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与子归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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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是由网络作家卿妃倾情打造的一部古言虐心小说,男女主是余秭归上官意。讲述的是他与她相逢于一个月黑风高夜,接下来的情节实在匪夷所思惨不忍睹罄竹难书,总之,一见恨终生。再次见面,他是江湖上众口美誉的上官公子,而她则是艰难度日的天龙门唯一女弟子,余秭归。他窥见了她心里的伤与痛,撒下漫天的情网,只为牢牢地将她拢于温柔指掌之间。她一心复仇,然刀光剑影中,也难掩儿女情长。两人各有防备,常腹黑相向,却也珠联璧合,合作无间,在朝堂与江湖间游龙戏凤。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一次次防不胜防的诡计阴谋,一出出忍俊不禁的情感交锋——这对欢喜冤家究竟何时才能收了对方?

当与子归讲了什么

一树梨花半山月,若不在此时此处,真可谓赏心乐事,只可惜……

“在下快被你勒死了。”双手抱着崖壁上横出的一根梨枝,余秭归涨红了脸,恨恨瞪着紧拽她腰带的某人。

“对不住。”虽这般说着,某人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耳边一声轻响,不好,这梨枝快承不住了。

她眯眼朝下看去,脚下渊深不见底,如黄泉幽冥处。

“上官公子。”

“姑娘何事?”他问得脸不红气不喘,没有半点仰人鼻息的自知。

“在下甫进江湖便听得公子美名,江湖人人皆道上官公子慈悲如天人,公子之善堪比神佛。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今身陷危难,公子你看——”

自己松手和被踹下去,随便挑一个吧。她是给足了面子,却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

“佛祖誓要渡尽天下苍生,今日在下若连姑娘都渡不了,那就真是愧对江湖人对在下的信任了。”

南风徐来,揉碎一树梨花,似雪的花瓣没入墨发。他的唇瓣隐约勾起,一笑堪比秀丽月华。

看得她好想、好想……

不待这脚踹下,梨枝应声而断。黑暗中,她手脚并用试图抓住山岩上的凸处,不想却落在了一方温软上。

原来离地面这么近。

她长舒一口气,欲撑地站起。

“咦?”她讶了声,一看身下,“上官公子?!”

清俊的脸皮微微颤动,难言的笑意刻在他的唇畔上:“姑娘这一‘渡’可还舒服?”上官意轻轻问道。

她讪讪一哂:“公子真若神佛。”

“那在下的左腿便没白折了。”冷汗滑下额角,上官意死死攥着她的手,“接下来有劳姑娘。”

看着怀里晕过去的某人,她久久一叹。

这下梁子结大了。

…………

她快站不住了。

小小的身子紧贴着崖壁,九月的山风很是凛冽,吹得小人儿不住颤抖。

稳住,稳住,若一个不小心踩空了,那她便再也见不着爹爹和娘亲了。

小手冻得发白,死死扣住尖利的山岩。

“没错吗?”头顶的山崖上有人交谈着。

“错不了,余瞻远虽为人谨慎,却独独对孩童没有戒心。前几日余瞻远来我庄上,犬子在他身上撒了无色无味的追魂香。今夜有赤峰引路,是断不会错的。”

“韦庄主真是步步设饵,招招算计。”

“柳教主过奖了,若不是教主大义灭亲,擒得亲妹余夫人。余瞻远又怎会匆匆离开,独留女儿在这藏云山上。”

“而他断不会料到此时玉剑山庄的韦庄主不是本尊,这次不仅是余瞻远,整个江湖都被你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女声森冷,“还望韦庄主信守承诺,不要动那吃独食的心思。”

“这是自然。”

山崖上人影摇动,半晌有人回报:“禀教主,四周并未发现孩子的踪迹。”

“没有孩子的踪迹?”女声拉长,忽地冷哼,“那孩子最多不过八岁,这茅屋结在断崖之上,她还能飞天不成?搜!”

“是!”

砸锅碎罐之声不绝于耳,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她的家,她和爹娘的家啊。

“还没么?”女子咬牙切齿,“韦庄主,莫不是你先来一步了吧。”

“柳教主不要多心。”

“不要多心?只怕你存着异心!”

“真是妇人气短!”

“韦柏重你别忘了,孩子落在我的手中,最多不过是亲姨娘想见外甥女。看在柳缇的面子上,余瞻远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可若是你,哼哼。”

“你!”

“教主!”高叫声打断争执,“榕树后有一吊桥!”

“糟,那孩子定是从那儿跑了!”

“韦庄主如此认为?”

“不信就算!你就在这等着吧!”男人恨恨一声,疾步向树后跑去。

“将吊桥砍断。”如寒风一阵,女声冻结了她的心底,“我要让那丫头有家归不得,看她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那一夜,她站在崖壁间默默安慰自己,有爹有娘的地方就是家。

却没想,她已是一只失亲的雏鸟。守着的,只是一个空巢。

“算了。”她放下手中的石子。

“要在下没记错,是姑娘想要吃肉的。”上官意抬眼看了看树上的鸟巢。

“没长毛的鸟肉少不好吃。”

微光暗影中飞来两只山雀,一先一后哺食着巢中的雏鸟。

“这下好,齐全了。”上官意含笑看着她。

“嘘。”她示意他噤声,侧耳听了会儿,忽而惊喜道,“水声,有鱼吃了!”说着拽起上官意,让他半靠在她身上,脚步一深一浅吃力地向前走去。

“怎么?”发现他一直凝视着自己,余秭归眨了眨眼,“公子不爱吃鱼?”

上官意清清浅浅地笑开,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颈侧。

怪人。

余秭归暗道一声,又开口:“鱼比鸟更补,待会儿公子可要多吃点。”

“姑娘是在关心在下?”

抑制住眼角的抽动,她磊落答道:“公子因在下受伤,在下自然关心。”

“如此啊。”他垂眸看着身侧,轻声悦耳道,“我与姑娘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么客气未免奇怪,不如以姓名相称,你看可好?”

脚步微滞,余秭归警惕地朝他看了又看。俊眸澄澈,绝无破绽。

“那…好吧。”她答应得犹豫,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秭归。”这两个字经他一唤,真是悦耳得紧,“秭归今后可叫我子愚。”

“公子的表字?”她惶恐了。

“是。”

她是恪守礼教的老八股,还是算了吧。

“上官公子,这……”

“子愚。”

某人不给她八股的机会,大眼瞪大眼对看了许久。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她才委曲求全道:“子愚。”

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上官意笑得温暖,好似绿了江南岸的春风,吹得她晕陶陶。

不过片刻她便恢复了神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俩的新仇旧恨又不止一桩。

她笃定着,下意识忽略了那瞬间涌起的莫名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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