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落,却又是一阵笑声。 白浅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贵了,妹妹。有人开口。 白浅怕了他们了。 不能、不能再少了。 白浅咬牙坚持道。 行,两万也行,就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干净,要不,你脱下来让哥哥们看看。 浪荡而又不堪入耳的话,过去的十八年里,白浅从不曾听到过。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点啊,不是要卖吗? 白浅犹豫了很久,屈辱的泪含在眼眶里,颤抖的手慢慢伸向扣子。 那些人夹着烟,喝着酒,搂着女人,他们看白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顾惜朝看着颤抖的不行还强装镇定的女孩,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突然开口,行了别脱了,我买你。 本来乱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云城权势滔天,谁也得罪不起的顾家掌权人顾惜朝开口,谁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白浅颤抖的手指顿住,她通红着一双眼睛看过去。 是他,她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他了。 那个坐在主位,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跟周围的人似乎格格不入,身边没有女人,自己一个人坐在中间,清冷孤傲。 见白浅看过来,顾惜朝伸手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灯光有些暗,白浅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拿酒杯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无名指上带了个戒指,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环。 白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男人,会在她最难堪的时刻,说买她。 白浅呆滞了一会,又赶紧把解开的扣子扣回去。 明明是一句交易的话,却给了她温暖。 余承之端着酒坐在顾惜朝的身边,他似乎对这事挺讶异的,惜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也在酒吧买小姐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白浅听到这话,难堪的咬住了嘴唇。 成年了吗? 顾惜朝并没有回答余承之的话,而是看着白浅问。 包厢里在这一刻非常的安静,毕竟是顾家的那位爷发话买女人,谁都不敢吭声。识相的包厢服务生,把震耳的音乐都关掉了。 周围太安静,白浅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 白浅揪着衣摆,汗出了一手,支支吾吾。 怕他嫌她年龄小而不买。 我二十了。 顾惜朝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他慢条斯理的吞吐烟雾,没有说话。 白浅有些心虚。 隔了一会,顾惜朝掏出钱包,拿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没带什么现金,这里有五千,只多不少,你先拿着。 白浅还没有动手去拿顾惜朝给的钱。 余承之就已经一扬手,把钱挥在地上。 动作肆意轻佻。 那些红钞,如同下了一场雨,晃的白浅眼睛疼。 你惯着这种人干什么。 余承之和顾惜朝说完话,看着白浅。 他趾高气昂的扬了扬下巴,又说:想要钱吗?自己捡。 白浅揪着衣摆的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蹲下来捡钱。 她需要这些钱,无论多屈辱。 白浅半蹲着,把散落的红钞用手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