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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橙僵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霍辞易看着她，率先发问：“你去哪儿了？” 质问的语气让江慕橙心底一颤。 她没有回答，只是暗自将手里的孕检单攥成一团：“怎么回来了？” 霍辞易沉默，眼神掠过丝微不可察的复杂。 或许是察觉到江慕橙的疲惫，他起身掀开被子：“先休息会。”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江慕橙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悄悄把皱成一团的孕检单，扔进了垃圾桶。 江慕橙脱掉外套躺到床上，伸手抱住面前温暖的躯体。 霍辞易身形一滞，并没有推开她。 良久，他低沉的嗓音才响起：“可薇的事，我让助理去处理了。” 迟来的解释刺着江慕橙的耳膜，她抿抿唇：“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会开心吗？” 霍辞易愣了瞬，蹙眉：“别开玩笑。” 闻言，江慕橙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落寞和悲戚。 她没有和他开玩笑，可上天却跟她开了个自己无法承受的玩笑。 一夜无梦。 天亮后，江慕橙昏沉醒来。 霍辞易坐在窗边时，专注地处理公司文件。 望着他的侧脸，江慕橙眼底掠过丝不舍。 她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秒停滞，这样他们是不是就能长相厮守…… “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霍辞易清冷的声音拉回江慕橙的思绪。 她摇摇头，起身去洗漱：“没事，一会儿出去吃饭吧。” 两小时后，他们一起去了古街。 或许是因为雪停了，游客也多了起来，一些本地孩子顶着张红通通的脸嬉笑着打雪仗。 霍辞易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面前，扫视了一圈环境后露出抹满意。 可他刚准备进去，江慕橙拉住了他：“去那家。”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霍辞易看见角落一家无名餐馆。 江慕橙扯出个怅然的笑容：“我们七年前在那儿吃过。” 霍辞易眸光暗了暗，嗯了一声。 进入餐馆落座后，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去。 可江慕橙看也没看，轻车熟路地点菜：“汽锅鸡和豆焖饭，纳西烤鱼也来一份，最后再来两份酥油茶，菜全都不要放葱花。” 霍辞易不喜葱花，这些年不管去哪里，她都没有忘记。 听着对方的嘱咐，霍辞易摩挲着杯沿的手微微一顿。 菜在二人的沉默中上齐，他们各自埋头吃饭，始终没人开口。 江慕橙夹起块鱼肉，还没送进嘴里突然就一阵恶心。 她侧身干呕起来，连同脸色也白了几分。 霍辞易放下筷子，眉目紧拧：“怎么了？” 江慕橙敛去眸中的慌乱，连连摆手：“没事，感冒还没好。” 霍辞易让服务员倒来杯热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下次记得吃药。” 看着递过来的水和药，江慕橙目光一僵：“……谢谢。” 因为怀孕不能乱吃药，她只能将药片垫在舌尖下。 苦涩在口腔漫开，也悄无声息地渗进心底…… 回到酒店后，趁着霍辞易开视频会议，江慕橙从包中拿出那份满是折痕的离婚协议书。 她回过头，望着认真工作的霍辞易，视线逐渐模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