也不知道上一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坐牢的坐牢,自闭的自闭了。

她想到什么,对盼娣说:“最近什么活都不要干了,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过完年娘送你去学校学习。”

盼娣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措:“娘,你之前不是说,我太笨了,去学校也学不会吗。”

季清:“……”

原主居然还对自己姑娘说这种话!

做母亲的否定自己的孩子,孩子怎么可能茁壮成长嘛!

关键是她现在还不能说这话不是她说的,只能往回找补:“娘以前想不明白,每天活得没劲,所以对你们说话也狠。现在娘想明白了,娘想好好活,以后也会好好对你们。”

盼娣湿了眼眶,喊了一声娘。

陈青岩很快就带来了余大夫,余大夫简单为盼娣检查了身体,判定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看着可怕的皮外伤,为盼娣开了药。

季清尤其要求为盼娣开点祛疤的药,以免盼娣的脸以后留疤。

当天晚上,季清做了青菜面和炒鸡蛋,让几个孩子好好吃了一顿。

新房这边其乐融融,陈家那边愁云惨淡。

陈家人下地回来后,知道了陈芬芳和盼娣打架的事。

陈芬芳鼓动着老陈头去找陈青岩算账,被老太太给喊住了。见老太太怕惹事不为自己做主,陈芬芳又是好一顿哭。

至于陈家老大和老大媳妇,虽然对陈青岩和季清也有种种不满,但这事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可不想蹚浑水。

于是,只吃饭不做声,吃完了洗完碗就溜回自己屋去。

陈芬芳哭了一晚上,哭的老陈头和老太太也是心烦意乱,第二天便打发陈芬芳先回婆家看着,免得季清去那边闹。

实际上,也是为了暂时把陈芬芳甩开。

陈芬芳很不想走,拉着老太太的衣袖哭求。

老太太没好脸:“你哭有什么用?你不去那边守着,那个泼妇去你们村说你闲话,给你泼脏水咋办?你去了好歹能给自己辩驳几句,不让她一个人占理,知道不?”

陈芬芳:“娘,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啊。”

“我去有啥用?再说我去了,谁给你爹他们做饭?”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没用,你是牛头村的人,那是你的地盘,那泼妇去了你拿大棍子把她打出去不就成了?她在那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

陈芬芳:“那……那也是她的娘家啊!”

“什么娘家,她那娘家可是不待见她,你赶紧过去,趁着她还没去,先去她娘家闹,让她娘家知道她有多坏!”

陈芬芳听到这主意,眼睛一亮,“娘,你说得对,我先去她家哭,到时候看她怎么下得了台!”

有了办法,陈芬芳也不哭了,动身立马就往牛头村赶。

等她在牛头村搞臭季清的名声,她看季清怎么下得了台。

……

此时,季清正揣着瓜子在镇上兜售。

今天她带了二十斤瓜子,比昨天多了一倍。

不过她并不担心卖不出去,因为昨天有几个跟她预定的,说是回去觉得好了的话,会再来找她买。

季清对自己的瓜子很自信,相信肯定会有回头客。

果不其然,昨天买的那十个人,有六个人回来买了,还有一个一口气买了三斤,说是怕再买不到,囤着过年了吃。

有了熟客,季清卖的更快,不到晌午就卖完了瓜子。

她揣上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盼娣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叫余大夫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可季清还是不放心,如果有条件,她想给盼娣做个CT,看看大脑有没有受伤。

进了镇卫生院,穿着白色褂子的女护士问季清:“请问,要看病吗?”

“不是,我是来替我姑娘问一下。”季清联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明说,装傻道:“我姑娘头被人打了,我听说可以做个什么检查,检查头有没有受伤,麻烦问一下,这儿能不能做啊。”

护士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进去问医生吧。”

这时候都不用挂号,季清直接被护士带进了医生的诊室。

季清在椅子上坐下,又把刚才对护士说的话,对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季清:“你说的是照X光吧。”

季清点头:“嗯,就是这个。”

医生又说:“X光的机器咱们卫生院是没有的,县里卫生院才有。不过姑娘,X光只能照出有没有骨折,可照不出脑子有没有受伤啊。”

季清听后很失望,她实在是担心盼娣,忍不住小声问:“那CT呢,县医院可以做CT吗?”

“啥?”医生一脸茫然:“你说啥?”

看医生这完全没听过的表情,季清就知道,这个年代CT应该是做不上的。

她起身,向医生道谢:“没啥,嘴说瓢了。我就不打扰医生你忙了,谢谢你啊。”

送走季清,护士走进诊室,对着医生感慨道:“还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乡里女人,虽然穿的破烂,说话却文绉绉的。”

医生也点头:“就是,像个知识分子。”

此时,医生和护士口中的知识分子季清已经上了驴车,盘腿一坐,掏出怀里自带的干粮,一掰两半,自己一半,给车夫分了一半。

车夫是个上了岁数的老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布满沟壑,极度沉默寡言,几乎不主动同季清说话。

季清挺喜欢这类人,稳重敦厚,不耍嘴皮子。

这车夫家其实是牛头村的,季清之前搭过一次后,便成了常客。车夫也不跟她收钱,所以她都是带干粮,分给对方。

如今这年头村子里白面饼子也是稀罕物,季清每回都给车夫掰一半,有时候直接拿一个,也算是报酬丰厚。

从镇上回来,先经过红山根村,再往沟里走才是牛头村。

到了红山根村村头,季清跳下车,跟车夫约好,次日上午照旧上镇子。

兜里揣着钱,季清哼着歌往家里走,她看镇子上发展的不错,学校也比村里的好,心里打算着,多挣点钱,早点搬去镇子上。

踌躇满志的季清还不知道,打算闹个翻天的陈芬芳,已经到了她娘家,牛头村老季家。

“天杀的啊,把我打成这样,还不让我回娘家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大嫂子你的啊,大嫂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季家院子里,陈芬芳正半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

她口中的大嫂子,是老季家大儿子的媳妇赵铁妞,赵铁妞娘怀赵铁妞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怀的是儿子,起了个名字铁牛,谁知道生下来是个女儿,便把牛改成了妞。

赵铁妞名字霸气,性格也火爆。

打嫁进来后,就与原主不对付,每回原主回家,都要讽刺挖苦几句,两人积怨是乡里乡亲都知道的事。

陈芬芳不知道的是,比起原主,赵铁妞更讨厌她。

赵铁妞手里提着大扫把,没好脸色地看着陈芬芳:“她打你你找她算账去啊,找我们干什么?她是你们陈家的媳妇,你还指望着我们老季家给你们擦屁股呢?”

“大嫂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啊。”陈芬芳抽抽搭搭的抹泪水,“陈家现在被她一个人把持着,我娘都被她气得在炕上躺着呢,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不会找到你们家来啊!”

赵铁妞听了疑惑,她那闷葫芦只会说酸话的小姑子,居然这么硬气了?

陈家老太太的威风她可是隔着一个村都听说过的,也会被气得躺炕上?

见赵铁妞不相信自己,陈芬芳露出一个难堪到极点的表情,哎了一声:“有些话本来没脸说的,但是现在真没办法了,我也只能说了。”

“哦。”赵铁妞反应平平。

“你们是不知道,那贱……季清她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被我娘抓了个现行,她就跳河吓唬我娘,我娘没被她吓唬住,说要我哥跟她离婚,她就把家里的房子烧了,几个娃都差点烧死!”

“啊?”赵铁妞震惊,“你胡说着呢吧。”

“句句实话,不信你们去打听,她把房子烧了,我娘要赶她走,她还拿刀吓唬我娘,我哥要拉她,她直接就把门劈掉了啊!”

“……她这么泼?”赵铁妞还是不敢相信。

陈芬芳仰着脸给赵铁妞看:“大嫂子,你看我的脸啊,就是被她打的!我都成这样了,还能说假话糊弄你嘛!我们村里人都说,她已经被外头的野男人把魂给勾走了啊!”

赵铁妞思索着没吭声,这时季家老尕的媳妇刘雪花从厢房走了出来。

刘雪花性格与赵铁妞相反,属于平时柔柔弱弱的,不跟人拌嘴不和人红脸,其实心眼比谁都多。

刚才陈芬芳来的时候凄凄惨惨,她就留了个心眼没出来,偷偷在门背后躲着,看赵铁妞应付。

知道来龙去脉了,她才露脸,假好人一样去扶陈芬芳:“嫂子,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外头这么冷,进屋去说吧。”

进屋就没法闹腾了,不闹腾怎么把季清的名声搞臭,陈芬芳推开刘雪花,趴得更低:“已经活不下去了,不冻死也被欺负死,只求你们给我做主啊!”

她说着嚎起来,引来一众在家呆着做饭的婆娘们。

刘雪花看来了这么多人,面上是纠结又为难,嘴上却说:“嫂子,你快起来吧,我相信三姐不会做出那种事,她不是那种人。”

“她怎么不是那种人!”陈芬芳得了机会,立马张牙舞爪地大喊:“她搞破鞋搞得人已经疯掉了,又是烧房子又是拿刀吓人,我娘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她这一嗓子,围着老季家院子的婆娘们开始嘀嘀咕咕。

“季清搞破鞋?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季家三姑娘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就算平日里不是那种人,自家男人常年在外,不知冷不知热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铁妞见婆娘们议论季清,脸一拉就往院子门口冲,边冲边赶人:“走走走,不回去做饭,都看啥热闹呢!”

赵铁妞性格泼辣,婆娘们都怵她,不情不愿走了。

赶走婆娘们,赵铁妞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陈芬芳,依旧没好脸色:“你说的我们知道了,先回你家去,我们家里商量商量。”

反正围观群众已经走了,陈芬芳的目的已经达到,什么消息一旦落到婆娘们嘴里,那明天早上估计全村就知道了。

她抹着眼泪起身,又说了句“你们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啊”,这才离开。

当天傍晚,老季一家十几口围坐在一桌吃晚饭,刘雪花不停往赵铁妞脸上瞅,见赵铁妞一直不说下午发生的事,便主动开口了。

“爹,娘,下午陈芬芳来家里闹了。”

她把刘芬芳说的话几乎重复了一遍,而后偷偷打量着一桌人的脸色。

季老太最为平静,她只愣了片刻,便没事人一样继续啃红薯,嘴里念叨了一句:“别听陈芬芳瞎扯,老三干不出这种事。”

“可是……”刘雪花苦笑,“陈芬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咱们要是不做点啥,她明天继续闹,三姐的名声怎么办,咱们家其他女人的名声怎么办。”

刘雪花的男人季家排行老六,属于对刘雪花言听计从的,听媳妇这么说,他立马表态:“就是,这件事必须得弄清楚,明天就把三姐叫回来问问。”

季家做主的是季老头,大家都往季老头脸上看,等季老头发表看法。

没想到,向来对家风不正这种事最为厌恶的季老头却是跟季老太一个态度,努嘴:“吃饭。”

刘雪花还想说点什么,但看所有人都不发言,只能作罢。

次日,季清又背了四十斤瓜子,到村头去坐驴车。

上了车坐了一段路,老毛驴慢悠悠往前走,车夫突然开腔:“我听我婆娘说,村里人在说你的不是。”

“嗯?”季清好奇,“说我什么?”

车夫年纪大了,那些破鞋的话对着一个年轻女人说不出来,只捡了其他的说:“说你烧房子,糟践婆婆。”

季清听后,觉得有些好笑:“是陈芬芳去村子里说的吧。”

车夫摇摇头:“不清楚。”

他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带季清来回村子,相处过程中觉得季清不是那种人,所以跟季清说一声,让季清心里有数。

至于谁传的,为什么,他就没操心了。

季清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陈芬芳这一招就是恶人先告状,知道自己和老太太做的那些事瞒不住了,先去把她名声毁了。

她对着车夫点头:“谢谢大叔告诉我,我知道了。”

以为这样就能拿住她?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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