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斯年爱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亿万斯年狄戈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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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格连载小说《亿万斯年》的作者是狄戈,苏格和孟斯年是小说的男女主角,苏格自小就对孟斯年倾慕有加,此时有机会靠近,毫不吝惜地展示自己对他的感情。她古灵精怪的性格,在追逐孟斯年的路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原本沉稳内敛的孟斯年在她的感染下,原本隐匿的少年气爆发。日常相处中,两个人经常拌嘴逗趣、相爱相杀,一同经历成长中的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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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给他这五首歌,他把他的人给我。”苏格说。

“孟公子的人?包括身家吗?”

苏格见他问得认真,无奈地道:“萧老师,您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啊?一点都不像艺术家。”

“这合同孟公子同意的?”他怀疑这合同根本没有法律效力。

“对。”

“没一个正常人。”萧树嘟囔着拿走了合同。

苏格在走廊站了一下,转身回到刚才才的休息室。

“关河的葬礼我不是故意不参加的,那天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演出。”一开门,苏格就听到魏澜姗的声音。

关河这个名字,她不陌生。

原创音乐界的天才,横空出世,横扫各大音乐排行榜,后又因为他的自杀,近些年来有人开始用“传奇”来形容他。现在,他的音乐流传极广,不过几年时间已经被奉为经典。

他自杀时,苏格十三四岁,刚从国外回来,也因为年龄小,对此事了解得不多。她隐约记得,前些年家乡电视台总是在播放他的歌曲,关河和她一样,来自西南小镇。

苏格靠在门边,记忆突然回到了那个蒙蒙细雨的傍晚,孟斯年敲开了她的门,他说,朋友忌日,他必须赶到沙溪。

那个人,是关河吧。

“哦,不是心虚啊。”孟斯年淡淡的语气,却充满嘲讽。

苏格的思绪被拉回到这个休息室,听着里面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压抑。

“我为什么要心虚?”魏澜姗不以为意,“我和他在一起时,他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

“原来你知道他有抑郁症啊。”孟斯年的声音始终无波无澜。

“我不知道,后来看了媒体报道他自杀的原因才知道的。”魏澜姗说这句话时,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不知者不为罪吗?”

“知不知道,我都没有错,只是男女朋友,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吗?”

“魏澜姗。”孟斯年叫了她的名字,缓慢又清晰。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叫过她的名字了,那样凝视着她,那样郑重其事地喊出她的名字。魏澜姗有些动容,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动容立刻烟消云散。

孟斯年说:“你是怎么做到丝毫没有愧疚感的?自私成这样,我也是大开眼界。”

魏谰姗提高了音量:“孟斯年!”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话吗?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比起魏澜姗,孟斯年的情绪,可以说十分稳定了。

魏澜姗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声音平稳了些许:“你为什么非得把关河的自杀归咎于我身上。”

“非要摆明说吗?你玩弄关河感情的事儿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感情破裂还不让人分手了怎么着?”魏澜姗立刻说。

“感情破裂?有感情吗你们俩?不喜欢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给他希望又亲手碾碎,好玩是吧?”

“谁让你帮他追我!”魏澜姗怒道。

“你失忆了吧,我只是帮他询问了你的意思,没人逼着你答应。”聊到这里孟斯年已经不想再谈了,他觉得和她说不通,他烦躁地抽出支烟,低头点燃。

“那也不行,孟斯年,你帮他了,就不行。”魏澜姗低声喃喃道。

“你是不是有病?”孟斯年将打火机扔到桌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吗?因为关河离世后,你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恶心。”

这样的孟斯年,对苏格来说,是陌生的。她熟悉的是那个话不多却总是对她温言细语的孟斯年,这样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孟斯年,即使见不到人,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他用了“恶心”这个词,魏澜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终于崩不住了,情绪再次爆发,她喊道:“如果我有错,我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你!我爱了你十几年!你说我的心是黑的,孟斯年,你的心是冰的吗?”

苏格想出去,想离开这个房间,她后悔进来了,却又不敢动。

然后孟斯年笑了,低低的笑声传出来,仿佛魏澜姗说了一个笑话,那笑声,让苏格的心,狠狠地揪起来。

他轻轻地说:“所以,是我们害死他的,魏澜姗,我们俩,将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关河,推了下去。”

那个房间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苏格正考虑要不要离开时,魏澜姗的声音响起,充满疲惫与无力:“我想让你吃醋,孟斯年,骄傲如我,爱你却爱得这么卑微。”

“不要用‘爱’来为你的恶毒开脱,你和关河分手时说的话,”孟斯年又点燃了一支烟,吐着烟雾,幽幽地道,“我都知道。”

魏澜姗愣了半响,凄然一笑,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彻底绝望,她说:“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爱过我?”

“我很庆幸,没有。”

回答似乎在魏澜姗的意料之中,她嘲笑他:“你爱过人吗?孟斯年你真可怜,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

其实,她知道自己才是最可怜的,爱一个人,做到了这种地步,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她太骄傲了,所以她一度觉得无地自容。

当初答应关河的追求到底是赌气还是想让孟斯年吃醋她已经不想深究了,总归是爱得太卑微,像关河对她一样。

她求而不得,绝望中对世界充满了恶意,仿佛伤害了别人她的伤口就会愈合一样。关河单膝跪地向她求婚那天,她说——我得不到孟斯年,你也得不到我,不过我还有希望能拥有他,但你这辈子绝对不会拥有我,你真可怜。

后来,她出国演出,一个多月后,再得到关河的消息,是他的死讯。

她从不觉得,她的那几句话会是导致关河自杀的原因。

后来,媒体证实,关河自杀,是因为他长期被抑郁症折磨……

魏澜姗问完那句话,苏格开始后悔自已没早点离开这个房间,万一,孟斯年回答没爱过,她该怎么办?会伤心,还是会更努力去引起他的注意?

“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他的声音依旧是毫无波澜的,清清谈淡的,却那么好听。

苏格偷偷舒了口气。

“那个苏格吗?”

苏格的心又提起来了。

“别用你那傲慢的语气提她的名字。”孟斯年将烟头拧进一旁盆栽的土里,“你要的谈话可以结束了,希望你信守承诺,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毕竟,我不像你一样,觉得事不关己。”

“孟斯年……”魏澜姗还想说什么,

孟斯年已经不给她机会了,他开门走出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眼中有着戾气与焦躁,他直接走出休息室。

苏格怀疑,他可能没看到门边站着的她。

魏澜姗跟着出来,眼圈微红,表情有一丝狼狈,当她看到苏格时,错愕在脸上一闪而过,瞬间,她又用她惯有的冷漠神情武装起自己,仿佛,她还是那个美丽高贵的女王。

外间的门,突然又被打开,孟斯年去而复返,两个女人同时微愣,孟斯年牵住苏格的手:“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次?”

苏格这次没跟他贫嘴,也没敢开玩笑,她垂眸:“对不起。”

她不应该进来的,她其实是想来听听孟斯年和魏澜姗的感情史,听听两人怎么由爱生恨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孟斯年的“恨”不是由“爱”生的,而是因为“不爱”,还扯上了逝世多年的关河。

孟斯年叹了口气,捏着她纤长的手指:“苏格,你是真的皮。”

“我真的错了。”她真心道歉,一句滑头的话都不敢说。

孟斯年没说话,牵着她走了出去。

走廊里零星走过几个人,楼梯间旁边的门边有两个女孩在说话,似乎没看到他们过去,一个马尾辫女孩说:“听说魏澜姗又来了,她在追咱们老板的事看来是真的。”

另一个说:“追到了吧?她真的长得好美,而且气质还好。”

“我看未必,她年前三天两头地来,也没见老板搭理她。”马尾辫说完,还压低声音,“听说,老板和音乐学院的一个女学生有点关系,叫……苏格。”

“苏格是谁?”

“就写《山河曲》的那个苏格,听说刚成年,长得……”说到这儿,孟斯年牵着苏格从两个说八卦的员工身边经过。马尾辫愣住,目送两人越走越远,她回神,用手指着苏格:“那样。”

孟斯年把苏格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关门,顺手把百叶窗帘换个方向,以防外面的人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况。然后,他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微微仰靠,看着站在桌边的苏格,苏格像是做错事被老师罚站的学生,装得乖巧。

“孟叔叔,批评或者骂我两句什么的都可以,别动手就行。”

孟斯年看着她,半晌,才道:“怎么都行?”

又是他独家的“不动声色”技能,苏格听不出他的意思,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懒得探究,犹豫地点了下头。

“那给我亲可以吗?”孟斯年问。

苏格挑着眉毛看他,见他嘴角微微扬起,眼睛也比刚才亮了,她还没答应呢,他就已经高兴些了。突然间的成就感,让苏格大胆地走上前两步,然后跨坐到了孟斯年腿上。

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她想,孟斯年是喜欢她的吧,刚才魏澜姗叫她的名字,他都不高兴呢,给这么维护自己的孟斯年亲一口,她愿意。

苏格双手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胸前:“关河……和你投关系,你别怪自己。”

虽然了解得不多,但听完他们的谈话后,她多少猜到了些。孟斯年从她大胆的动作中缓过神,意识到她在安慰自己,伸手抱住怀里的人,她真的很瘦,他轻易地将她完全圈住。孟斯年用脸颊蹭着她的头发:“我时常会想,如果关河不认识我,他现在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苏格扬着头,认真地看着他,坚定地说:“跟你没关系,他是生病了。”

孟斯年摸着她柔软的发,仿佛她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人,他接着说:“关河他很爱笑,我以为他是个开朗的人,其实,他有重度抑郁症。”

媒体说关河的抑郁症是因为网络暴力,莫须有的抄袭被安到他身上,他出新歌网友们又说他江郎才尽,他做慈善被说作秀……后来,关河自杀,在网上缅怀他的那些人中,可能就有当初跟风黑他的那些人。

网友的记忆,仿佛只有几秒,仿佛点了根蜡烛自己就是个好人了,全然忘了自己曾是众多“凶手”之一。

“不是你的错。”她又向他怀里钻了钻,抱紧了他。

孟斯年一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抬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抬起的右胳膊上:“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参加一个公益演出,在酒店里,他用水果刀,割了自己的颈动脉……”

听到这儿,苏格猛地抬头看他,他眼中凄然之色明显。

关于关河的死因各种猜测都有,警方通报里没明说,只确定说是自杀,有人说是吃安眠药,有人说是割腕,众说纷纭,苏格怎么都想不到,关河,竟那么决绝。

孟斯年顿了顿,接着说:“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心得多强烈才能下得了狠手割破自己的颈动脉。那天,我捂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后来,我穿着厚棉服的这个胳膊,里里外外都被他的血染红了。”

苏格见他抬着的胳膊微微地颤抖,立刻抓住他那只手,触感冰凉。

“我不想听,别说了,你不要回忆了。”她搓着他的手,想要让他热起来,却感觉丝毫不起作用,她急得眼圈都有点红了,“你是冷吗?”

她眼中的心疼,那样明显。还有急呼呼的样子,让孟斯年有些动容:“苏格,上次你在我那儿碰到的卓悦,是我的心理医生。”

她一愣,脸上的神情,那样紧张:“你怎么了?”

怕吓到她,他放缓语气:“创伤后应激障碍,小问题。”

苏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圈又红了几分:“不能弹钢琴还是小问题吗?”

他的右手握了握拳,随意地道:“只是偶尔……想到这只手上沾满了关河的血,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还有吗?别的症状。”苏格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机灵,现在才发现自已迟钝得可以,和孟斯年接触那么久了,却对他的病,丝毫没有察觉。

他没有隐瞒,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她看:“做噩梦,还有麻木感。”

“麻木感是什么?”

“情感上的禁欲与疏离感。”他很配合治疗,即使表面上尽量做到待人亲和,但心理上,还是抗拒与人亲近。

“对所有人?”

他看着她,表情难得的郑重其事:“可能除了你。”

所以,当她出现后,卓悦察觉到他与她相处时的自然以及对她的亲近感,那些都不是他刻意强迫自己做出来的样子,卓悦鼓励他,勇敢地近出这一步,他说完这句话,苏格突然倾身低下头,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右手背上。轻轻柔柔地亲吻。

那样虔诚。

孟斯年觉得有电流从手背上传遍全身,直达心脏,心脏里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随即,开始剧烈地跳动。

他翻手捧住苏格的脸,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拉向自己,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交融。

孟斯年望着她那水任汪的眼睛,直接低头,吻住她。

他有些粗鲁,牙齿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舌尖,苏格觉得微微有些疼但又不闪躲,只想配合他,这样好的孟斯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乖巧地仰着头,承受着。

后来他身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衣襟下钻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腰侧细软的肉。

当他的手向上游移时,办公室门口突然想起了说话声,苏格的理智回来,睁开了眼睛。

显然孟斯年也听到了动静,不过,他只是眼睛微眯,嘴上、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他的沉沦,比她更甚,仿佛无法抽离。

门被打开,秘书的说话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她在和别人说:“老板应该没回来,他在的话从不拉窗帘……”

门口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苏格抵着孟斯年的胸膛,侧过头与他分开,随即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孟斯年冷冷地看向门口:“出去!”显然,是压抑着火气的。

秘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地去关门,似乎太过急切,没掌握好力度,巨大的关门声震得苏格“咯咯”地笑起来。

孟斯年被她的情绪感染,脸色也有所缓和,抱紧怀里调皮笑着的人,揉着她的头发,她身上暖暖的,软软的,这又让他想起了猫:“你很像我外祖母家的那只猫。”

苏格调整呼吸,她问:“你喜欢那只猫吗?”

说话间,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一一侧,痒得不行,像被那只猫趴在沙发背上睡觉时甩过来的尾巴一样,让他痒遍全身,他说:“喜欢。”

即使它总是让他打喷嚏。

很满意的答案,她又问:“那只猫喜欢你吗?”

“不喜欢。”那只猫永远懒懒散散的,似乎谁都不喜欢。

“那我不像它。”

孟斯年懂了苏格的意思,心情极好地笑笑,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又想亲她。

她避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问:“刚才进来的是谁?”

“秘书,还有程蓝。”

说到程蓝的时候,他低头看她。

苏格不以为意,在他脖颈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在他怀里:“还亲?你不难受吗?”

孟斯年眸光微闪,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格格,这种事不要挑开了说。”

“为什么?你会青羞吗?”苏格坏坏地笑着,眼睛弯弯的,比猫咪的眼睛还勾人,“我可以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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