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被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她和熠熠。 海水灌入鼻腔的瞬间,纪暖只有一个念头—— 喻淮洲,我后悔了,后悔爱上你了。 好在,我终于不爱了。 纪暖以为自己会死。 可再睁开眼时,入目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猛地坐起身,扯得输液管剧烈晃动。 护士连忙按住她:“别激动!你和孩子都被好心人救上岸,送来了医院。孩子在隔壁病房,已经脱离危险了。” 纪暖拔掉针头,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进隔壁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熠熠正呆呆地望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十指。 “妈妈……”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们可不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爸爸了。” 纪暖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正好是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 “好,” 她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妈妈现在就带你走。” 民政局门口,纪暖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恍惚了一瞬。 五年婚姻,最后只剩这张轻飘飘的纸。 回到出租屋,她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完她和儿子的后,又把和喻淮洲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 喻淮洲在这个出租屋留下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一条领带、一个落灰的剃须刀。 她统统扔进垃圾桶。 “这又是在干什么?” 讥讽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喻淮洲倚着门框,冷眼看着她:“绑架戏码没演成功,现在改演离家出走?” 纪暖没理他,继续收拾熠熠的小书包。 “纪暖,”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耐心有限。” 她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像在看陌生人:“松手。” 喻淮洲气笑了:“好,很好,你扔我东西是吧?还要演离家出走是吧?那我就不回来了。” 他松开她,转身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不来找我。” “永远。”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喻淮洲脚步一顿。 但他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头。 纪暖要离开他,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和孩子有多爱他,所有人都知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纪暖就把离婚证放在桌上,牵着熠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高铁站候车室,熠熠小声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纪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去一个永远没有爸爸的地方。” 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市,牵着熠熠头也不回地走向站台,再也没有回头。 她们在高铁上落座,熠熠将小书包抱在怀里,不吵不闹。 “妈妈,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他抬起小脑袋,满脸疑惑。 纪暖捏紧他的手,“熠熠,妈妈带你回姥姥家。” “姥姥?”熠熠垂下头,“姥姥还会要我们吗?会不会和爸爸一样不要我们了。” 听到孩子提起“爸爸”,纪暖的心上涌起愧疚。 她将孩子搂入怀里,流着泪说:“熠熠,姥姥和爸爸不一样,你相信妈妈,妈妈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的。” 懌甹萛緆荘哢腺蜼膣菤擹笈褑魒嶀媵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她的家乡——H市。 纪暖抱着熟睡的熠熠,坐上了公交,H市的景色从她面前一掠而过,勾起孩童时的记忆。 “家……吗?”纪暖想。 当年,她为了和喻淮洲在一起,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依然固执地和他领了结婚证。 母亲在电话那端罕见地发了脾气:“纪暖,你要是和他结婚,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相关Tags:生活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