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了近郊的倾城度假酒店。 相比于相拥下车的二人,更让阮倾无法接受的是这个酒店。 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酒店,是苏泽寒求婚时送给她的礼物。 “倾倾,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又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不愿委屈你用其他人用过的地方,所以建了倾城酒店。” “倾城酒店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它和我,皆因你而存在。” 昔日的誓言在耳边萦绕,如今,他却搂着另一个女人,走进了他们的幸福见证地。 阮倾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沿着酒店外围绕了半圈,从角落处的一个隐秘小门进入。 门后是个小花园,种满了阮倾最喜欢的白蔷薇,与花园相连的是苏泽寒特意留下的那栋只与阮倾度假时用的别墅。 这些花是苏泽寒一株株亲手栽下的,那栋别墅是阮倾亲自布置的。 他们倾尽精力的爱巢里,苏泽寒与那个女人热烈拥吻,肆无忌惮地滚到了阮倾挑选的沙发上。 阮倾站在蔷薇花丛中,繁盛的枝桠掩住了她的身形。 她早上亲手打好的领带,此刻正被那个女人用红唇咬住、扯散。 她细心熨烫好的西装,垃圾似的被女人踩在脚下。 阮倾不自觉攥紧了蔷薇花枝,尖锐的花刺刺入她的皮肤,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泽寒的电话。 落地窗后,苏泽寒的好兴致被打断,他烦躁地从女人身上起来,找到手机后略皱了下眉,迟疑片刻后接通。 “倾倾。” 温柔如水的声音凿击着耳膜,砸得阮倾大脑空白。 “倾倾?怎么了吗?” 苏泽寒的声音依旧温柔,是阮倾最熟悉的语调。 而他的手却落在别的女人的腿上,肆意揉 捏。 阮倾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外边,准备见合作方呢,”苏泽寒轻笑着,“宝贝,想我了吗?” 落地窗后,那个女人扭着水蛇腰跨坐在苏泽寒的腿上。 苏泽寒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揉 捏着女人的腰肢。 阮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苏泽寒的第二人格不会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 更不会叫她倾倾。 阮倾攥紧拳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白蔷薇。 “我没什么事,你忙吧。” “乖,”苏泽寒熟稔地哄着她,“晚上我尽量早些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阮倾已经听不清苏泽寒在说什么了。 她只知道,就算她现在冲进去和苏泽寒对质,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要的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而非无意义的争吵。 她挂断电话,悄声离开花园。 回家的路上,她就联系中介把公寓挂售。 房子已经脏了。 她不想要了。 阮倾回到家便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衣物并不多,这些年来她一直醉心研究,根本没心思逛街买衣服。 她的大多数衣服首饰都是苏泽寒买给她的。 那些东西,她一样都不打算带走。 她刚收拾了一半,便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 苏泽寒直奔她的房间,拧着眉头责问:“你为什么要卖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