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此女打入王府地牢。” 许姣琉红唇微启,面容甜腻。 几行人将傅梓潼从潮湿地面拖起,直达地牢之中幽闭水棺。 她四肢皆被锁链捆住,半个身子浸泡在刺骨凉水之中。 她尤记第一次遇见祁寰。 他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在沙边练武。 小小的身躯,被一股锋利地势气笼罩。 稚嫩的面孔隐隐可见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那时她便想,若能陪在他身边,替他抚去脸上忧愁,见他展颜一笑,定是最美的光景。 可这一等,便是十五载。 傅梓潼冻的浑身发紫,心中唯有纵横而生的悔意。 倘若她能早些寻到他,是否今日便不是这般局面? 正当她意识昏迷之际,祁寰终是来了。 他脚步匆匆,直奔许姣琉,关心备至:“地牢阴冷潮湿,怎穿的如此单薄?” 从头至尾,他未看她一眼。 傅梓潼缓缓抬头,苍白的脸在昏暗的地牢中尤为刺目。 “王爷……”她止不住地颤抖。 见他百般温柔尽给她人,心底的苦涩便一发不可收。 祁寰终是抬眼,那双目却如同看一死物。 “鲛族凶狠嗜杀,发怒便可显真身,王妃可有见解?” 许姣琉甜腻道:“不如以鞭笞激怒?” 祁寰宠溺,自然揽上她纤细柳腰:“听你的便是。” 傅梓潼双目凄然,用尽力气才挤出虚弱的几句:“这一年,王爷当真从未对我用情?” 她不过要他一句狠话,想彻底死心罢了。 即使再爱,也承受不住被所爱之人折磨。 如此,便可留一丝尊严。 祁寰眸中的宠溺转瞬化作恨意:“你用尽手段爬上本王的床,也配谈情?” 她气若悬丝,一双眼早已染上水雾:“不过阴差阳错罢了,若没那晚,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到你,说到底,还要多谢郡……” 祁寰皱眉,根本不耐她的解释,怒道:“动手!” 特制的铁鞭席卷劲风挥在身,弯钩剐肉,所过之处,无一完整肌肤。 鲜血迅速蔓延,血腥扑鼻。 她痴情的话语戛然而止,换来一声虚弱的闷痛。 祁寰转身,护住怀里的许姣琉,温和道:“血腥不祥之地,你不必多留,上去歇着吧!” 目送许姣琉离开,他温柔的眼转瞬化作愤怒。 他高大地身影逼近,不敢置信眼前的美人竟来自鲛族,可笑可悲。 既将仇人养在屋檐之下,甚至生下孽子。 “鲛人狡诈,今日得见,果然非常!”他一字一句,愤而可见。 傅梓潼艰难撑眼,声音艰涩嘶哑:“我从未害你,只是想……爱。” “闭嘴!”他难掩恨意,手掌紧扣她脖颈,一点一点加重,直至紫痕立显,“事到如今,还想诱惑于我?” “我没有……”她极为艰难挤出三个字,眼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 那泪水滴落在他手臂上,格外冰凉。 他胸口烦闷,蓦然松手。 “动手!” 鞭笞再度挥来,她虚弱的发不出嘶喊,唯有默默忍痛。 “为何还不显真身?”祁寰语气生硬,毫无怜惜,“要我亲自动手?” 她瞳孔骤缩,万般心痛。 “不……不要……”她心中一阵绞痛,“不要亲自动手。” “也好!”祁寰仰头,居高临下:“既然鞭笞无法激起怒意,不如试试亲生骨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