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婉神情一顿,封厉宴就知道了。 他眉一挑:“这一次,江家是为了哪块地皮,还是又被哪家公司打压了?” 江静婉很难堪,手指捏住男人的浴袍,语气里带着卑微和祈求:“阿宴,我爸妈……也许只是想喊你吃个饭。” 封厉宴不为所动,眸色冷淡,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江静婉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了,我跟他们说不去了。” 封厉宴不置可否,他一把抽出浴袍就往卧室里走。 今晚喝了一点酒,度数不低,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江静婉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见封厉宴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 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江静婉缓缓勾住了封厉宴的手指。 她声音低的如同喟叹:“阿宴,我要的不多,你陪我久一点,就好了。” 窗外风声呜呜,江静婉不安翻身寻找依靠,却只触及一片冰凉,顿时清醒。 封厉宴又已出门。 床头手机嗡嗡震动。 是家里的电话。 江静婉迟疑着接通。 “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带厉宴回来?!”江母开口就催。 江静婉喊了声‘妈’,就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说。 江母顿时明白过来,语气骤变:“江静婉,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江母骂了一通,直接挂了电话。 江静婉颓然的放下手机,看着慢慢熄灭的屏幕,舌尖一片苦涩。 缓缓抱住膝盖,被窝里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下去。 突然,她心口一窒,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却难以将空气吸入肺里。 她又犯病了…… 江静婉一手攥着胸前衣物,一手扒着手机,只来得及按下紧急电话。 阿宴,接电话,救救我…… 这是江静婉心里唯一的想法。 公司里,封厉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即,面无表情的挂断! 如今的他,只觉得江静婉的依赖,让他厌烦。 江静婉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挂断,一时竟分不清是窒息感带来的痛苦更多,还是心口的锥刺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静婉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又一次能呼吸到空气。 她,再一次熬了过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江静婉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见是她,心里微叹,问道:“又发作了?” 江静婉轻轻点头,曾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