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才发现他之前一直吃的那种心脏药物,药瓶早就空了。 里面只剩下一盒止痛药,换成了最便宜的那种,一颗不到一块钱。 那天晚上,妈妈去找爸爸要抚养费,深夜也没回家。 我用座机打了120,跟着救护车,送林奕去了医院。 再是第二天,林奕躺在病床上,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条手链递给我。 他被病痛折磨了一宿,面色苍白,眸底乌青。 却还对我挤出笑说:「栀栀,生日快乐。」 那条手链要两千多。 林奕一个未成年,不能打工赚钱。 他偷偷省下了自己的药钱,买下的我想要的手链。 那条手链被他小心塞到我手里。 回应他的,是我蹙眉质问他: 「为什么不是限量款的那条?我说过我想要的是那个。」 林奕沉默了许久,才再开口: 「等以后,等以后哥哥能赚钱……」 我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回家,回爸爸那里去。」 林奕唇角抽动了一下,有些吃力地抬手,摸了下我的额头。 「栀栀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 我猛地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满脸厌恶。 我们良久的对视,沉默的,死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