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辞结局是什么 玉阶辞韩绮素承涣完本结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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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辞》结局是be,小说的最后绮素和李承涣还是没能化解误会,承涣至死之前都还在和绮素斗气,两个性格强势的人,谁也没拉下面子,最终遗憾一生,绮素留在了皇宫当太后,韩绮素和承涣的孩子成了新一代的皇帝,关于谁杀了绮素的孩子,文中结尾处并没有写出来,作者曾表示,会在番外中一一解释。

玉阶辞结局是什么 玉阶辞韩绮素承涣完本结局阅读

北门事变以后,皇帝正式下诏立楚王李崇询为太子,迁入少阳院居住。册立完太子,皇帝紧接着发布了第二道诏旨,令太子监国。原本由康王领职的雍州牧也随后改由宁王担任。

事实上由于康王谋逆导致皇帝病情加重,在这道诏令下达之前,楚王便已开始代替皇帝听决庶务。

皇帝诸子中,楚王年纪最幼,本不大受到重视。皇帝早年也并未流露出对楚王的爱重。虽时有传言说皇帝属意楚王,却也有不少大臣以为那不过是由于皇帝对幼子的偏爱。甚至在皇帝任命莲生奴为北府大都督时,还有言官上疏劝谏,认为皇帝不该如此溺爱幼子。此次康王作乱,楚王只身从北府返回都中,凭借不多的兵力力挽狂澜,这样的机变不能不让众臣印象深刻。

然楚王代掌朝政以来,却鲜少对政事置词,除了调动三万边军到京稳持都中秩序,一应事务皆交由宰辅们酌情处理。这不免又让诸大臣心生疑虑,担心他是否对政事不够了解?对国政一窍不通的人必然无法承担起一国之君的职责。然而大臣们的忧虑并未持续多久。当皇帝立储的诏旨发布,太子开始发布政令时,大家才明白,楚王之所以不肯在之前发号施令,并不是因为他对政事缺乏见解,而是不愿在皇帝正式下诏时有所僭越。这样的分寸,又加深了众臣对他的好印象。

受命监国以后,太子做的第一件事是公布了康王、宋遥罪行及惩处。康王、宋遥身为动乱的首恶,虽已身死,仍然废为庶人,不得附葬帝陵。宋遥子嗣几乎都已以变乱中被杀,因此只将女眷籍没入宫。临川公主虽为宋氏妻眷,但毕竟是金枝玉叶,由赵修仪接回宫中,来年择婿改嫁。太子对首恶惩罚严厉,对其从党却多有宽容,不但对朝臣中曾依附康王之人不予追究,还赦免了从乱的军将。

边军在第一时间及时保证了西京的安全,让太子得以放心发布政令;废康王、宋遥为庶人表明太子决不姑息大逆不道之人;而赦免曾经附逆的乱党则表达了太子和解天下的意愿。几道政令一出,朝野立刻明白了太子用意,西京的局势很快稳定下来。

有罪之人当罚,有功之人自然当论功行赏。宋遥死后,由程谨接任中书令,为政事堂禀笔。程谨本为太子授业之师,又任侍中多年,门下不敢轻易驳他。有他坐镇中书、门下两省,可保证太子的政令可以通畅无阻。赵国公苏仁除了赏赐之外,加授同中书门下三品,补了宰相的空缺。丘守谦回北府执掌边军;苏仪则留在京中接管龙武军和羽林军。任全忠为苏仪之副,协助他处理军中事宜。

北府那位宋遥门生,论功应当有所褒奖,然他毕竟背叛自己的老师,为时人不耻。太子虑及京中物议,未调他回京,而是去了东夷的都护府,待人们淡忘此事以后,再入京授职。连参与平乱的囚徒,太子也依据情况,或赦或赏。这一连串命令,不但表明太子赏罚分明,且回过神以后人们发现,太子通过这几道命令,已将京都牢牢掌握在手中。

消除了康王谋逆的影响之后,太子并不就此松懈。议政之时,太子率先表示前朝多有变乱,以致图籍散失严重。开国以来的数代君主历经忧患,未有余力兼顾此事。如今天下太平,寰海清晏,正该整理前人心血,教化天下。因此太子召集学士,于北门收集、编订图籍,甚至亲自为其中部份典籍作注。重新修订之后的典籍,由太子下令刊行。此举天下称善,令百姓都知晓了新太子的作为,且令太子在民间声望大增。

不久之后人们便发现,新任的太子入主东宫的时间虽然不长,却通过这一系列动作迅速而有效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与数年前那位默默无闻的储君不可同日而语。

而在孝道上,太子也不逞多让。皇帝卧病,太子每日嘘寒问暖,亲侍汤药。内宫上下,无不称赞太子仁孝。不过虽然表面上禁宫之中一片详和,但有心人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端倪——宫中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平静。

之前皇帝养病,一直由贤妃侍疾。北门事变后,皇帝以贤妃执掌后宫,过于辛劳之故免去她侍疾一事。接着皇帝从会宁殿中择宫女二人,晋封采女,由她二人寸步不离的侍奉。皇帝不甚贪图女色,后宫多年未有新人,突然晋封宫人,虽然只是地位低下的采女,也足够让人侧目了。

而贤妃虽不必再去侍疾,她却每日必往会宁殿请见,但皇帝却一直避而不见。这也不能不让有心人生疑。

贤妃虽然接二连三的被皇帝拒绝,却安之若素,第二日依旧心平气和的到会宁殿求见。倒是会宁殿的内官如今见她,都有些不自在——贤妃是太子生母,他们不敢不予通报,但皇帝肯定不会见她。不但不见,只怕还会发一通脾气。皇帝病中本就易怒,近来更是喜怒无常。他们夹在帝、妃之间实在为难。

绿荷见内官们通禀时都耸拉着一张脸,略有不忍,劝绮素道:“至尊不肯见贤妃,不如贤妃等至尊气消了再来?”

绮素温言道:“我答应莲生奴,不让他有违孝义,自然要尽力弥合与至尊的裂缝。”

这话虽然冠冕堂皇,可别说绿荷,只怕如今宫中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套说辞。贤妃为人何其乖觉,怎会不知她每日来此,必然又要惹得皇帝发怒?恐怕她是故意想让皇帝难受,才会日日过来——经过北门一事之后,只怕皇帝听到她的名字,就该呕上半天的气了。

果然,不多时便见内官出殿,嗫嚅着向她道:“至尊不肯见贤妃,还请改日再来吧。”

绮素听了内官的话并不吃惊,不过点了点头即带着绿荷离开。她刚转身,却见一年轻女子端了汤药,从廊上轻盈走过。

绮素认得那女子,正是皇帝新封的采女之一。那采女也看见了绮素。她任宫女随侍皇帝之时也常见绮素,此时不期偶遇,自然要上前见礼。

绮素并不还礼,却在她起身时看了她一眼,即便转身走开。

只是平平的一瞥,却让那采女觉得被什么东西剜过一般难受。她只觉自己如坠冰窖。

“如今皇室人丁不旺,朕这个弟弟又只此一子,多疼惜些也是应该的。”他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他甚至还打算,若那孩子长大以后果是庸才,甚至可以多许些他爵禄富贵,以向天下显示自己的仁义。

“朕要杀他,机会多的是,”回想之后,皇帝慢慢对绮素说,“不必等到那时。”

“除了陛下,谁还有理由杀那孩子?”绮素下意识的问。

皇帝冷笑:“你如此聪明,何不猜上一猜?”

绮素迟疑,愈发摸不清皇帝的底细。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是实情,还是……这只是皇帝扰乱她的攻心之术?若是实情,又有什么人能够下手?是一直对她怀有敌意的宋遥,还是心思细密机巧的太妃?她忖了半晌,始终未得头绪。她抬头刚想说话,却惊觉不知何时她竟已顺着皇帝的引导思考。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她生生咽下了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开口:“无论下手的是谁,北门之变已足以让他付出代价了。”

“是吗?”皇帝口气微妙,“你确定么?”

皇帝的这句话让绮素几乎可以肯定,这不过是他乱她心神的策略,便微微一笑:“即便妾不确定真凶,但陛下既知是何人下手,想必陛下对那孩子的死也是乐见其成的。既然陛下默许此事,那么妾把帐算在陛下头上也不算冤枉了陛下。妾失一子,陛下却失二子,算将起来还是妾赢了。”

皇帝垂目,片刻后森然道:“可朕还是皇帝。”

“不错,”绮素慢慢道,“陛下是皇帝。可除了一个帝位,陛下现在还有什么?”

“只要朕还是天子,朕依然可以取你性命。”

绮素冷笑:“陛下以为,妾还在意自己的性命么?哀孝王死讯传来时,妾痛不欲生,却因为那孩子才支持了下去。妾苟活至今,不过只是想为自己孩儿讨个公道。从决定报仇的那天起,这条性命妾就没打算留着。所以……陛下今日就算赐死了妾,妾也不会再有遗憾。”

皇帝目视她,良久不语。就在绮素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皇帝却忽然缓慢的开口:“朕不会杀你。”

绮素垂目。今时今日,皇帝已是恨她入骨,她不信他会放过自己。

皇帝似是知道她所想,淡淡道:“杀了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看莲生奴的笑话?”

这句话让绮素抬起头来。的确,皇帝若是杀她,就算做得再隐密,宫禁中也难免会有流言传出去。这必会影响到刚站稳脚跟的莲生奴。皇帝视莲生奴为嗣君,自然不会如此选择。想到这里,她唇边浮起浅淡的笑容:“原来是为了莲生奴。可就这样让妾活下去,陛下不会不甘心么?”

“不甘心?”似是觉得她这句话可笑,皇帝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无论你心里有多恨朕,这二十多年你依然得对朕小心周到、殷勤体贴。你还和朕生下了两个儿子,其中还有现在的太子。莲生奴是你我的血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还是朕亲自教养、可以放心交托天下的儿子。将来朕死了,他会登基为帝,而做为生母的你会被他封为太后。待你死了,他会追封你为皇后。”

绮素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显然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皇帝心里却忽的爆发出一阵快意。他慢慢靠在凭几上,用更为闲适的姿态续道:“朕不杀你,不是因为朕不够狠心。而是因为,杀了你才是对你的宽容。现在的你不配有这样的解脱。朕要你好好活着,生生受着你自己带来的后果。不错,你一手把莲生奴扶上了御座。可你想过没有?朕没有皇后,百年之后与朕合葬的只会是太子的生母,也就是……”说到这里,皇帝讽刺的一笑:“你。你恨我又怎样?心里装着别人又怎样?你死后入的终归是我的帝陵。千秋万载,你永远都是朕的女人。”

他抬头,欣赏着绮素微微变化的面色。他直视她的目光,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话。他说这句话的语声并不高,甚至还带有几分温柔,可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把利剑,刺在绮素眼底心上:“你说,朕还有什么……不甘心?”

永宁元年三月春。

大行皇帝殡天,太子李崇询在群臣劝进下即位。这日天气晴好,正符合钦天监的测算,是个适合举行大典的日子。

践祚之日,新君身着衮冕,金饰玉簪导,垂珠十二旒,硃丝组带为缨。白纱中单,黻领,以金饰舄,深青礼服上缀十二章,衣画裳绣,象天地之色。

新帝年纪虽轻,为储君的时日也不长久,却表现得极为出色。当他穿着这样庄重的服制坐在御座之上,以天子威仪面对百官时,已让众臣心悦臣服。

皇帝出入,乐工不免要奏起天子礼乐。雅乐声飘,直入云霄,也飘入了内宫。

乐声达于宫中佛室。绮素正坐于佛前,在遥远飘渺的乐声中静默的捻动着手中佛珠。

“太后,”身后宫人轻唤响起,“时辰已经到了。”

“知道了。”片刻后太后平稳的语气轻轻响起。

绮素将手中佛珠置于案上,阖上了面前的佛经。她缓步走出了佛堂,在内官的导引下行远。

她离开后,留在原地的宫人们缓缓关上了佛堂的门。就在门扉关闭的一刹那,一阵疾风吹来,翻开了几案上的经卷。被风挟裹而来的数片桃李花瓣在进入佛室后陡然失了风势的支撑,散落在经文之上。

阳光暖暖从半掩的窗扇射入,映得飘零的花瓣近乎透明。花叶之下,是墨笔在经卷上写下的清隽字迹:

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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