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眼眶发热,心底却是一片麻木。 重复道,“我点天灯。” 几个纨绔公子围着我蠢蠢欲动,我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谢怀瑾的冷笑。 “我不要的东西,你还这么视若珍宝?真不愧是我的舔狗。既然这样,我就施舍给你,这次点天灯我包了,好好记着,你是江家的人,你们当年是如何羞辱我家的。好好记着,我是如何不爱你,你却还要巴巴地往上凑,是如何不要脸。” 说罢,他失了兴致,带着十几个女孩浩浩荡荡离开了。 我捧着爸妈送我的石头戒指,失而复得的石头戒指,欣喜地笑了。 爸妈走了,但石头戒指回来了,是不是爸妈回来保护我了? 只可惜,我只有三天可活了。 笑着笑着,我心口一滞,两眼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 医生劝我好好躺在医院,那块遗落在心脏里的碎石才不会乱动,我说不定可以多活几天。 我摆摆手,撑着身子回了谢怀瑾的别墅。 多活几天,也不过是多被谢怀瑾折磨几天,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解脱去陪爸妈和妹妹。 回家时,餐桌上热热闹闹的,却没有我的位置。 谢怀瑾转头,“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因为你今天没做饭,倩倩都饿哭了!你这几天都不准吃饭了。” 我头也没回,径直走过餐厅,“随便。” 谢怀瑾皱眉,三两步冲上来,抓起我的手腕将我狠狠撞在墙上。 我的心脏猛然抽动,连着五脏六腑都在痛,痛得想呕吐。 谢怀瑾刚想骂我,看见他抓着的我的手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划痕。 那是我忍受不了心脏中的碎石时恍惚间划下的伤痕。 “你还敢自残?”谢怀瑾靠近我,眼神中是浓浓的恨意,“怎么,我忍辱负重三年了,让你委屈这么几天你就要死要活?我告诉你,你江家已经身无分文了,你的命已经被我花钱买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做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快十年的男人,这个占据我整个青春,百分之八十人生的男人,越看越陌生。 我淡淡开口,重复,“随便。” 谢怀瑾发狠,将我外套褪去,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我丢在了沙发上。 按理来说,我应该感到屈辱,抑或是第一次终于交给心爱之人的欣喜,抑或是挑衅地看着那帮女孩。 可我的心脏太疼了,我什么也感受不到,疼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