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她每天都有打扫,里头一点都不脏,干净到让人觉得空荡。 “房间押一付一,不包水电!” 温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棘转身,掏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他身量高,要低头才能看到小小的她,看到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贺棘觉得手有点痒,想伸手掐一下。 从兜里掏出一堆皱巴巴的钞票,随手放在桌上。 “看看这些可以租多久!” 苏颜:…… 面前放着一小堆皱巴巴的钱,苏颜低下头,一张张抚平。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脏兮兮的钞票上抚过,贺棘睨了两眼,心痒痒。 小朋友穿着一件粉色短袖,下身是一件修身的休闲裤,身量不高,比例却很好。 看着两条修长的腿,贺棘喉咙发紧,突然就想抽根烟了。 心中燥热,身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往下坠,他拉着自己的迷彩背心,往额头上擦了擦。 “一千五百块,加上买空调的钱,你可以租六个月!” “那空调是赔的,不算在里面,而且我是进价买的,没有多少。” 贺棘回了一句话,拉好衣服望过去,小朋友脸红红的,眼睛游移,余光都不敢往这边看。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肌,嘴角扯开,露出一点笑意,小朋友就是脸薄。 这才哪跟哪啊,就羞成这样子,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哟。 “就算没有多少,也够赔旧空调了,你要是这样,我就不租了。” 苏颜壮着胆子说完,然后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贺棘,生怕他发火。 “那就先租两个月的吧,那一百就当作水费了,电费下次再给。” 苏颜手里捏着钱,踌躇了下,还是把那一百块拿了出来。 “新租客免两个月水电!” “给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干啥呢!”为一百块钱说上这半天话,贺棘心燥了。 他想,如果对方不是她的话,他现在都甩手走人了。 他语气突然加重了,苏颜心颤了下,偷偷看了他一眼,赶紧把手收回来。 那么凶的人,希望以后千万不要拖房租,不然她怕是不敢去催的,一个月八百块钱呢,都快够她一个月的菜钱了。 她还想存钱开个小店呢,可不能被欠租。 “你把身份证给我,我要登记一下。” 贺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茶几上,要笑不笑地看她。 “掉了!” 他一副就是不想给的样子,苏颜嗯了声,没有再问,回了自己那边。 本来想调笑几句的,可没想到人就这么走了,贺棘艹了一声。 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向老鼠借的,竟然小成这个样子。 声音稍稍大点,就跟只蜗牛似地缩回壳里去了。 也是,人长得那么娇,性子也指定硬气不到哪去的。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某个胆小如鼠的小孩去而复返,贺棘咬咬牙,斜眼看向门口。 苏颜拿了合同过来,让他签个名。 贺棘这会儿倒没想为难她了,他身上黏糊糊的,现在就想进去冲个凉水澡,好去去一身的热气。 他的字龙飞凤舞,苏颜看了好几眼,实在是没能看出是什么字。 “苏颜,名字挺好听的!” 另一边是他的签名,贺棘一眼就看到了。 果然是人如其名,人长得文静,名字也文绉绉的。 苏颜向来话少,听后只点了点头,把合同留给他一份之后就走了出去。 她忘记关门,贺棘也没理会,反正三楼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又不会偷看,关与不关都没有区别。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贺棘边脱着衣服边往卫生间去。 接下来的几天,贺棘特别地忙,早出晚归的,一连好几天都没能见着对门的小孩。 看不到人,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想见她的冲动怎么都压不下去。 于是,在某天太阳正凶的中午,他从城市的另一边开了车回来。 炸街的摩托车是问工地上一个小屁孩借的,停在楼下,把附近居民都吓了一跳。 这会儿午睡的人多,被吓醒后到了窗户想骂两声,可一看到大块头的贺棘,就又默默地转身回去了。 这个男人又黑又壮,长得又凶,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要是骂了他,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回来呢。 反正也就只响了几秒而已,就这么着吧。 贺棘手里提着一个二十斤的西瓜,背靠在墙上,手往后伸去,轻轻敲了敲门。 从猫眼看不到人,苏颜心中疑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等外面的人忍不住开口了,她才打开一条缝。 “小朋友还挺警惕啊,知道不能随便给人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