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以舒半响也没个动静,初仪按捺不住性子,一把推开房门。 床榻上,温以舒正裹着棉被,她艰难地动弹着眼皮,看了眼初仪:“什么大事?” 初仪站在她床前手舞足蹈着:“今个一大早,凌王就从外面带了个女人,据说那女人还是金醉楼的头牌,叫做冯蓉语。” 对此,温以舒半无波澜,再度合上了眼:“凌王倒是潇洒,灵柩里的王妃还未下葬,那么快就带了个女人回来。”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便是这种情景。 初仪急的在她床前徘徊来徘徊去:“侧妃,你昨日才过门,今天凌王就带了个女人回来,凌王还亲自配了下人给她。” 不论司空凌想做什么,温以舒都不在意。 她对司空凌并没有多少情感,只要这男人安安分分不找事,她更愿意安安静静的当条咸鱼。 “啪!” 屋外忽传细碎的议论声,更有巴掌声传入耳中。 温以舒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冲着初仪使了个眼色:“去瞧瞧怎么回事。” 外头的争吵并没有因初仪的出现而消失,反而越吵越激烈。 同在床上的小白喵喵地叫唤着:“主人,我们快出去瞧瞧。” “这两个巴掌是给你的一点教训。” 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趾高气昂地看着诗院里的丫鬟——珍珠。 女子身后跟着两个长相机灵的丫鬟,她们的神色皆带着分傲慢。 “冯姑娘,差不多就行了。” 初仪心疼珍珠脸上的两个巴掌印,站了出来:“这里是侧妃的院子,珍珠固然有错,她道了歉,也受了罚,还望冯姑娘大人有大量,抬手放过珍珠。” “区区丫鬟,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可是凌王亲自带回王府的女人!” 冯蓉语扭着腰肢,踩着步伐,冲到了初仪面前,横眉冷竖。 初仪的脸色立即有了转变,看向珍珠的神色尤为复杂。 珍珠并没有任何过错,是被冯蓉语当枪使的炮灰,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针对温以舒。 初仪的神色转变,成功地让冯蓉语拧紧眉头,愠怒从眸中掠过,她伸手朝着初仪的脸颊一扬手。 倏忽,一只手一把按住了冯蓉语的手。 一道冰凉的女声随之落下:“冯姑娘,这是诗院,你似乎来错地方了吧?” 温以舒眉眼含笑,可双目中却结了层寒冰,她的视线所落处掠过了阵凉风。 冯蓉语这才放下手,以笑容回应着:“这位便是侧妃吧,我是冯蓉语,日后大家都在王府内免不了常见,今日特地过来给姐姐请安的,希望能和姐姐友好相处。” 温以舒笑颜不改,薄凉的神色随意打在冯蓉语身上:“你就是金醉楼的头牌?”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分讥讽与嘲讽。 一句话落下,让冯蓉语打心眼感到不适。 金醉楼是登不上台面的青楼,她一个头牌在那个地方生活,难免染上烟土红尘。 冯蓉语迅速一敛眸光,不动声色笑起,没等她出声,温以舒先一步出声:“我可没有金醉楼的妹妹,冯姑娘还是别乱认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