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淳温子远小说 舒淳温子远女帝结局完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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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淳温子远是小说《女帝》中的男女主角,作者南瓜紫薯饼。舒淳,魏国公主,出生时被得道高人尊为贵不可言,此时魏国危在旦夕,舒淳祈求温家相助,温家二公子与七公子共同前来,见她一面,却不愿相助,她两次跪求,只为家人国家,温子远不听劝阻,一心要辅佐她为天下女帝。温子远,温家第七子,学富五车,一心寻找天下仁王,在舒淳身上他看到了这样的品格,不顾兄长劝阻,也要相助她以完成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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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远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他感得到舒淳俯下身子,侧着耳朵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那少女的双手微微收紧,像是抱住了他:“弘微,我很害怕,真的非常非常害怕。可是只要想到有你,我就能战胜所有的一切。你说的对,这世上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你。我早就想听听弘微的心跳声了,跟我想象的一样,沉稳,有力。不会因为任何,改变这跳动的节奏。我甚至一点也不怕你离开我。因为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就信你。我愿意为了得到这个天下做任何事,只要你让我去做,刀山火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了,所以我不能够再失去你。我若是失去了你,便也不会再独自活着了。不管是大魏还是这天下,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舒淳说“我只要你”的时候,温子远的心中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听惯了女子们对二哥的山盟海誓,别说以命相赌,就是以生生世世相赌的也不在少数。可是舒淳就是这么平静的,毫无波澜的一句“我只要你”,却让温七公子一向如古井水般的心境微微泛起了一个涟漪。他用能够想到最正确的解释告诉自己,舒淳依赖他,是因为现在她只有他。日后,她有谋士万千的时候,她便不会如此想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舒淳的声音又幽幽响起了:“弘微。我知道,人是最多变的。我怕,我日后也变成我最讨厌的人。所以,我跟你发个誓。或许,你根本不在乎这个誓,但是没关系。我自个儿发我自个儿的愿,老天看着,听着,给你,给我作证。弘微是该在天上的仙人,今生不慎落了凡间,他日想来是要回去的。我不过是庸俗的凡人,或许积了十辈子的德,用了所有的运气,才能遇到弘微。所以,想来下辈子是见不到了。我此生,前十五年是为了昭哥活着,昭哥去了,那个舒淳也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要成为女帝的舒淳,这个舒淳,要的不是天下,要的只有温七公子。若是他日,舒淳违背了今日的诺言,负了七公子。就让舒淳身死名裂,堕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她与陈皇发誓时,说负他如断发。那时,她想,她一定会嫁给陈皇的,嫁了他之后再如何,便不算是违背了嫁他的诺言。这誓言发的时候,便留了心眼,想来是爱的不深。她想着对温子远发誓的时候,却脱口而出的是无法挽回的恶毒誓言。寻常夫妻,也不过是誓言互相扶持,而她则发誓,为了温子远,她可以放弃一切。这个誓言对现在一无所有的她来说很容易,因为没有什么可放弃的。但是想到就算他日她有了一切,也依旧想要如此。

这……才是真正的爱吗?这……会不会太可笑了点?在她的未婚夫为国殉死后,在她才对陈皇允婚不久后,她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她永远也配不上,得不到,不会有私情的男人。当初的她被赐婚淳于昭,就惹来诸多嘲笑;现在她还在痴心妄想,爱上了温家的七公子,想和他白首到老。

这个想法让本来只是宣泄感情的舒淳感到害怕,她害怕被温子远知道,她害怕自己的这个情绪是真的,她害怕这样的她不再是那个被弘微选中的仁王。这让她感到惊恐,惊恐的突然直起身子,放开温子远,迅速的和衣躲回自己的被子中。

温子远感到了她的异常,但是没有点破,只是问道:“殿下,臣可以睁开眼睛起来了吗?”

“嗯。”用被子蒙着头的舒淳声音有些闷:“我睡着了。”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让温子远轻轻叹了口气,他坐起身子,看着那个将自己包成蚕蛹的少女,只当她是女孩子害羞。他下床吹了烛火,然后回来躺进舒淳为他铺好的被子里。夜很静,也很黑,温子远的呼吸十分均匀。这样长久的静默,让舒淳几乎以为温子远真的睡着了。她正准备动一动,扭过身子看看,却听见了温子远虽然低,但是清晰的声音:“舒淳,只要你遵守当初的三个诺言,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温子远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到仿佛不是在讨论生死的问题,而是明天早上要不要喝小米粥。可是他却没有尊称她为殿下,而是叫了她的名字舒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舒淳,眼泪却在瞬间涌了出来。她从没说过,但是温子远就是知道。舒淳的失望和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国破,还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淳于昭放弃了她和淳于光。这本是无可厚非,是忠臣所该做的事。他这么做,舒淳无话可说,也正是无话可说,所以那种失望才会憋在心中,让她痛苦、不安,但现在不会了。泪水容易让人疲惫,她在流泪中模模糊糊的睡着时,终于放心了。温子远说,死,他也会带着她一起,不留下她一个人。

正月初四按照陈国的习俗,正是走亲访友之时,因而集市也格外兴隆。温子远常年住在抱犊山上,自然没有舒淳这样住在宫外的公主了解年节的热闹。温子远本身就有卯时起身的习惯,做些吐纳的功夫。没想到,往常一向巳时才起的舒淳,这早辰时便起身了。她“威逼”了贤臣给她梳了漂亮的发髻,拉着他便要去逛集市,口上还说着:“我在昨日就想好了。反正小光明日才来。出门的时候平阳公主给了我好多银票和零碎的银钱带在身上。我出来享福了这么久,也要带些年货回去给大家。”

“殿下,要年货,给店家银子叫他们各样备来就是,何必亲自前去。”温子远倒是安定的比舒淳还像皇亲贵胄,指使人的法子张口就来。

“不行!那太没诚意了。店家怎么知道他们各喜欢什么?这次我出来就想好了。小光束发的簪子早先在乱军中弄掉了。之后一直用粗绳系着。我这次出来要给他看一个好的发冠。准备膳食的王大娘一直觉得现在用的菜刀不够顺手,织布的沈娘说过想要个头花。我听有士兵说过,山里的野猪肉太粗糙,还想买几头猪,还有……”舒淳扳着指头还没有算完,就看到温子远投降的表情了。

两人以夫妻的名义出现,因而早饭过后走在街上的舒淳第一次叫温子远“夫君”的时候,她愉快的看到总是一脸淡然的温子远脸上出现了某种叫做尴尬的神色。终于扳回一城的舒淳更起劲道:“难道不该是如此吗?”

还好,温家七公子不是寻常的人,很快调整过来了思绪,柔和的声音淡淡的回答道:“正是如此,娘子。”

这声娘子叫的柔软,舒淳明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心中却快乐的如同有花朵吱吱呀呀的生长,开放。她拉着温子远的手,跑到一家卖豆花的小摊旁:“今日,我请客。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这豆花却极为好吃,就是不知陈国的味道和大魏比如何。”

温子远那囊括天下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矮桌上的食客们,又转向瞧了瞧那正在忙碌的老板。半响才道:“是豆腐做的食物。”

舒淳震惊的看着温子远道:“你……你没吃过豆花吗?”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这世上还有他温七公子没见过的东西,但是温子远很诚实,所以他缓缓的点了头。舒淳痛心疾首的拉着他坐下道:“你太可怜了,夫君。今日就让娘子我来带你开个先例吧。”说着她招呼道:“老板,来两碗豆花。”

“好嘞,这就来!”老板答应着,两碗热腾腾的豆花上了桌。温子远盯着眼前白乎乎的一碗东西,那目光中的探究和思索让舒淳忍不住笑道:“看什么?再看夫君也复原不了。不如快些趁热吃。”

豆腐的味道软绵绵的,和浇在上面的黄豆芹菜的咸脆融合在一起,特殊的口感让温子远又喝了一口。舒淳看着他很快的将眼前的豆花喝完,有些满足的出了一口气。温子远用有些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舒淳一笑解释道:“往常见夫君吃什么都是一个表情,一个速度。没有什么喜爱和厌恶。今日看来,你爱喝豆花,总觉的有点人气儿了。”

温子远看了面前的空碗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偏爱,是弱点。”言毕,他看了一眼舒淳也见底的豆花,倏然的站起来就走。舒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了,放下了两个铜板便匆匆的跟上,伸手拉住他道:“好端端的,你在气什么?不过是碗豆花,爱喝便爱喝,寻常若白饭,又不是什么奢侈的食物。”

“我没有生气。”站在那里的温子远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是不想受到任何事物的干扰,打乱我本来已有的规律而已。”

舒淳被他这样的顽固弄得有些气结道:“若这么说,你本来的规律是在那座山上每天吃饭,看书,睡觉。何苦为了我打乱规律。”

“那不是我的规律。”温子远依旧平静地回到:“那是我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方式。对你的承诺才是我的规律。”

这话说的舒淳一怔,正不知该怎么接下去的时候,一个挎着竹篮的少妇走了上来道:“公子,给你家的小娘子买支珠花吧。”

这正巧缓解了两人的尴尬。舒淳连忙道:“正好,正好,我要给沈娘看一支。你瞧哪支好看?”

温七公子淡淡扫过一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诚实答道:“俗物。”

眼见那卖珠花的少妇要生气,舒淳便伸手拦住道:“大姐,别生气。我家夫君就是这样的脾气。男人都是这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来挑,我来挑。我要这支,还有这支……”

卖珠花的少妇见舒淳买的多,是大主顾,也不再和傲然站在一边的温子远纠缠,热情的招呼舒淳,嘴上还不忘道:“你这小姑娘如此讨喜,怎么会找了这样的夫君。哎,这样的酸儒生,姐姐我见的多了。自恃清高的,好像把天下不放在眼里,个个以为自己是温家的公子。”

这话一出,舒淳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少妇疑惑的看向她,她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只是听大姐这话,温家的公子清高,就是真清高了?”

“温家公子们据说长的模样好看,家世又好又有学问,是有资本的清高。你这夫君看来模样倒是周正,瞧你花钱也任你花。虽是疼你,但终是眼界太高,跟着他,以后有你受苦的时候。”少妇絮絮叨叨的,舒淳看到温子远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便忙付了钱,打发她走了。

温子远替舒淳拿过打包好的珠花袋子,一语不发的往前走。舒淳拉着他的衣袖,跟着道:“夫君,你可听到了。你模样周正,花钱也任我花,虽然是疼我,可眼界太高了。跟着你,我可要受苦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舒淳也只说来打趣的。没想到温子远却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舒淳,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叫你受苦。”

舒淳瞧着他认真的样子,那本该傲视群雄的温家七公子,站在喧闹的边城集市上,穿着普通儒生的白袍,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苟的情态,手里还拿着包扎的有些粗鄙的珠花。他的眼看不上这世间的所有,却能对自己说一句“我不会叫你受苦”。

舒淳内心欢喜,欢喜的几乎要流泪。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感动之下会哭出声。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迎上温子远略有些疑问的眸子。尽管舒淳知道,他待她原不过也只是君上,他要做贤臣,要做曾经温家做过的汉皇帝师,开国功臣。他不叫她受苦,不过是尽了臣子的本分,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满心欢喜。

舒淳放下手,抹去眼角的泪,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我太高兴,夫君。有你这句话,我就是受天大的苦,也不觉得是苦。”

温子远听她如此痴气的回答,无奈间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懂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何她们为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看着舒淳开心起来,拉着自己又跑向集市的下一个摊子,变放下心来。总之,他的君上目前看来,并非因为难过而哭泣,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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