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儿穿着一席烈焰般的长裙,面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 和身着家居服,素面朝天的叶晚晚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即使如此,叶晚晚的容貌也远远胜过她! 看着叶晚晚那张不施粉黛,但依旧倾国倾城的脸,叶馨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嫉妒。 天知道她听闻叶晚晚闷不吭声地成为傅太太时的惊诧! 惊诧之余,更多的是怨恨。 这小贱人竟敢抢她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叶馨儿的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 叶晚晚,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在哪儿吗?你看这是什么? 叶馨儿将一张照片甩在了叶晚晚的面前,嗤笑道。 那竟然是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那个年轻女人,样貌与叶晚晚颇有几分相似,分明就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叶晚晚落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隐隐发颤。 妈她真的死了? 不! 那她这些年查出来的证据所指向的,又是什么? 是吗?那我三天前,见到的人是谁? 看到叶馨儿那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叶晚晚冷笑一声,决定诈她一下, 你的谎言,未免太过拙劣! 她了解叶馨儿的人品,表面上柔柔弱弱,实际上内心狂妄自大。 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 果然,叶馨儿闻言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反驳道,怎么可能!她明明被关的好好的,绝不可能跑出去的! 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被叶晚晚怎么可能会见到她! 叶晚晚眼眸微眯,心下却暗吁了一口气。 妈果然没死!而且,还被叶馨儿她们关起来了! 那这岂不是说明叶家,甚至她的亲生父亲,一直都知道妈的下落却不肯告诉她? 为什么? 烈日当头,叶晚晚却莫名觉寒彻心扉,似是有张名为阴谋的大网正在朝她落下。 她的异常落进叶馨儿眼里,后者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被套话了,气极扬手:叶晚晚,你竟然敢使诈套我的话!我杀了你! 但她的手刚扬起来,就被叶晚晚给死死扣住! 啊!叶晚晚,你放开我!你竟然抓我,信不信我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重重响起! 叶晚晚周身气息愈发冷冽,漆黑的瞳仁里凝聚着凛冽寒霜。 十足十的力道,扇的叶馨儿摔坐在地。 她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隆起。 叶馨儿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抚上自己肿胀的面颊:叶晚晚,你你居然敢打我? 叶晚晚蹲下,双指狠狠捏住叶馨儿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叶馨儿,你当真以为这些年我的退让,是因为怕你? 语毕,她再次扬手扇下。 声线冷然,似再世修罗: 啪 这一巴掌,是扇你言语粗鄙侮辱我妈! 啪 这一巴掌,是扇你让我恶心! 足足扇了叶馨儿五六个巴掌,叶晚晚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停手,随手就将叶馨儿扔到了地上。 她抽出了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刚才碰过叶馨儿的手全都擦干净。 当年她的亲生父亲叶廷,正是入赘了外祖家娶了母亲,才得到了金钱和势力,创办了如今的叶氏。 如果没有她母亲,哪有现在的叶氏!现在的叶馨儿和她妈,不过是趴在她母亲身上,吸着她母亲鲜血的蝗虫! 接连几巴掌扇下,叶馨儿彻底被扇懵了。 你你打我? 她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叶晚晚:我要杀了你! 肩膀却被人按住,任她怎样挣扎都前进不了半步。 叶馨儿疯了般地回首大骂:放开我!你竟敢傅少? 看到身后之人,辱骂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神色异常慌乱,但很快就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来,泫然欲泣地看着傅衍之。 傅少,你看见了吧,叶晚晚她打我!她把我的脸都打成这样了,傅少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叶馨儿压着嗓音哭诉着叶晚晚的罪行,一副对男人十分依靠,而自己又柔弱无助的模样。 这是她惯用的计俩了,这些年来,叶馨儿就是这样一点点败坏了她的名声,让她成为了叶家的弃子! 叶晚晚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可当视线落到去而复返的傅衍之身上时,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刚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到了? 盯着眼前那双寒凉到极点的幽暗双眸,叶晚晚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清楚地明白,傅衍之要的是乖顺听话的傅太太,而不是色厉内荏的疯子! 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已足够被傅家逐出家门了。 真可笑啊,上午领结婚证,下午就要领离婚证了 就当叶晚晚做好被逐出家门的准备时,谁知,傅衍之却一把将叶馨儿推出叶家老宅,阴沉吩咐道:管家!以后不准再放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打扰太太! 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矜贵却可怕。 他陪爷爷去医院,却意外发现病例落在家里。 谁知去而复返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微风吹过,叶晚晚长发凌乱,一双眼却澄澈见底好似琥珀,倔强而又坚毅。 傅衍之心底那根弦,被狠狠撩了一下。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管家哆哆嗦嗦地道歉,忙吩咐保镖将还想冲进老宅的叶馨儿赶走。 叶馨儿可以说是像丧家之犬般被赶离的老宅,临走时,还睁大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衍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魅力竟然失效了。 叶晚晚静静地站在原地深深看着傅衍之,心底蔓延着自己也不理解的莫名情绪。 他竟是丝毫不惊讶? 右手却被人轻柔执起,仔细端详:够狠的。 他说。 声线平稳,却带着赞许。 傅家的女主人,就不该是任人揉搓的包子! 听出傅衍之没有怪罪意思,叶晚晚暗吁一口气,坦率道:不狠她不长记性! 她忍了二十年,不过才扇了叶馨儿四巴掌。 不够,远远不够。 被男人攥住的手心滚烫,叶晚晚不适地抽回了手,婉言道:我一会儿要去趟叶家。 她必须去问清楚,妈到底在哪! 她要带她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