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救命血库暴雨夜我被推下悬崖, 耳边是堂兄的冷笑:“野种也配争家产”。再睁眼回到家族会议, 堂兄正逼我签放弃继承权的协议。“签可以,但我要赌你手上所有股权。 ”我指着遗产文件轻笑。两年后庆功宴上,堂兄醉醺醺炫耀新收购的私立医院。 我亮出他签署的器官捐献协议:“巧了,正好配型成功。”手术室大门关上时, 他才知道我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下了那家器官库。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 凶狠地扎进我的骨头缝里。身体里最后一丝热气被悬崖底的寒风抽走,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正随着不断淌出的温热液体飞快流逝。 视野被血水和雨水搅得模糊不堪, 耳朵里却清晰地灌进悬崖顶上林耀祖那毒蛇般淬着冰的声音:“野种也配争家产?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蠢货!”那声音里的得意和轻蔑,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野种?野种!就因为我母亲身份不高? 就因为我身上流的林家血不够“纯正”?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剧痛和滔天恨意的洪流猛地冲上喉咙,我徒劳地张了张嘴, 连一声绝望的呜咽都发不出来。黑暗,带着浓稠的腥甜味,彻底淹没了意识。 ……猛地吸进一口气,如同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刺眼的灯光针一样扎进重新聚焦的瞳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震得指尖都在发麻。剧烈的喘息撕扯着喉咙, 肺部**辣地疼。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手指完好,皮肤温热,没有泥泞,没有鲜血, 更没有那令人作呕的悬崖底腐殖质的气味。我活着?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雨水泥泞, 而是冰凉光滑的红木桌面。视线急速扫过周围——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昂贵厚重的真皮座椅, 墙壁上价值连城的抽象派油画, 还有那些西装革履、或沉默或带着审视目光的林家叔伯、股东们的脸……记忆碎片瞬间归位。 这里是……两年前的家族会议!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停止跳动。“林屿? ”一个带着不耐烦的磁性嗓音在我正前方响起,清晰得刺耳。我猛地抬头。林耀祖。 他就坐在主位左手边那把象征核心权力的高背椅上,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全然的掌控感。他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桌沿,指尖正随意地把玩着一支昂贵的签字笔。 那份印着“自愿放弃遗产继承权确认书”标题的文件,被他漫不经心地推到桌子中央, 恰好停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白色的A4纸,黑色的印刷体,像一道冰冷的催命符。 记忆与现实在这一刻轰然重叠,分毫不差。前世那个暴雨夜的冰冷、剧痛、仇恨, 还有林耀祖那句淬毒的“野种也配争家产”,瞬间点燃了我四肢百骸里沉寂的火山。 血液在血管里奔突咆哮,灼烧着每一寸神经。但我死死咬着牙, 硬生生将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压了下去,藏在桌面下的手用力掐进大腿, 剧痛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和冷静。不能乱。绝对不能乱。林耀祖看着我短暂失神的样子, 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胜券在握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只落入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 他故意顿了顿,让那份文件和会议室里无形的压力多压迫了我几秒, 才用一种看似公允实则充满施舍意味的语气开口, 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过分寂静的空气里:“小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份协议, 是家族会议的决定。”他目光扫过两旁神色各异的叔伯,“爷爷走得突然,我们都很悲痛。 但林家这艘大船不能乱。耀祖集团需要的是能扛起它航行的核心舵手, 而不是……分散的枝桠。”他顿了顿,手指在那份放弃继承权的文件上轻轻敲了敲, 发出笃笃的轻响,像丧钟。“签了它,对你,对大家都好。集团会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做个富贵闲人,不好么?”他微微侧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体面点,嗯?”体面?我心底的岩浆在冷笑。前世你们给我体面了吗? 把我像条野狗一样推下悬崖,连具全尸都不想留,那就是你们给的体面?前世的我, 就是被这句“体面”、“为你着想”的鬼话蒙蔽,被这满屋子道貌岸然的压力压垮, 浑浑噩噩地在上面签下了名字。签下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字,更像是签收了自己的死亡通知书。 这一次……会议桌下,我的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不断**着濒临失控的神经。 不能动手,不能发疯。报复,要用他们最熟悉、最信奉的规则。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迎上林耀祖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冰冷锐利的眼睛,嘴角极其缓慢地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很淡, 像初春湖面最后一块薄冰,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协调的平静。“大哥说得对。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悬崖上的风吹坏了嗓子,但吐字清晰, 穿透了会议室里凝固的空气,“体面很重要。”林耀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满意。他以为我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屈从。 “所以……”我微微拖长了语调,目光骤然锐利,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牢牢钉在林耀祖的脸上,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要我签这份放弃遗产继承的文件,可以。 ”林耀祖的手指在签字笔上停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意外, 随即又被更深的审视取代。“——但我有一个额外的条件。”我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整个会议室里原本有些松弛的气氛瞬间重新绷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疑、不解, 甚至还有几位老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哦?”林耀祖挑了挑眉,身体重新靠回椅背, 姿态放松了些,似乎觉得这不过是困兽犹斗的加码,“说来听听?只要合理, 大哥不会亏待自家兄弟。”我伸出手,指尖越过那份冰冷的放弃声明, 上——那份关于他个人持有的集团核心股权以及名下所有不动产、投资组合的详细清单附件。 我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用力点在清单首页那个醒目的数字上——代表着林耀祖个人财富核心堡垒的巨大数字。 “我要这些。”我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炸裂了会议室的寂静。 “什么?!”林耀祖脸上的从容瞬间冻结,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不止是他,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几位叔伯倒吸冷气,股东们面面相觑, 甚至有人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林屿!你疯了吗?! ”林耀祖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族叔厉声呵斥,手指气得发抖。我没有理会那些噪音, 只是死死盯着林耀祖那双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收缩的瞳孔, 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签这份放弃声明的同时,请大哥你,签一份对赌协议。”对赌协议? 这个词像魔咒,瞬间抽走了所有的杂乱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我和林耀祖之间。 “赌什么?”林耀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之前的“温情”面具彻底撕碎。 我的目光扫过那份遗产放弃声明,然后抬起,毫无畏惧地迎上他阴沉骇人的视线,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就赌我林屿,凭自己,不用林家一分钱,两年之内,能否赚到这个数! ”我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那份清单上标注着他巨额财富核心的数字。“我输了, 放弃声明生效,我净身出户,从此绝不踏入林氏产业半步。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声。所有人都被这近乎疯狂的赌注震住了。 “如果我赢了,”我顿了顿,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 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眩晕感, “大哥名下这份清单上的所有股权、不动产、投资……全部无偿转到我名下。并且, ”我深吸一口气,如同吐出一条致命的绳索,“大哥本人, 自愿签署一份‘无条件器官捐献协议’,指定由我本人作为唯一受益人。”“轰——! ”这一次,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混账!林屿你简直丧心病狂! ”那位花白头发族叔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器官捐献?!你这是在咒耀祖死吗?! ”“疯了!绝对是疯了!报警!把他给我轰出去!”各种斥责、咒骂如同潮水般涌来。 林耀祖的脸色从铁青转为涨红,再由红转成可怕的猪肝色,最后定格在一种骇人的煞白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是带着算计的眼睛此刻被难以置信的狂怒和一丝极其隐蔽的、被巨大羞辱点燃的杀意所淹没。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将我凌迟。“林屿,”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扯出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 隔着宽大的会议桌,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丝极力压抑的恐惧和动摇,“怎么样,大哥? 敢赌吗?还是说……你怕了?”“我怕?!”林耀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兽, 猝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杯水渍飞溅。“好!你要赌,我奉陪到底!”他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凶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林家扫地出门的废物, 拿什么在两年内赚到我这份身家!拿什么跟我赌命!”他猛地转头, 对旁边早已吓呆的助理厉声咆哮:“罗律师!起草对赌协议!就按他说的写! 把他那条‘器官捐献’也给我一字不差地加上去!我倒要看看, 到时候是谁躺在手术台上等死!”助理罗律师脸色煞白, 手忙脚乱地从公文包里抽出平板电脑,手指颤抖着开始操作。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耀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毁灭欲, 心中那座沸腾的火山,终于缓缓沉入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死海。赌局,开始了。 地狱归来的复仇,从现在起,分秒必争。……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像一台永不疲倦的精密机器,榨干了每一分每一秒的价值。初期的日子只能用“炼狱”形容。 林耀祖的封杀令无处不在,像一张无形的巨网。银行的大门对我冰冷关闭, 昔日哪怕有过一丝交情的人脉纷纷避之不及,仿佛我是行走的瘟疫。启动资金?那是个笑话。 我卖掉了名下仅有的、位于城市边缘一套不值钱的小公寓,挤在城中村最便宜的隔断房里, 靠着近乎自虐的节俭和接一些最底层的、别人不屑一顾的数据录入、跑腿打杂的工作, 攒下了可怜的第一笔钱。饥饿是常态,疲惫深入骨髓。 但前世坠崖时骨头碎裂的剧痛和冰冷的绝望感,比任何**都更能驱散困倦。 每一个失眠的深夜,眼前反复闪过的不是悬崖下的冰冷泥泞, 就是林耀祖在家族会议上那份居高临下的施舍嘴脸。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信息差。 赌上性命换来的两年时间差,是我唯一的武器。 世那个被林耀祖低价收购、后来却在政策红利下市值翻了近百倍的濒危小药企——康源生物。 它那时最大的价值,是一张无人问津、即将过期的专利批文和一个半死不活的生产车间。 我拿出全部积蓄,又用近乎***的利息借了一笔钱,在所有人看疯子般的目光中, 成为了这家公司唯一的“接盘侠”。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的地狱行军。 我亲自跑原料供应商,用尽一切办法压低成本,说服濒临解散的技术骨干留下, 甚至自己穿上工装下车间调试设备。为了拿到关键的第一笔订单, 我在那位以刻薄闻名的医药公司采购总监办公室外,整整站了三天。 当他终于不耐烦地让我进去时,我递上的不是产品手册, 而是厚厚一沓详细到恐怖的市场分析、成本核算和政策红利背书报告。那份报告, 耗尽了我连续熬通宵的精力,每一个数据都精准指向对方最核心的降本增效需求。 总监翻看报告时,从最初的轻蔑,到渐渐凝重,最后眼中只剩下震惊。“你……怎么做到的? ”他问。“因为我没有退路。”我平静地回答,声音嘶哑。第一笔订单艰难拿下, 杯水车薪,但总算打开了缺口。命运似乎在嘲弄我的挣扎,就在康源刚有起色时, 一场突如其来的原料污染危机差点让整个公司万劫不复。 仓库里堆积的成品被检测出微量污染物,面临强制召回销毁。 那是足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供应商翻脸,客户索赔,银行催债电话如同索命符。 深夜的厂房里,只有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我独自坐在冰冷的金属台阶上,看着空旷的车间, 胃里空得发疼,只剩下苦涩的胆汁味。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又一次试图将我吞没。“林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门口响起。我猛地抬头。沈翊靠在门框上, 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里却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飘出食物的香气。 他是我前世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一个看似不着调,却在关键时刻总能神奇出现的富二代。 林家那场会议后,是他第一个找到蜷缩在出租屋里的我,甩给我一张卡。“兄弟,拿着, 算我投资你那破罐子破摔的赌局了。”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借十块钱买个煎饼。后来我才知道,那张卡里是他全部的“私房钱”, 为此他跟他家老爷子大吵一架,甚至被短暂停了信用卡。这次,他没说话,只是走过来, 把塑料袋塞到我怀里。里面是温热的包子,还有几罐冰啤酒。“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他拉开一罐啤酒,自顾自喝了一口,目光却锐利地扫过空旷的车间,“想想,污染源在哪? 谁最怕你活过来?”沈翊那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笼罩在我眼前的混沌迷雾。是啊, 污染源?谁最怕我活过来?答案呼之欲出。我没有犹豫。接下来的几天, 我近乎偏执地亲自排查每一个环节。供应商的信誉记录被我翻烂, 运输车辆的GPS轨迹图一遍遍比对,甚至连原料入库时仓库角落的监控死角都没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刁钻的厂区外围红外监控录像片段里, 捕捉到了一辆不属于供应商、也不属于公司的黑色无牌面包车,在原料入库前一晚, 短暂停留在仓库后方阴影处不到三分钟的画面!虽然看不到具体做了什么, 但这个可疑的时间点、可疑的车辆,足够了!我立刻将这份录像连同详细的异常时间线报告, 匿名发送给了那位曾被我的市场分析报告打动的大客户采购总监。同时, 一份措辞严厉、附有初步影像证据的律师函,被我亲手送到了市食品安全监督管理局。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真相在压力下迅速浮出水面:原料本身并无问题, 污染物是后期被人为添加进去的。尽管幕后黑手处理得足够干净,没能直接揪出林耀祖, 但矛头直指他操控的某家关联原料供应商。 大客户基于对我之前专业能力的信任和对自身声誉的考量,选择了继续观望合作。 食药监局的介入也迅速澄清了康源的生产资质和流程清白。危机解除,甚至因祸得福, 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关注度。康源生物,这家曾被所有人视为“接盘傻帽”才接手的小破厂, 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的速度运转、膨胀。那张几乎被遗忘的专利批文, 在精准的时间点上被重新激活,成为打开高端市场的金钥匙。我利用前世记忆, 提前布局契合政策风口的新型生物制药赛道,疯狂吸纳行业顶尖人才。资金, 如同滚雪球般涌入。一年半后,康源生物科技集团成功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开盘当日, 股价一路飙红,最终以发行价三倍之多收盘。镁光灯下,交易所的电子屏上, 代表康源的那个代码(KY)后面跟着一串令人眩晕的数字。那串数字,冰冷、庞大, 带着碾压一切的力量。它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我,林屿,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赚到了远超林耀祖那份对赌清单上标注的总财富!那个雨夜悬崖下的野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