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月无边尤四姐小说男主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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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月无边》小说作者是尤四姐,这是一本玄幻题材的古代言情,小说女主角是岳崖儿,男主角是聂安澜,女主想知道父母死亡真相,于是顺藤摸瓜的寻找线索,后来为了解决谜团,她偷偷的潜入男主宫中偷书,却没想到意外的看上了男主的容貌,她不仅偷走了书,还将男主吃抹干净,顺便带走了男主的心,小说的结局是he的结局。

波月无边尤四姐小说男主角是谁

佛母和大帝的战斗不再那么密集时,他从一个缝隙里穿了过去。崖儿也从里间出来了,惶惶问他:“怎么打起来了?”

他笑了笑,“不打才不正常呢,过去一万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回头想个办法逃出去,还是回蓬山好,那里安静,便于养胎。”他脉脉望着她,轻声道,“孩子从回娘胎那刻开始长个子,留在这里总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将来教出个暴脾气来。”

崖儿只管点头,“我都听你的。”

他抬手抚抚她的脸颊,“这一整天惊心动魄,身上的伤佛母给你治好了么?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她说都很好,“佛母性情真和蔼,起先我还怕她不喜欢我。”

仙君听了,回头看了眼前殿,“佛母性情是很好,但是遇见帝君就好不起来了,每次必打,打痛快了才能好好说话。”他扶着她,慢慢挪到一边,临打算走了,见他们没完没了,乍着嗓子喊了一声,“谁的儿子谁做主,你们自己生二胎,入佛还是入道随便你们。”

大帝和佛母被他一喊,居然忘了打斗。两个人面面相觑,“他说什么?”

大帝忽然有些腼腆,“好像是让我们生二胎啊……这孩子!”

佛母也赧然,“你先前说的等二胎,也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佛母就是佛母,领悟能力极强,仙君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帝当初能追上佛母了,因为佛母常常可以把他理解得很高深,这么一来二去,大帝的形象就竖起来了,真是聪明、果敢,且调得一手好情。

大帝的脑子也被激活了,经佛母一引领,发现十分可行,“我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瞥了眼儿子和儿媳,脸上浮起了潋滟的霞光。

仙君冲崖儿尴尬地笑,但愿她不要觉得难以融入才好。本想立刻带她回蓬山的,再一思量,似乎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便对大帝和佛母道:“二位生与不生,可以等我们走后仔细谈。目下我想带叶鲤认个亲,请二位答应我们的婚事。”

佛母才想起来,忙说对,“这事于女人来说太重要了,千万俭省不得。”

当然并不需要像人间那样大操大办,不过磕个头,向长辈敬茶,礼仪虽然不复杂,但却郑重庄严。

佛母端着茶盏微笑,眸里有淡淡的感伤,“时间过得真快,眨眼我的儿子都成亲了……”作为女人,她的前半辈子是有遗憾的。旁边这人和她一同接受新妇敬茶,但没能给她一个正当的名分。也是处境不由人,各自都能体谅。自己无非如此了,但愿儿子和儿媳圆满,将来常带小孙孙到菩提迦叶看望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帝比较实际,“我们家只有儿媳妇是凡人,老婆……”子字没敢说全,看见佛母目露凶光,嘴上立刻顿住了。

佛母对这两个字尚算满意,抿唇笑道:“大帝想说什么,接着说吧。”

大帝道:“我给她一颗不老丸,你给她加持点功德如何?就算见面礼吧,做公婆的不能太寒酸,家庭和睦很重要。”

佛母自然赞同,人要修行太麻烦了,几十年上百年地扑上去,还未必能有多大成就。他们得顾全小孙孙,孩子需要母亲照顾,要是母亲忙于修行,那么孩子难免受委屈。佛母对安澜还是心有愧疚的,她再关心他,也无法做到朝夕都陪着他。十年八年见一次,猛然发现他已经长大成人,那时她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酸与苦齐来,所以也不愿孙儿再走他爹的老路了。

这么想着,结果加持得好像有点多了,等佛母收手,发现儿媳妇金光闪闪,她啊了声,为难地望向大帝,“怎么办呢,我失手了,儿媳妇成了我这头的人。”

大帝怨怼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吧?”

她想了想说是,“你不服气?”抽出金银鞭啪地一甩,“不服就再打。”

仙君见状,慌忙带着崖儿逃出了前殿,任他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再也不想管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崖儿还在担心,“不会出事吧?”

仙君说不会,“最后会打到床上去的。”

崖儿听了顿时脸红,这样激情澎拜的公婆,真是让人不知如何评价。

现在回头想想,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她只是云浮的一个杀手,从小无父无母,被狼养到六岁。前半生几乎没有一天不在腥风血雨里度过,也从未想过能嫁人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自从遇见枞言起,一切好像开始变得玄妙,一个又一个神奇的生命闯进她的世界,不管是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都是人生经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走在宽直的长街上,长街临空,琅玕灯在将夜的天色下发出莹莹的亮,她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仙君负手而行,嗓音里都是甜的笑,“看见那十二宫了么?”他抬手指了指,“以前你不明白要那么多宫殿做什么,以后你可能会嫌屋子太挤,还想扩建。”

崖儿只是笑,她知道他的意思,成了婚,名正言顺了,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现在的心境,和以前真不相同。以前目的明确,每一步都要好好算计。她也曾说过,爱紫气红尘,爱繁华热闹,这飘渺仙山灵气纵横,但太过寡淡,不对她的胃口。像她这样快意恩仇的人,就应该狠狠浸泡在俗世里,每天花红柳绿,酒肉入喉。然而现在,又忽然觉得这清净地也很好,惊涛骇浪后一切归于平静,她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也许该像她母亲一样,周旋于琐碎细腻,活得优雅且深邃。

她回过身来,就着宝珠幽幽的光看他,那眉眼澄澈,依稀还有当初寒凉的味道。她看了良久,偎进他怀里,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清雅的紫檀香慢慢萦绕过来,她闭上眼说:“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仙君道:“真相大白了,怎么样,很意外吧?”

她失笑:“确实很意外,我以为你我最后的结局,应该像苏画和大司命那样,我在人间生老病死,你在琅嬛继续当你无欲无求的守门人。”

可是尝到过甜头,谁还能真的无欲无求呢,“把你忘了么?那孩子怎么办?让他从此没有父亲?”

她略沉吟了下,“也许等他能走路时,带他来方丈洲找你。”那时他会受到多大的惊吓,简直不可想象。她笑着,又慢慢落寞下来,“只是我已经老了,就算你认回了孩子,对我恐怕也不会有兴趣了。”

她说着,居然语调哽咽,眼里泪光盈然。

这算什么,为莫须有的事也值得这样?仙君忙把她搂进怀里,“就算你变成倭瓜,我也还是要你,和孩子无关,只要你。不过你是不是太过多愁善感了,没发生的事你也哭?”

她把他以前说过的话,又照原样复述了一遍,“我有身孕了,变得喜怒无常起来,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要让我受刺激。”

仙君窒住了,果然因果循环,这么快风水就转过来了。但那又如何呢,即便她不怀身孕,女人该宠还是要宠的。

他希望她自此多休息,但崖儿显然闲不下来,自己这头的危机平安度过了,她还牵挂那头的门众。

她坐在观指堂的宝座上,指尖从峥嵘的龙首上划过。波月楼是靠杀人起家的,可惜这营生再也做不下去了。

“如果苏画和孔随风还在,这楼里至少有个主事的人。”她喟然长叹,垂眼扫视在场的众人。以前乌泱泱百余,现在只剩这零星十几个了,“你们喜欢之前歌舞升平的日子么?王舍洲曾经繁荣至极,引得八方豪客竞相光顾,我记得胡不言就是那时候来波月楼的。可惜卢照夜死后,那些临江的楼台都荒废了,如果重新经营起来,王舍城会迎来又一个盛世。杀人买卖波月楼不能再做了,诸位愿去愿留,都随你们自己的心意。”

胡不言耷拉着眉,对插着两手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要回丹丘去了。混不出什么名堂,只好回去继承王位,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不过还是谢谢大家,嬉笑怒骂皆是情么,我知道大家舍不得我,将来有空到丹丘找我玩吧,我们那里没什么特产,就是美女多,到时候一人一个狐女,领回家做小妾。”

慷慨是挺慷慨,可丹丘在方诸山往南三千里,凡人这辈子都走不到那里,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狐狸吵归吵,真到了分别的时候,大家心里也不是滋味。人越来越少了,都说杀手无情,但杀手懂得寂寞。

魑魅道:“我七岁进波月楼,家里已经没人了,波月楼就是我的家。”

魍魉自然附和:“我们大家都一样,离开这里,外面有无数的仇家在等着我们。出去死路一条,还不如紧紧团结在一起,像之前一样开酒肆舞场……”

他还没说完,阿傍就欢呼起来,“还有妓院!”开妓院是他毕生的梦想,也算是个很有出息的杀手了。

大家眨巴着眼,纷纷点头,不论好坏总是份产业。鲛王送的珍珠堆满了后面的粮仓,只要出售,转手就是大把的银子,然后按照既定计划运作起来,王舍再一次的辉煌很快就能实现。

目标明确,大家又都活过来,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只是枞言……大家都望向他,他一直安静地坐在圈椅里,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听他们说话,自己不发表任何观点。

胡不言懂他的哀伤,喜欢的人嫁了别人,自己无可无不可,全世界哪里都不缺他这一块拼图,他是最多余的。

他过去搂住了他的肩,“大鱼,你跟我去丹丘吧,我给你介绍最漂亮的姑娘。我们那儿的姑娘又媚又妖,比楼主还要有味道,怎么样?”

枞言却摇头,“多谢了,我打算回大池继续修行,八十年道行实在太浅,什么都做不了。”

胡不言有点失望,但人各有志,也不能逼迫他。

看来大家的目标都已经很明确了,那就照着计划干吧。胡不言听见外面传来一串吠叫,站起身道:“我该走了,有人来接我了。”

众人都起身送他,出门赫然发现院子里排了两列纵队,那些狐奴狐婢还有护法长随,个个穿得花枝招展,果然一派王者气象。

一只狐狸把一顶金冠扣在了胡不言的脑袋上,他扶冠回望,“看看,这是我的仪仗,品味虽然差了点,但胜在纪律良好。我没骗你们,我真是涂山氏的皇太孙……”他凄然看向崖儿,“老板,你不用担心我以后吃不饱,我有钱,一顿可以吃十只烧鸡。”

崖儿眼圈一红,叮嘱他:“以后不要到处勾引姑娘,你身手太差,闹得不好会被人杀了的。”

肺腑之言,不是熟到一定程度不能乱说,胡不言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多带几个武功高强的随从的。”一面说一面登上了雕花的肩舆,回身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咱们再相见……”

金狐一族的速度奇快,他话音刚落,队伍就跑得不见踪影了,众人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升起离愁别绪来。

转身回厅堂,却见枞言没有挪动,大家驻足望向他,他浅笑,“我也该走了,诸位多保重吧。”

最后一道目光,像大池上伶然的孤月,他想装得快乐,但眼睛是冷的。

终究什么都没有,依旧孑然一身,崖儿对他总有些不舍,“枞言,其实你可以留下……”

她是好意,留下至少还有魑魅魍魉他们,可以有个伴。但是……他还是摇头,“龙王鲸能活八千岁,将来我也会有我的际遇。再说……我还要去找那位姑娘,去晚了人家有了心仪的人,就不考虑我了。”

崖儿心头一阵酸楚,但不能拆穿他,只有点头。

他又看她两眼,“我走了,你和仙君好好的,看着你圆满,我就放心了。”

崖儿握了握他的手,“想起我们,可以来蓬山看看我们。”

他温雅地微笑,说好。

一步步后退,脚下缠绵,心里还是割舍不下。但再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便决然化出原形冲上云霄,在波月楼上空盘旋了两圈,才恋恋向西飞去。

曲终人散,不可挽留。崖儿回身望,波月楼的牌匾在八角雨檐下璨然生彩,这记录她一路风雨的三个字,如刀刻般镌在她心头,不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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