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师门艾悯赵祯 北落师门完整版全文加番外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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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落师门》是作者侧侧轻寒所写古代言情小说,这是一本非常虐心的姐弟恋小说,小说以男主角赵祯为视角,讲述了女主艾悯通过一枚珠子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汴梁东京,遇见了孩童时的男主角赵祯。给男主昏暗的人生带来一抹色彩,男主13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女主就喜欢上她了,每过一段时间女主就会消失回到现代,赵祯总是苦苦在寻找。每一次艾悯都会莫名的出现然后不辞而别,而且容颜不变。为了让她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用尽各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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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听闻此事,出乎意料地没有惊诧,只是一片安静中轻微的互相交换神情,似乎大多数人不想就事论事。

母后问:“众位大人认为应当如何处置此事?”

居然都不说话。

母后再问:“宰相认为如何?”

吕夷简站出来,躬身说:“此人罪不可恕。然则已经畏罪自尽。臣以为,当今天下,朝野民心,太后应是知道的。先帝以幼帝托太后,今皇上年已长,天意内禁火起以示,人心久思皇上独掌朝政,太后为政多年劳苦,朝廷不敢再劳以繁务,愿太后免以临朝辛苦,可养颐以待长福。”他果然引申到其他事情去。

这几句话早在我十九岁时,范仲淹已经在上母后书中讲过,不料再次听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母后微微一怔,然后扫了低头不语的众人,在目光在杨崇勋身上停了下,问:“怎么连枢密使都没到?”

“姚枢密身体违和,无法应诏入议。”吏部禀报。

此时钱惟演出列说:“臣以为,皇上年纪虽长,但太后掌政多年,一时若仓促撤帘,恐怕朝事又旁劳他人,非我朝幸事,不如还是烦劳太后以待时机。”

母后低头思量,我本该来说点什么了,但是我并不说话。

母后的心腹,在朝中为势力所遏,象钱惟演这样的不多,况钱惟演当年被母后提拔为枢密使时,按理必加检校官,但朝臣为了遏制母后势力,仅以尚书充使。后来冯拯为宰相时,公开扬言说钱惟演把妹妹嫁给刘美,是太后姻家,不可与机政,将之请出。母后一点办法也没有。

朝中早已议定将钱惟演出为泰宁军节度使,就要在近日起程,他现在还敢出来说话,与母后自然是关节不比寻常。可惜母后那一派,事实上争取到先朝众元老台阁品位的并不多,说话算不了数,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现在倒有点感谢我朝历来倚重文官裁决朝事。

难得一直躲在家中的赵元俨今日也在,慢悠悠地出列来,抬头看了母后一眼,才说:“太后执掌朝政十余年,对赵氏江山功劳不可谓不大,太后当政以来,虽令出宫闱,但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臣民皆慑服。只是老臣近来觉得太后劳心劳力,益发憔悴了,这朝事烦琐,太后可及早请皇上担当,退居延福,此为太后之幸,朝廷之幸,万民之幸,社稷之幸。”

母后微微点头,和悦地说:“好,本宫知道各位心思了,今日先到此,以后可以细议。”从帘后站起来就退到殿后去了。

群臣未料到今日还是半途而废,一时满朝寂静无声。

我恍如不知,自若地说:“关于修葺事宜,就任宰相吕夷简为修葺大内使,枢密副使杨崇勋副之,发京东西、河北、淮南、江东西路工匠给役。细部由工部与户部商量行事吧。”

我现在住在延福宫的清和殿,回去时发现母后就在殿中等我。

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梧桐树,我觉得母后是老了,她的肌肤还只泛了一点细纹,可是她的神情却已经非常疲倦,似乎看过了百年一般。

她听到我唤她,回头对我一笑,说:“刚刚姚潍和在家中暴毙了。”

“是吗?”我在她旁边坐下。

她捧起茶盏,仔细看了上面的滴油痕迹在阳光中眩出的七彩色,然后抬头问:“那这样看来,京城的兵马现在要移交副使杨崇勋手中,掌侍卫亲军是张孝恩,现在延福的所有守卫则是殿前都指挥李灼?”

我点头,恭敬地问:“母后有不放心的人吗?”

母后盯着我看了许久,说:“杨崇勋、张孝恩、李灼,都是皇上信得过的人,母后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出了会神,又问:“只是大约那个工匠,是没有族人的吧。”

我低声道:“母后不用担心,大理寺在查。”

她又仔细打量我的神情,似乎找不到什么。于是良久,突然笑了,说:“那个赵元俨真是讨厌,自己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竟敢说母后老了。”

我也笑了出来,说:“母后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

“得了,我自己知道的。”她叹了一声,“母后不是不知趣的人,都已经老了,到该走的时候了,还赖在堂上,是蠢人才做的事情。”

我忙挽住她的手,问:“母后要突然撤帘吗?”

“皇上不用担心。”她缓缓说:“母后因大火受了点惊吓,精神不佳,大约要退居几日安养了。”

她对我微笑道:“延福宫是个好地方,避暑最佳。”

我们坐在空旷高轩的宫里,博山炉内香烟袅袅,外面的蝉鸣一声急似一声。

殿内陈设用来避暑的冰山渐渐融化,雕的人物都不分明了。那水珠点滴坠下,偶尔轻轻一声。

觉得此时的无声,就象小时候甜睡中,母后轻缓的脚步。

于是我觉得悲从中来。

我出来时母后送我出延福宫,在玉臵旁说:“姜遵那个人,为治尚严猛,不过对吏事的才能倒是不错。”

“是,孩儿知道。”

“母后身体不好,以后朝廷的事可都要交在你手里了。皇上要善待天下。”

这句话,以前父亲讲过的,当时我心中担忧极了,现在看来,原来是场面话。

而我是真心地对她崇敬:“母后比孩儿看事情要强很多。”

她听了,眉间淡淡带上一丝骄傲:“你父皇当年也这样赞许过母后。那时母后还年轻。宫苑里,哪个女子不是艳羡我……你父皇,当时被迫和我离别,眼泪鼻涕流了满襟,跟个小孩子一样。”

“现在想来,我人生最好的时候不是在朝堂上,而应该是那时。”她用手去抚玉臵上烟软的窗纱,转头对我一笑:“这些年,你不怪母后吧……你是知道的,我们都不过是被朝里两股势力拿来相互攻击,常常我们是身不由己。”

我点头,无语。

“昨夜那场大火,看皇上在火中呼叫母后,母后不知为何,突然万念俱灰……和自己的儿子争什么呢?我都已经六十四了。母后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在透帘来的绿荫中,她隔了窗纱仰头对我展眉一笑:“母后以后清心了,明日就去和秦国夫人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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