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斐也不生气:“昨天晚上是你误闯进我的房间,不过听起来,你这位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男人步步逼近,身上所散发着乌木香味越来越的浓。 温京稚本就对香味敏感,鼻尖浓厚的味道逐渐和昨夜的荒唐重叠。 所以,那晚的男人,真是他。 真是祸不单行。 温京稚咬了咬牙,她没办法跟霍司斐解释那晚的情况,只别过头避开那双浓稠如墨,仿佛一眼便看透人心的瞳孔:“如果不是,霍先生大可以张嘴拒绝。” “但那晚,我并没有听到半句拒绝,反倒是.......” 后面的话她有些羞于启齿,要真是鸭子倒还好说,可眼前的人是霍司斐! 她丈夫名义上的小舅舅。 霍司斐眼眸微眯,微微上扬的嘴唇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把温京稚逼长桌旁:“你似乎忘了当晚发生了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将那抹散落在额角的头发别再精致小巧泛着些许红润的耳后。 指尖触及到肌肤,除了些许指腹处传来的滚外,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竟真的没过敏。 那晚不是意外。 温京稚身子顿了顿。 在清醒的状态下提起那事,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 何况她清晰的记得是自己先主动的。 “要不要再回忆一次?”男人带着调侃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喷出的薄热气息洒在额头,炙热滚烫的吓人 温京稚睫羽轻颤,对上他视线的同时,双手撑在他的胸膛:“霍先生,太近了。” “近吗?” 两人的距离几乎只有数厘米,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气。 这样的距离,他竟没一点排斥。 霍司斐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温京稚还真是一个,例外。 温京稚多少觉得他这话带点羞辱的意味,脸上的神色唰的一下严肃起来。 “我来这是为了玉佩。” 霍司斐轻笑一声:“玉佩可以给你,作为交换,你又能给我什么?” 温京稚心底有些发麻。 她总觉得,眼前这男人一定是挖了什么大坑,等着她主动跳下去。 “你想要什么?” 二人僵持间,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像是有人来了。 紧接着一道温京稚怎么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的声音响起。 “小舅舅在吗?” 是顾淮川。 温京稚瞳孔猛然一颤。 “松手。”她试图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霍司斐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扣着她那双胡乱动的手:“紧张什么?” 她甩了甩手,眯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小舅舅要是不怕和我这幅样子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大可以让顾淮川看见。” 老爷子极为传统,两人都清楚,这种事不能捅破。 二楼的门还开着,楼下响起谢迟和顾淮川的声音。 或许是没想到二层会是这样的情况,谢迟随手指了一下:“你小舅舅在二楼。” 紧接着便响起顾淮川上楼的脚步声。 哒哒声越来越近,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直到踏上台阶的声音近在咫尺,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拢,他伸手抓着女人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拽到了办公桌后。 紧接着男人挑眉示意:“藏这,看不见。” 温京稚咬唇盯着办公桌下这点位置,正犹豫,门口再次传来声音:“小舅舅,爷爷说......” 于是在霍司斐戏谑的眼神中,她蜷缩在办公桌下。 霍司斐掀眸,一双桃花眼淡漠,冰冷:“有事?” 顾淮川身子莫名的一抖:“爷爷说过两天请您去一趟老宅,商讨寿宴的事,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再次介绍您。” 本来这次的家宴的目的之一便是商讨寿宴一事,可被温京稚那么一搅合,大家都不欢而散。 没谈成,所以老爷子又让他跑一趟。 “我会安排。”霍司斐目光落在办公桌下,似笑非笑。 顾淮川点了点头:“那没别的事,我不打扰您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霍司斐忽然开口:“温京稚她......” 忽然被提到,藏在桌下的温京稚后脖子发凉。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浑身满是恶趣味的霍司斐,眼神中满是浓浓的警告。 他到底想干什么! 整个房间紧张的不只有温京稚一个,还有顾淮川。 他担心在老宅的家宴上,她得罪了这小舅舅。 “她怎么了?”顾淮川紧张的捏了捏手。 见桌下的女人如小狼一般露出龇牙咧嘴的模样,霍司斐只觉得有趣。 他一笑,看向顾淮川:“是个有脾气的。” 顾淮川捏了一把虚汗:“让您和各位长辈见笑了。” 霍司斐点头。 话题结束,顾淮川很识相的从书房离开。 听着脚步声下了楼,一直躲在办公桌下的温京稚立马钻了出来。 她灵巧的拿起桌面上摆放着的领带,趁霍司斐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将他双手捆在一起。 “刚才又帮你了一个忙,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恩人?”男人没有丝毫反抗,狭长的眼眸中流转着谢些许玩味。 温京稚早早的瞥到被他放在一侧的玉佩,她伸手迅速拿过玉佩,随即在霍司斐的面前轻轻一晃。 “那就谢谢小舅舅帮的第三个忙,东西我先拿走,至于价格,只要你开,我就给。”抛下这话,女人迅速从二楼狂奔出去。 一路上她都不敢停歇,直到彻底出了庄园这才喘了口气。 眼看着温京稚狂奔出去的谢迟隐隐觉得不对,刚上二层就看见只穿着浴袍的男人手上被捆了一条领带。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又想起刚才来过的顾淮川。 “你们玩的这么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