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狸冷淡听完,在柳瑶月笑的最大声的时候,放出一只合欢蛊进屋。 合欢蛊细小如发,顺着柳瑶月的唇一钻进去,柳瑶月立马迷蒙了眼,喊着热就冲着一旁的男仆扑了上去。 柳瑶月不是最爱以身份论贵贱?那就让她在她最看不起的蝼蚁身下承欢。 离开客房之后,云狸又去了自己在佛寺的住所。 推开小小的房门,屋内的东西不多,上次云狸打翻烛台,烧掉了半屋子的东西。 云狸从焦黑的废墟中,找到了半幅画,画里画着她,这是她刚给越渊做奴婢时,他亲手所画。 画下还盖着七只金簪,是越渊这七年送她的生辰礼。 送金簪,结同心。 越渊从没送过其他女人金簪,云狸便以为,就算是他利用她渡劫,但天长日久,她还是能感动越渊,走进他的心…… 如今看来,只有她一个人动了情,入了心。 点燃火折子,云狸烧掉了屋内剩下的所有旧物,也掰断了金簪。 不该要的情,她不要了。 做完这一切,天更黑了。 每晚亥时,越渊都雷打不动上床歇息。 她该去找他解毒了。 片刻,云狸抵达越渊的卧房,还没进去,却听见一阵戾气四溢的琴音。 她勾唇笑笑,踹门走进屋:“殿下不是要牺牲奴婢入佛吗?都说佛子四大皆空,佛音慈悲,怎么殿下这琴音听着像是要杀人呢?” 屋内,琴声骤停。 越渊的话随即响起:“你怎么来了?” 云狸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卧榻边,盯着越渊深幽的眼,扯开衣领,露出她刚刚故意掐出来的暧昧红痕。 “奴婢特地来给殿下看一看,您逼我嫁人的战果,好好瞧瞧我的身体,这便是您想要的吗?” 铮—— 琴弦拨断了一根。 越渊闭上了眼,不肯再看云狸。 嘴里却说:“你既然对我情深,也该心甘情愿牺牲,成全我入佛。” 云狸浅笑一声,她缓缓蹲下,眼里的笑一点点收紧:“奴婢来见殿下一面,只为跟殿下告别,说最后一句……” “我不甘心!” 嘶—— 云狸扯住越渊手臂,毒蛇猛地从云狸袖子爬出咬上越渊。 越渊吃痛,挥袖甩开云狸,膝盖上的琴也‘咚’的坠地钝响。 他眸光冷沉,看着缓缓站起身的云狸:“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算计我?” 云狸笑笑:“现在才发现,晚了。” 越渊脸色一变,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云狸褪去身上廉价的嫁衣,挑衅笑着:“今晚,就辛苦殿下做一回解药,为我解掉金莲蛊的毒。” “今晚过后,我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 越渊说不出话,闭上眼不肯看。 但云狸却瞥见越渊缠着佛珠的手腕已经青筋鼓起,她冷笑一声,脱掉他的袈裟,爬到他身上,在他耳边暧昧嘲讽。 “殿下,闭上眼睛不看似乎没有用,你的身体没有你的眼睛听话。” “这个戒,你今晚必须破!” 话落,她提腰狠狠很坐下去—— 那一刻,越渊手腕上的佛珠彻底崩断,滚落一地…… 第8章 越渊隐忍,额头却生出细密的汗。 云狸媚眼如丝,伏在越渊胸膛。 一夜旖旎。 翌日一早,云狸先醒。 她穿好衣裙,梳好发髻。 看着已经醒了却依旧无法动弹的越渊,笑笑:“这蛇毒大概要到今日下午才能彻底解,劳烦殿下再躺一会了。” “不过现在殿下倒是可以说话了。” 越渊看着她脸色森然:“你蛰伏在我身边七年目的是什么。” 云狸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待在殿下身边七年,自然是因为爱殿下啊。” “一派胡言!”越渊瞳孔骤缩,根本不信。 云狸心想,自己的真诚回答越渊不信,那自己也无需多做解释。 俯身抽出越渊腰际令牌,语气随意:“有了殿下的贴身令牌,我离开便也畅行无阻了。” “日后殿下自行保重,我们二人之间,永不相见。” 越渊脸色发黑:“这事之后我不会放过你。” 云狸笑笑:“我若逃出大雍,殿下还会来寻我么?” 越渊沉声:“把这天下颠倒,也会把你抓回来。” 云狸掂量着手中令牌。1 她轻快离开,再也不去管越渊那冰寒目光。 能不能抓到她,那可得看越渊的本事了。 …… 云狸拿上越渊贴身令牌,一路畅行无阻,没有侍卫敢阻拦。 到了外面,云萧正站在两匹骏马旁。 云狸本是喜悦的,却在看到云萧忧心忡忡的脸色后,转为疑惑:“哥哥怎么了?咱们都要离开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云萧手上拿着一封信:“这封信刚从南疆寄回来,七年过去,南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云家在南疆的大权已经被另一家族占领。” “听说新的南疆少主乌那罗心狠手辣,咱们此番回去,恐怕有一场恶战。” 云狸笑笑:“那终究是咱们家所在的地方,再怎么发生变化,也比这蹉跎了我七年岁月的大雍好。” 云萧抿唇,握紧云狸的手:“妹妹放心,若真回南疆有什么危险,哥哥我也会保护好你。” 云狸和云萧飞身上马,消失在南下的长路尽头。 …… 好几个时辰过去,到了下午。 越渊的身子终于可以动弹。 他本可以在云狸要离开时,叫人去拦住云狸。 可自己身上全是一夜欢爱过的痕迹,四周还有云狸留下的淡淡香味。 最终还是决定等到下午毒素彻底解开再说。 越渊此时起身,唤来侍卫:“云狸现在在哪?” 侍卫惊讶:“殿下,她一早拿着您的令牌离开了。” 越渊沉眸,当即下令:“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慌忙接令离开。 一番简单沐浴,越渊独自前往高塔。 他面对着高塔内众多佛像,打坐念经,妄图洗去内心杂念。 可自己脑海中总是萦绕着云狸在自己身上的旖旎之色。 荒唐! 又一股燥热上身,他默念清心咒强迫让自己平静。 自己怎能因为一个奴婢乱了佛心? 侍卫却不合时宜前来:“报!殿下,太子妃她……太子妃……” 越渊皱眉,:“柳瑶月怎么了?” 侍卫立马下跪:“太子妃和男仆苟合,下人们都瞧见了!” 第9章 听到这话,越渊心里的潭水被搅动的全是波澜。 他下了高塔,跟随侍卫去找柳瑶月。 却见佛寺上等客房里,柳瑶月此时正慌忙命令丫鬟:“赶紧拿妆粉遮盖我身上痕迹啊!要是被太子哥哥看到我就死定了!” 却骤然与越渊视线对上。 柳瑶月赶忙哭着下跪在越渊脚前:“太子哥哥,这都是云狸那个小贱人做的!” 越渊看着她,表情却比在高塔念经时更加冷了:“你自己与仆人偷情,谁能强迫你这个太子妃?” 柳瑶月很快被侍卫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