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餐厅静默。 沈夏时下意识的扭紧了手指。 沐则眸色一冷,语调之中带着讥讽:“你口中那个配得上的女人,三个月前刚刚离婚。” 他说完便起身,无视着江母的震惊,对沈夏时说:“走了。” 闻言,沈夏时从惊讶中回神,忙跟在他身后离去。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沈夏时依旧坐在右后座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沐则,好多想说想问的话欲言又止。 而这心思一直到两人进了家门,沐则去洗漱,她也没能问出口。 李妍可,离婚?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沈夏时看着洗手间紧闭的门,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 后知后觉的明白,沐则对李妍可,更多的是爱恨交加。 沐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呆愣的模样。 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沈夏时回过神看向沐则:“你一直都在关注李妍可的事情吗?” “没有。” “所以你当初说要娶我,是因为知道她要嫁人的消息吗?”沈夏时再问。 沐则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眉宇间尽是不耐:“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沈夏时只能在心中反问,男人的冷漠让她无法真正问出口。 毕竟从一开始,沐则给他们的这场婚姻的定义就是交易,她不是早知道他不爱自己? 可即使如此,沈夏时还是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捏紧,喘不过气。 她不禁问:“如果当初李妍可没有结婚,你是不是也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她?” 沐则的耐心终于告罄:“如果这个交易你不想做了,我可以换个人。” 他语调里透着刺骨的冷,冻的人发颤。 沈夏时再说不出一字一句,只是目送着沐则换了衣服离去。 她站在窗前,看着车灯渐渐远离,眼眶阵阵发热。 这一刻,这个别墅,这场婚姻,就像一个笼子将自己关在其中。 钥匙就在手边,她却没有勇气逃离。 沈夏时拿出日记,笔在纸上停顿了很久,晕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小点,却不知道该记什么。 最终她只是去了客厅,慢慢的再涂红了一朵捧花…… 翌日,天晴。 不知何时在客厅睡着的沈夏时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江母叫她回老宅一趟。 她有些不解,但是只能答应。 迟疑了片刻,沈夏时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沐则。 等了许久也没有收到回信,沈夏时只好收拾了一番去了老宅。 等到了老宅才发现,屋子里除了江母,还有李妍可。 沈夏时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而江母去一改先前的态度,亲热的叫她在身边坐下。 沈夏时看着李妍可僵硬的笑,大概猜到了什么,顺从的坐在江母身边。 “我跟我儿媳关系可好了,等过两年她再给我们家添个孙子,一家三世同堂和和美美的。” 江母说着,微笑的看着李妍可:“对了,听阿则说你离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你的样貌姿色一定能再找个好人家,到时候你就告诉我,我让阿则去参加你婚礼。” 李妍可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找了个理由离开。 沈夏时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声不语,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时,江母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厌烦:“这四年你从阿则手里也拿了不少钱,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我……” 沈夏时话还没说,江母直接将一份协议和一张银行卡放在她面前:“协议我替你拟好了,这里有三千万,算是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