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心早已破碎殆尽。 罢了。 两年的牢狱待遇,她已经忘记了怎么反抗。 一次次重伤被救,再一次次重伤。 循环反复,无休无止。 慕鹤溪在看不到天日的牢狱里,渐渐放弃了自己。 从一开始期盼薄焕之能顾念他们五年的感情救她,到现在每天都祈求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还没死心? 狱友一脚狠狠揣在她身上,每天板着死脸给谁看?真是晦气! 慕鹤溪咬牙受着狱友在她身上施暴。 那次强行流产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利索,更别说能站起反抗了。 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肌肤。 狱友越打越上瘾,激烈地拽着慕鹤溪,眸中满是狠厉。 慕鹤溪,怪就怪你不长眼,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女人举着小臂粗的铁棍高高扬起,冲着慕鹤溪的后脑猛力袭去! 住手! 一声爆喝在屋内炸开。 慕鹤溪应声侧眸。 只见黑影闪过,狱友的身子随即飞出,狠狠砸向一旁的墙壁。 铁棍落地。 慕鹤溪逃过一劫。 小溪,你怎么样? 我没事 风.尘仆仆的郎锦城紧张查看着慕鹤溪的情况,确认她头部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原本肤白细腻如初雪的女人,此时面黄肌瘦。 两只眼睛深深凹陷,眼轮明显,黑眼圈和眼袋凸起,与女人的肤色融为一体。 虽看着并不突兀,但一眼就能发现她的憔悴。 慕鹤溪将郎锦城推开了些,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郎锦城眼里染上了层薄怒,当初若不是你再保证薄焕之会好好待你,我也不会放手离开! 放手后的结果,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弃如敝履! 郎锦城将她横抱入怀,女人体态之轻,让他恨得牙痒。 然而他越是愤怒,慕鹤溪就越是不适。 锦城,放我下来 不放! 任凭她怎么说,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两年的时间,慕鹤溪早已身心俱疲。 生理的倦意将她占据。 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够睡一次好觉了。 慕鹤溪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郎锦城的家里了。 温暖的被褥,明亮的灯光。 浑身污泥的她,在干净整洁的屋内格格不入。 梳洗干净,换上郎锦城托人给她买回来的女装。 走下楼,郎锦城坐在沙发上,一手攥着电话,贴在耳边。 我就不信我会斗不过他! 不要再劝我了! 慕鹤溪悄声走近,被他视线捕捉。 郎锦城三言两语挂断电话。 小溪,你睡醒了? 嗯 慕鹤溪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行! 郎锦城想也不想拒绝,接你回来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我,说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 她打断他的话,神情温和,徐徐反问,你觉得我继续在C市待着,会有好好养身体的机会吗? 郎锦城动了动唇。 那一声会梗在喉中,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