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捡来的状元郎成日装柔弱全本免费沈烟寒秦月淮小说全文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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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责问意思显而易见,而显然谈话的对象不是沈烟寒。

见来作客的夫人竟然如此声色俱厉对待梁夫人,且张口就是越俎代庖地过问她同梁一飞的事,沈烟寒心中一惊,同时升起狐疑。

她看梁夫人脸上即刻露出一份带着慌张的讨好灿笑,朝王琼解释意味地说道:退了的,退了的,五日前这事儿就处理完了。

王琼看向沈烟寒,出口是轻飘飘的语气: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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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立马补充一些细节:二人的庚帖、聘书、聘礼也都尽数换了回来。

大约是因王琼的责难,梁夫人心有不悦,看向沈烟寒时,往前挂在脸上的和蔼可亲已不见踪影,而是端着一副对待不速之客的态度,冷声道:也不知沈娘子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不等沈烟寒开口,王琼便不阴不阳地替她回答:说是来见三郎。

三郎人不在家,见不了客。看着沈烟寒,梁夫人接话道,再说了,三郎如今这都是在议亲的人了,不大方便见外人。

沈烟寒断然没有料到会听到这一遭,黑亮的眸子倏然一惊,人也不自觉地站起了身,惊讶问:三郎已在议亲?

王琼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再度抢先梁夫人开口,慢悠悠说:不然呢?还去吃回头草,与一个伤风败俗的人家结亲不成。

伤风败俗。

这是沈烟寒今日第二次听见这句刺耳的话,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当面怠慢、奚落。

她身子与眸光俱颤,狠狠攥紧着手心,眼里噙着一份倔强,毫不客气地瞪视王琼,说道:相国夫人如此空口无凭污蔑人,也难怪秦衙内时常出没临安府。想必这便是所谓的上行下效,哦不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临安府人人皆知秦相之子秦熺是一方纨绔,时常仗势欺人、招惹是非,也常被人告到府衙,即使最后都会被平安无事地放出来,那名声也早就臭透了。

被人嘲讽她心爱的独子,王琼怒火中烧,立刻拍案而起,放肆!你以为你在与谁人讲话?

沈烟寒毫不胆怯,反唇相讥:敬人者,人恒敬之,纵使官家在此,也会对臣女以礼相待,而不是张口闭口就行污蔑,说教书育人的堂堂国子监司业家是伤风败俗的人家。

嫌少被人当面顶撞,王琼彻底失了贵夫人的从容,提高音量尖声斥道:你少跟我着装聋作哑!你那好亲娘做下那等丢尽脸的事,才被你爹给赶到了乡下去,莫以为你们沈家藏着掖着,旁人就不能知晓其中缘由了!若非我们及时得知真相,梁三郎差点就要被你们给蒙骗了过去,娶了你这个家风不正之人。

随这句话落,天边闪电忽现,继而响起一道滚雷,轰隆隆声落,磅礴大雨从天而降,急切且密实,砸至庭院中碧油油的芭蕉上。

也似乎同时砸到了人心尖尖上,将人砸痛、砸麻。

在王琼的一大段诋毁话语中,沈烟寒敏感地抓住了一个信息:娘当初是被爹爹赶到乡下去住的。

若说今日之前,她对父母之间的关系变疏远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想,那么此刻,那些笼罩在真相之上的云雾无疑就被外人给吹开了几分。

此刻的沈烟寒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面上血色褪尽,心中充斥起震惊、质疑、惶恐来。

而王琼与梁夫人对视一眼,尤且在故意挖苦人:所幸如今是悬崖勒了马,否则整个梁家也不知会成为哪般笑话!

梁夫人作为主人,此刻不仅没有丝毫维护沈烟寒这个客人颜面的意思,反而是附和地补了一句:事已至此,沈娘子还是莫要纠缠三郎了。

二人一唱一和,俨然当她今日上门是要缠着梁一飞不放手的。

沈烟寒强迫自己缓了缓心神,从琢磨事情的状态中抽离,随后掏出一沓信件,微抬下巴,掷地有声道:既然已经没有瓜葛,梁三郎的东西便不适宜留在我处,我今日上门便是来归还这些的。也请转达他一声,且让他往后莫要再写信给我。

说罢,她便将手中物毫不留恋地一抛。

随她动作,梁一飞写的信散落一地,信封上的字迹不如何出色,却是写得工工整整的,描金,点花,装点得花里胡哨。

想到梁一飞平常做学问时尽是敷衍,唯有俯案给未婚妻写信时认真不已、十分用心,梁夫人心神一荡。

沈家虽不算显赫家族,沈父的国子监司业也仅仅一个六品官,但书香门第,沈家女也属于能诗善文那类,若不是那齐氏行事无状,而秦府那头近日又突然关注起梁一飞来,着令他们尽快退了这婚,实则梁一飞娶这个能督促他精进学业的沈氏女,也不算是坏事。

梁夫人心中五味杂陈时,看沈烟寒手中扬起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珏,对着她冷声道:梁三郎曾说,此物是他的传家之宝

此话甫一出,梁夫人同王琼的目光俱都落在了沈烟寒手上。

看清东西后,王琼瞳孔猛地一缩,再见沈烟寒将玉珏高高举起,想及方才她是如何朝地上砸东西的,高声激动道:慢着!你要做什么?

沈烟寒不料王琼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捏着玉珏的手指紧了下,看着王琼问道:秦夫人以为我要做什么?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小娘子,疑惑都写在眼里。

王琼见状顿了下神色,转而慢条斯理地坐回了原位,端茶细抿一口,才不动声色平静道:既是人家的传家宝,何不物归原主。

沈烟寒垂眸,长而密的眼睫微颤,她回想方才王琼的几番行为,再抬眸时,她便将举着玉珏的手放下,改了主意。

比之梁家的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会亲自还给梁三郎,告辞了。

沈烟寒话毕转身便走。

梁夫人还准备再说什么,王琼抬手,做了个不必的动作。

少女翩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对着那方向瞧半晌,梁夫人不由忧道:那玉珏断不能放在外人手中,待三郎回临安府后,我便让他立刻去取回来。

王琼没说什么,只颔了下首。

若非家中相爷如今权柄日盛,朝中需要大量人员辅助做事,她又怎可能亲自关照上梁一飞的事?秦熺年级尚小,如今也只知玩乐,按相爷的话说,稚子心性未定,岂敢重用,也只能将责任放在旁的人身上。

方才沈烟寒讽刺秦熺的话犹在耳际,王琼闭目深呼吸,强摁心中郁燥。

转念一想,纵然秦熺目前不顶事,梁一飞也不过是一把刀。

这把刀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秦熺铺平前行的道路罢了。

茶水氤氲着王琼雍容华贵的脸庞,她心中滑过几多不屑。

瓢泼的雨倾盆,电闪雷鸣,天地间时而亮堂一片,更多时候是黑黝无尽。

顶着这场雨,冻得瑟瑟发抖的沈烟寒回了府中。

因急着要去见父亲沈固辞,她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脚步急急,直朝主屋方向去。

已是酉时末,沈府主院赋月轩燃了满屋灯火,女使们端着装了残羹剩饭的杯盘正从屋内陆续退出时,沈烟寒与她们擦肩而过,在一叠声的大姑娘声中,抬脚进了门。

屋内,沈固辞、沈固辞的继室温蓉、沈家二女沈慧、沈小郎君沈毓正围坐在一方桌边,暖黄的烛火照面,温蓉依次正往沈慧和沈毓的口中塞糖果子,沈毓满嘴都粘着赤红的糖浆,沈慧以揶揄的眼神看着他,沈固辞则边品茶边看着母子几人。

任凭外头风雨如晦,室内氛围依旧其乐融融。

见此熟悉的温馨一幕,王琼的话又在耳边萦绕,饶是沈烟寒一向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此刻心中依旧忽的卡了根刺般,双目微微泛热。

没有一刻比当下这刻更能让她深刻地体会到,在她的亲娘齐蕴故去的这三年时间中,许多东西已在潜移默化中变了。

比如这赋月轩里,现如今住着的,便由她的亲娘变成了父亲往前的妾室;成日在此嬉笑打闹的也不在是她,而是她的弟弟妹妹;那些她熟悉的女使也都尽数归了家,在此伺候她如今的父母的,皆是新面孔;就连她同齐蕴一并在院中种下的那株石榴树,也被换成了一株金桂,近日已在飘香

沈烟寒觉得,她一身狼狈现身在此,与眼前景色格格不入,很有几分局外人强硬闯入别人私密领地的突兀感。

她是多余的那个。

温蓉率先发现沈烟寒的到来,她放下手中的糖果子,快速起身,上前温声关怀道:姑娘这是怎的了?怎浇得浑身湿透?我这就给你拿巾帕来。

四岁的小郎君沈毓口无遮拦,手指指着沈烟寒说:落汤鸡,大姐姐你就是只落汤鸡!好好笑啊

正如她母亲齐蕴在沈家的痕迹越来越少一样,沈家如今唯一的小郎君,她的幼弟沈毓对她也愈发无礼,正应着那句恃宠而骄。

沈固辞打量沈烟寒。

看她一身湿透,几丝乌发粘在唇角,仪容不整,轻薄的衣裙贴着身,婀娜的身形轮廓因而可谓一览无遗,他放下茶盏,神色变肃,微蹙起眉。

而这时沈慧缓缓起身,身子挡在沈固辞看沈烟寒的视线中间,妥妥帖帖地朝沈烟寒唤了声大姐姐。

如此一来,沈固辞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沈慧背上。

一枝金丝菊绣花引入眼帘,沈固辞很容易就想到今日收到的新鞋,那鞋正出自二女之手,他问为何其上有菊花时,沈慧说:我见爹爹的书斋有一副秋景画,题词是五柳先生的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女儿觉得爹爹其实很像五柳先生,都很欣赏松菊之淡泊清雅、高洁坚贞,所以女儿也喜欢菊花,也给爹爹绣了朵金菊。

看着面前年岁相仿的两个女儿,沈固辞暗自比较了一番。

二女像她母亲,也像他,守礼重节,性子也温婉娴雅;而长女的性子与他迥然,更随齐蕴,活泼张扬,颇不拘小节。

说实在的,二者各有所长,这两款个性他往前皆是喜爱的,只可惜,齐蕴行事太让他失望

思此,沈固辞心中恼火,沉了些脸色。

几双眼注目着落汤鸡时,一滴雨水从她的眼皮滑入眼中,引起了不适,沈烟寒抬袖揉了揉眼,同时说道:温姨娘不必忙了,我还有话与爹爹讲。

这声姨娘是沈烟寒故意叫的,也成功将温蓉面上本也不算如何真心的关切冲淡了大半。

温蓉脸色黯了黯,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依旧温声道:那我就这将你弟弟妹妹们带出去。

然天边的响雷很是懂事,恰如其分地轰隆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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