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果见他这样,也没说什么。她都给他了,他爱放哪放哪。 “有钱怎么也不修葺一下房屋?”季惊白看着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啊?”叶果果竟被问住了。半天,才哭丧着脸道:“我忘了……” 她这一个月,只想着早点将钱存够以后的生活,然后,好悠悠闲闲、没有任何压力的种她的田、捣鼓她的地,哪想过修什么房屋。 要不是他现在提起,她都还没想起来她忘了这事。 季惊白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回答,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许久,才安慰了句:“没事,明儿个我修。” “嗯嗯。”叶果果立刻高兴了,她烦恼来的快,也去的快。 明儿个她得去镇上一趟,告诉季大丫他回来了,那他修就修吧,他现在又没毒发,身体挺好,修个屋顶应该没有问题。 …… 翌日,叶果果天不亮就起来了,一出堂屋,发现季惊白也起来了,正在灶房门口借着灶房里微弱的灯光,用柳枝刷牙。 叶果果笑着打了声招呼,才拿起她的那截柳枝,咬软一端,站在他旁边,沾了牙盐,也开始刷牙。 一边刷牙,她还一边瞧着他。 今儿个她相公穿着粗布短打,一副农家子打扮,但长得好,气质好,身条也正,穿成这样竟也器宇轩昂。 不过,她相公还是没什么表情,也还是没有什么温度,可能是发现她在看他,他刷了两下牙,就转过脸来看她。 见她果真在看他,他略微有些迟疑,还是空出一只手来,又跟昨晚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果果:“……” 季惊白没发现叶果果在心塞,他只是一揉完叶果果的脑袋,就发现叶果果穿着一身补丁的衣裳,还是灰褐色的,跟昨儿个一袭红衣、光艳夺目成了鲜明对比,觉得有些刺眼,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 一刷完牙、洗完脸,他就进灶房忙碌,开始准备早饭。 叶果果见他真做饭,不是诓她的,她瞬间弯了弯眼。快速的洗完脸,没进灶房帮忙,而是拿着衣服去河边洗。 她和他的衣服。 天已经微微亮了,河边却已经有好些人在洗衣服,叶果果找了块适合洗衣服的石头,蹲下就洗。 就两个人的衣服,没洗多久,她就洗好了。 将衣服在院子里晾好,也可以吃饭了,叶果果闻到馍馍的香味,很久没闻到这种能让她有食欲的味了,好香,她立刻就兴冲冲跑进灶房,两眼亮晶晶。 季惊白正站在锅台边,一手拿着簸箩,一手将刚蒸好的杂粮馍馍从锅里拿出来放在簸箩里,见小媳妇闻着味来了,还这个样子,一副馋的不行的小可爱样子,他就微微勾起嘴角,给了她一个。 虽是杂粮馍馍,吃起来有点粗糙,但回味却有点甜,应该是加了点糖,反正比她每次做的乱炖好吃太多。 她做的就是猪食,要不是怕饿死,她自己都不会吃。 叶果果突然就有种幸福了的感觉,又大大咬了一口馍馍,吃的两颊鼓鼓的,就跟个仓鼠一样。 看的季惊白手指颇痒,想戳一下。 家里就一些杂粮,有米也是糙米,还有点蔫掉的野菜,季惊白就算会做饭,也难有施展的空间,就只蒸了一锅杂粮馍馍,以及打了两碗野菜汤。 野菜里还搅了个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