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嫉妒她,故意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多么可笑啊,主任医师因嫉妒设局陷害小护士,再荒唐的小说都不会出现这种情节。 但他信。 他无条件相信袒护程姣姣。 程姣姣说我每天带饭的味道让她恶心,蒲渝哲就禁止我带营养餐,要求我必须去食堂吃又贵又冷的饭菜。 可明明孕初期,我也受不了食堂油腻的味道,才每天自制营养餐。 程姣姣谎称我带着医院众人孤立她,蒲渝哲就会逼着我当着医院同事的面给她道歉。 即使有同事好心出言反驳,也被他打上蛇鼠一窝的名号。 导致医院的领导同事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回正被打偏到一边的头,盯着蒲渝哲那双充斥着鄙夷与厌恶的眼睛,冷笑发问: “蒲渝哲,你不是车祸重伤吗,怎么打我的力气这么大,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呢?恢复得蛮快的哦。” 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说话也变得结巴。 “我,我这不是刚恢复就想来看看你,岂料一进屋就见到你这个毒妇刁难姣姣!” “要不看在你的血有用的份上,我早就和你离...” 蒲渝哲急忙闭嘴,咽下脱口而出的话。 嘴角挂起一抹笑,我的声音没有温度。 “哦,是这样,那你把献血记录拿来我看看,我明显感觉抽取的血量远超你需要的血量,莫不是医院有人卖血?” 蒲渝哲眸色一凝,细密的冷汗从额角渗出。 他踉跄身体,捂头装晕。 程姣姣立马看出他的意图,扶着蒲渝哲就向外走去。 “妻子救丈夫,天经地义!没见过像你这样计较的!” 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人注意到,厚重棉被下,我的腹部已无拱起的弧度。 蒲渝哲回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康复了。” 第二句话就是:“小宝满月了,你这个干妈为他准备什么礼物?” 我不免发笑,环抱臂膀冷眼看他。 失血过多生下死胎,直到现在我的手都提不起重物,还时常两眼一黑,心悸盗汗。 或许是心虚,他提了提手里的鲫鱼,赔笑道: “老婆辛苦了,看我特意给你买的。” 在他希冀的目光中我摇摇头: “鲫鱼是下奶的,不是补血的。” 蒲渝哲表情僵硬了一瞬,迅速闪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里飘来一句: “我这个做干爹的也没什么能耐,我想着把我们现在住这套房子过户给小宝,你意下如何?” “不行!” 我回复地斩钉截铁。 这套房子是我们花了全部积蓄买下的,我还在盘算离婚财产分割的时候应该怎么分算,他却动了把房子给外人的主意。 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全身心为他人孩子付出。 我越来越不懂蒲渝哲了。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与怒火,我冲着厨房大吼: “蒲渝哲你有心吗?把房子给别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考虑过我们的孩子啊?” 他探出身子,表情尽是无奈与埋怨。 像是我在蛮不讲理,无力取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