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爱浓》是一部好看的豪门宠文,作者是晋江作家慕吱,讲述了男主季洛甫和女主初一分别生于两大豪门世家,从小季洛甫就对初一情有独钟,而初一也是爱季洛甫的,只是小时候的精神刺激让她怕被抛弃而不敢说爱。长大后的初一面对家族的败落及勾心斗角,就将要倒下时,首席豪门继承人季洛甫站了出来 初一醒来之后,靠在床头发懵。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季洛甫的房间装修主要以黑白灰三色,设计简洁大气,但着实像是按板房,冰冷而又生硬。 像他。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初一撇过头拿水杯,视线被水杯边上的红色本子给吸引住,拿水杯的手转而伸向了那本红色本子。 指腹捏着本子一角,慢慢掀开。 阳光透亮,照进室内,红色本子上,她和季洛甫的合照清晰可见,白衣红底,她嘴角翘着,牵起唇边盈盈梨涡。季洛甫眼睑掀开,眸间清冷,薄薄的唇掀起一个很淡很淡的笑意来。 拍照的时候,摄像师说:“你们两个是我今天,哦不,是最近拍过的最好看的一对夫妻了。” 初一摸了摸合照,心想摄像师应该再补充一句, ——你们是我遇到的,最貌合神离的夫妻了。 没有感情,十分冲动地在一起。 连恋爱都不曾有过。 初一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竟然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已经成为了人|妻。 还没等她再多愁善感一会儿,放在边上的手机就响了。 初一匆忙地接了起来,“季大哥。” 季洛甫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给新婚的小妻子打来电话,“起了吗?” 初一抓了抓头发,下床:“刚醒。” 手机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季洛甫在朝阳中忍不住放软声音,“衣服都已经让人整理过了,衣帽间左边是你的衣服,右边是我的衣服,早餐的话,和厨房的人说一下想吃什么,他们都会给你做的。” 初一开门的动作停住,“季大哥……” “怎么了?”季洛甫拉开窗帘,清澈天光洒向室内,室内的冷气滋滋作响,带的他的声音也有些凉,“初一,你和我没必要那么生分,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了。” 妻子……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没必要对他那样生分。 初一吸了口气,“季大哥。” 季洛甫笑了,笑声清浅地顺着电流传了过来,“还叫季大哥吗?” 初一:“啊?” 季洛甫随意把玩了下手腕处的袖扣 ,语调有点儿慢,音调略微加重:“我们已经结婚了,初一。” 他侧脸线条寡冷清冽,说话时脸上露出很淡的笑意,但双眸里没有一丝的情绪。 初一没穿拖鞋,踩着地板的双脚脚趾缩起。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紧着嗓子,很轻很轻地叫了声, “——老公。” 季洛甫手中的袖扣闻声摘下。 他把袖扣放在桌子上,袖扣与桌面碰撞,发出不轻不重的一阵声响。 喉结上下滚动,说:“季太太,早上好。” 初一的耳边,是他醇厚低沉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从容,声声入扣,靠着手机那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 挂了电话之后,初一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 衣帽间很大,如季洛甫所说,左边是初一的衣服,右边是季洛甫的衣服。初一的衣服五颜六色的,按照颜色分类,从浅到深依次排开。与她相比,季洛甫的衣服单调很多,黑白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颜色的了。 初一随手拿起件内衣。 她是个很简单的人,喜欢用一样东西,便会一直用。 好比说内衣,她只穿Agent provocateur,质地柔软款式性感,她曾经穿过一次这个牌子的泳衣,之后便对这个牌子情有独钟。 知名的英国牌子,有人叫它少女内衣,但是它家主打性感,镂空款的、真丝质地,浅薄的一层纱包裹住女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迷朦而又充满情|色意味。它的中文译名别有用心,叫, ——大内密探。 初一选了件白色的穿上。 内衣裹住她姣好身形,纤细腰肢在穿衣镜里细的仿佛不堪一握,漂亮的胸型被真丝内衣勾勒得近乎完美。 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很好。 果然女人还是要把取悦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今天早上还有个面试,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白色飘带衬衣裙加一双Jimmy choo的灰色细高跟鞋,又拿了个很小众牌子的白色单肩包。 下楼的时候,厨房阿姨问她:“太太,早餐想吃什么?” 初一对这个称呼仍旧是不适应的,她抓了抓头发,说:“给我一杯牛奶就行。” 她低头看了下时间,还有半小时。 阿姨拿了杯牛奶给她,忍不住说:“要不要拿烤吐司过来?刚刚烤好的。” “不了。”她不太喜欢吃这些。 她最爱的早餐,仍旧是中式的,包子、油条。 对于吐司、面包、煎鸡蛋,没什么好感。 初一简单快速地喝完,抓起放在玄关处柜子上的车钥匙就出门了。 结婚前,季洛甫曾说过,家里的车,她喜欢哪辆就开哪辆。初一和季洛甫也算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虽然中间她离开那么长的时间,但有关于他的传闻不断,从北方传到南方。 每个圈子都有个人,他不常出现,但无论到哪儿,都能听到有关于他的传说。季洛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鲜少社交,也鲜少露面,但关于他的事迹,初一没有错过一件。 他毕业之后,就进了官场。 季家为他铺的路太好,以至于他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出过半点错。但初一知道,他本身就适合走这条路,他太长袖善舞,做事又面面俱到,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矜贵与傲气,使得旁人又对他畏惧三分。 所以回来之后,每次的相遇,初一都心神惶惶。 但他在她面前,连一个冷脸都未曾有过,却又使得她惶恐不安。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气场。 结婚是一场意外。 初一开着自己的车,郊外绿树成荫,阳光被蓊蓊郁郁的树叶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光影斑驳地穿过挡风玻璃落在她的眼底。 她心神恍惚,想起那天。 …… …… 房间里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照进来。 香薰蜡烛已经燃尽,房间里还有着浅淡果香。 初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许久之后,她嘤咛出声,手胡乱地摸向床头,蓦地,床上的水晶灯乍然亮起,照着房间分外明亮。 她挣扎着起床,走向房间里的浴室。 浴室灯光明亮如昼,照的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的身体清晰地印在镜子上。 她皮肤很白,光照的近乎透明。 而此刻,脖颈往下到锁骨处,都印着斑驳红印,她抬起手,把吊带往下微微一拉,裙子里的印记更为明显。 她颓然又无力地松下手,打开浴缸处的水龙头。 浴缸里的水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她连睡裙都没脱,就躺了进去。 温热的水在她倒入之后就攀附住她,细细密密的温柔触感,像是恋人送来的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初一的身子渐渐往下滑,水漫了上来,她耳蜗里灌入热水,双眼无法睁开,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喉腔紧闭,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 昨晚的画面支离破碎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男人喘息声近在耳侧,灼热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燃尽一般。她意识已散,身体很空,一会儿像是漂浮于汪洋大海中,一会儿又像是坠入无尽深渊。 男人抱着她,声音很熟,又似乎很陌生。 他说话时声调都很单一,没太多情绪上的变化。 但此刻嗓音里有一丝难以掩盖住的温柔,如江南三月,泯泯烟雨里送来的温柔春风一般。 初一想起他说的话,突然整个身子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是季洛甫。 那个抱着她说了一夜情话的人是季洛甫。 一夜惊醒之后,身旁躺着的人,竟然是她叫了有十五年时间“大哥”的季洛甫。 初一吓得穿上衣服就从酒店里跑了出来。 她也不敢跑回家,脖子上的印记太明显,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幸好她在学校边上还有套房子,她跑到这边来,洗了个澡之后,满脑子乱的不行,于是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现在。 初一仍旧有点不敢置信,她怎么就上了季洛甫的床? 季洛甫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 睡裙湿答答地黏在身上,分外不适。 初一脱下睡裙,从柜子里拿了条新睡裙穿上,吹完头发之后,赤着脚出了浴室。 房间窗帘紧闭,她拉开窗帘,窗外正是晚霞璀璨时分。 日光溶溶,黄昏给这座熙攘喧嚣的城市加上一层温柔光晕,碎金黄昏倾泻一地,初一把房间的灯给关上,她打开房门,到了客厅。 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 阳光从阳台处照了进来,铺下一地温柔光亮,杂志封面上的人物被光切成两部分,硬朗的眉峰藏在暗处,他素来不爱笑,但又生了一双桃花眼,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地看着镜头,给人一种薄凉意味。 他双手握在一起,十指修长指骨匀称,身着灰色高定西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禁欲气息。 明明是个工作访谈,却拍出了一副禁欲大片的感觉。 初一双手抱着膝盖,思绪涣散。 叫醒她的是手机铃声。 对着来电人,她有半分的迟疑。 电话那端的人却很有耐心。 连打了三个,都没接。 第四个的时候,初一终于接了起来,声音有点儿抖:“喂,季大哥。” 季洛甫不像她这样紧绷,他声线一如既往的平,嗓音醇厚,说话语速很慢,夕阳一寸寸消失,他平铺直叙道:“结婚吗?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初一:“…… ” 她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