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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贞:一株行走的草

简贞:一株行走的草
简贞:一株行走的草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我来到广阔的草原上,被细微的声音吸引。那是自草原底层所发出的,牧草舒络筋骨的声音;也是被风吹袭时,草尖与游云相互拥舞的声音。那是人声交错的世界里听不到的微语,人的眼眸与耳识总是停伫在尘世的荣华上,遗忘了草原上有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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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北平的地台戏

孙犁:北平的地台戏
孙犁:北平的地台戏在北平的天桥、西单商场、东安市场的游艺场里,和那些说相声的、唱大鼓书的、变戏法的在一起,我们常见到唱地台戏的人们。和说相声的、唱大鼓书的一样,他们也是靠着嘴吃饭的。不过因为他们的组织,他们演戏的技术和舞台”的形式的新奇,他们是更容易引起我们的注意。戏剧本来就是一种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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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服装的故事

孙犁:服装的故事
孙犁:服装的故事我远不是什么绔袴子弟,但靠着勤劳的母亲纺线织布,粗布棉衣,到时总有的。深感到布匹的艰难,是在抗战时参加革命以后。一九三九年春天,我从冀中平原到阜平一带山区,那里因为不能种植棉花,布匹很缺。过了夏季,渐渐秋凉,我们什么装备也还没有。我从冀中背来一件夹袍,同来的一位同志多才多艺,他从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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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君:妈妈的手

琦君:妈妈的手
琦君:妈妈的手忙完了一天的家务,感到手膀一阵阵的酸痛,靠在椅子里,一边看报,一边用右手捶着自己的左肩膀。儿子就坐在我身边,他全神贯注在电视的荧光幕上,何曾注意到我。我说:替我捶几下吧!”几下呢?”他问我。随你的便。我生气地说。好,五十下,你得给我五毛钱。”于是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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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春晓

罗兰:春晓
罗兰:春晓一她从摊在办公桌的稿纸上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他正从旁边走过。他那件大花格子的夏威夷衫显得他更骄傲了些。香烟衔在嘴上,烟雾直往他眼睛上扑,那对黑而大的眼睛眯了起来。讨厌!”她心里想。但是她的眼睛随着他转。走路的样子倒是蛮潇洒的!皮鞋,哦!还是那么亮,天天都那么亮,好像他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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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谈朋友

罗兰:谈朋友
罗兰:谈朋友我一生喜欢朋友。上学的时候,真说得上是交游甚广”,从最高班到最低班,加上学院部各系,以及劳师、简师、乡师、幼师,各部,每一班都有我的朋友,所以直到现在,只要遇见老同学,提哪一班,我都有熟人,甚至连姓名都不会忘记。喜欢朋友的天性,使我在上学时大部分的时间都和朋友在一起,读书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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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月:一位医生的死亡

林文月:一位医生的死亡
林文月:一位医生的死亡父亲原来是一位勤奋且生命力极强的人,但晚年因为糖尿病引起的血管阻塞致腿部下半段坏死。两个月之内锯除膝盖下方的左右双腿,保住了性命。九十高龄而施行如此大的手术,居然得以继续生存五年,不得不归功于现代医术的高明,但父亲强烈的求生意志必也是一大原因。只是继续存活的那五年,失去双腿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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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海角的孤星

许地山:海角的孤星
许地山:海角的孤星一走近舷边看浪花怒放的时候,便想起我有一个朋友曾从这样的花丛中隐藏他的形骸。这个印象,就是到世界的末日,我也忘不掉。这桩事情离现在已经十年了。然而他在我的记忆里却不象那么久远。他是和我一同出海的。新婚的妻子和他同行,他很穷,自己买不起头等舱位。但因新人不惯行旅的缘故,他乐意把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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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万物之母

许地山:万物之母
许地山:万物之母在这经过离乱的村里,荒屋破篱之间,每日只有几缕零零落落的炊烟冒上来,那人口的稀少可想而知。你一进到无论哪个村里,最喜欢遇见的,是不是村童在阡陌间或园圃中跳来跳去;或走在你的前头,或随着你步后模仿你的行动?村里若没有孩子们,就不成村落了。在这经过离乱的村里,不但没有孩子,而且有人向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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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无忧花

许地山:无忧花
许地山:无忧花加多怜新近从南方回来,因为她父亲刚去世,遗下很多财产给她几位兄妹,她分得几万元现款和一所房子。那房子很宽,是她小时跟着父亲居住过的,很多可纪念的交际会,都在那里举行过,所以她宁愿少得五万元,也要向她哥哥换那房子。她的丈夫朴君,在南方一个县里的教育机关当一份小差事,所得薪棒虽不很够用,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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