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白墙刺得人眼睛发疼。 许暖月输完血后,医生强制要求她住院观察。而陆砚,从始至终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手机不断震动,是沈青瑶发来的照片—— 陆砚喂她喝粥的照片。 陆砚守在病床边的照片。 陆砚睡着时,她偷亲他脸颊的照片。 许暖月一张一张删除,内心再无波澜。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连痛觉都会消失的。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许暖月早早起床。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 巴黎的机票安静地躺在包里,下午三点的航班。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陆砚站在门口,西装笔挺,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回来。 “青瑶脱离危险了。”他开门见山,“我说到做到,陪你去撤销申请。” 许暖月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陆砚补充道,“下次你再犯错,我依然会提离婚。” 许暖月突然想笑。 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一路上,两人始终无话。 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前停下时,许暖月握紧了包带。 “到了。”陆砚解开安全带,“早点办完,我还要去医院看青瑶。” 许暖月看着民政局熟悉的玻璃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她需要想办法支开陆砚,绝不能让他跟着进去。 “我……” 刚开口,陆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青瑶?”他皱眉接起,“怎么了?别哭,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陆砚转头看向许暖月:“青瑶情绪不稳定,我得先过去。你自己进去撤销申请,办完给我发消息。” 许暖月垂下眼睫,藏起眼底的如释重负:“好。” 她看着陆砚的车绝尘而去,转身走进民政局。 熟悉的办事员笑着打招呼:“许小姐,又来撤销申请啊?” “不,”许暖月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材料,“我今天来领离婚证。” 回到家,许暖月把属于陆砚的那本离婚证放在茶几上,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七年的痴心妄想。 去机场的路上,阳光很好。 许暖月摇下车窗,她缓缓闭眼,感受着空气里满是自由的味道。 再见了,陆砚。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