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摇头,不是的。 错的是长公主,是这滔***贵。 不是我们。 但这话我不敢说。 我一直跪到后半夜。 长公主闺房里的阵阵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尖上。 等齐宴从长公主的闺房出来后,才跟着他回了将军府。 长公主在齐宴相思蛊发作后,把我送给他做丫鬟了。 多可笑,我明明拥有最能接近他的身份。 可解药怎么也无法让他服下。 齐宴警惕心太强,之前几次都失败了。 最后一颗解药,我必须有十全把握,才能拿出来。 快到将军府时,齐宴忽然驻足。 “小公主***前,不是一直娇滴滴的靠奇珍异草续命么,怎的今日这般坚韧耐干了?” 我忽略他言辞间的奚落,睁大眼睛。 齐宴终于起疑了么? 皇姐娇贵,确实没我这般皮糙肉厚。 我鼓起勇气告诉他: “我不是小公主,我是柳儿。三年前,大人青州遇刺,我救了大人,后来我们……” 齐宴听后,忽然头疼的厉害。 他一把推开我,冷笑道: “小公主以前风光时,视人命如草芥;如今落魄了,倒还学会撒谎惜命了。” “救我的人,分明是长公主。” 我愣住了,没想到相思蛊功效这么大,还能篡改记忆。 “阿宴,真的是我啊……” 我一恍神,不小心叫了他的名。 他气急败坏:“你住嘴!” 他微微躬身,头疼的更厉害了。 那夜过后,我很长时间没见到齐宴。 因为我生病了。 听人说,这是***病。 下人们踢了我几脚,瞧着我要死了。 早早的将我裹在草席里,扔到偏院外的土坑里。 我这一生,都像块破布一样,被人丢来丢去。 我好像发烧了。 浑身烫的就像十二岁那年,见过的那把火钳一样。 那年我和一个女孩儿,被乞丐爷爷卖到屠夫家做童养媳。 她和我要好的紧。 有次得了重病。 婆婆不舍得给她花钱看病,她又一直病着不死。 婆婆就把火钳烧红了,从她下面伸进去,将她活活烫死了。 她死的时候,也如我一样裹着一张草席。 我大概,也快去见她了吧…… 我有些想她了。 只有她总肯对我笑,不会打我骂我。 高烧之际,我隐约听到一声失控的怒喝。 “谁把她丢在这里的?” “小爷不准她死!” 我费力从土坑爬起来,拨了拨埋在头上的灰。 笑着问: “阿宴……来见我啦?” 齐宴站在我面前,有一瞬似乎想起什么。 毫无征兆地吐了一大口血,随即栽倒下去。 我被太医给救了过来。 太医忙得团团转,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齐宴。 听太医嘀咕,齐宴昏死的十分突然,查不出缘由。 反是我命硬的很,病得那般凶,竟然都好利索了。 我低头想,会不会是他遭到了相思蛊的反噬? 有时,他稍稍与我亲近些,便会头疼的厉害。 也许这次是个好机会。 我可以趁他昏迷,把解药喂给他。 当夜,我摸黑进了他屋里。 利落的拿药丸塞他嘴里,又去倒水。 齐宴很倔,下意识地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扣住我的手腕。 声音沉沉:“别走。” 他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