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智商不知下降了多少。 “相信我,她喜欢你,只是现在有事情,困住了她。或者说有顾虑,让她不敢走出这一步,也不敢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周砚岭似是赞成的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她有事情压在心里,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我的傻哥哥!” 南野这次重重地拍了一下周砚岭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道。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给彼此一点时间。然后,继续去追啊!不是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嘛。你怕啥,拿出你那厚脸皮的劲儿来。” 南野越说越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 周砚岭越听嘴角越抽搐,“厚脸皮”好像形容他南大医生更合适吧。 不过这话糙理不糙,南野想的正是他所想的。 给彼此时间,然后找机会再谈。 看着周砚岭情绪和状态缓和了不少,南野又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这件事急不得,以后再想来得及。走吧,去吃饭,听说今天食堂有口水鸡,虽然比不上你做的,但是也很好吃的,快走!” 周砚岭摇摇头,被南野推着一起向食堂走去。 荀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确切地说是“砸门声”。 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卧室,她有些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 许是睡久了,身上传来一阵阵酸疼。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明显感觉到来人由着急变为了焦躁。 随着重重的砸门声,荀觅平静无波的心被唤醒,无形中提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下了床,走出卧室。 通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那人。 打开门,荀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来人紧紧地抱住。 小周要主动出击了吗 小周……嘿嘿,可能还在纠结吧估计还要再等等 60 “有一个人,他吃过我做的饭” 敲门的人是解春衣。 “看到你真好,你没事,真好!” 她紧紧抱着荀觅,同时也没忘了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远离对方的的脖颈。 荀觅被她激动的情绪和哽咽的声音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着自己没事。 下一秒,解春衣猛然松开荀觅,后退一步,双眼含泪,委屈地看着她。 “荀大记者,请看看时间!你马上就要失联 48 小时了。如果刚才敲不开门,我下一站就是去派出所了。” “啊,48 小时?”荀觅意外,她睡了这么久吗? 解春衣打开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日期,又找出微信和通话记录,递到荀觅面前。 看到眼前的时间和几十条未接通的记录,荀觅愣住了。 原来她真的睡了这么久,从前天凌晨开始,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难怪春衣会着急,好像是有点久了。 “我没事,看我不好好的嘛。” 荀觅继续安慰着解春衣,挽着她的胳膊回到卧室。 在她找衣服的间隙,解春衣发现了前天被她丢在床头的铁质收纳盒。 “你又吃药了?”解春衣声音声音微微颤抖,“大荀,发生了什么?” 荀觅的视线从收纳盒移到红着眼圈的女孩身上,看着女孩双眼毫不掩饰的担忧,她心里一暖,披上一件披风,坐到床边,缓缓讲起前天晚上的事情。 “你真吃药了,还吃了两颗!” 解春衣语气虽是责备,但透着满满的心疼。 荀觅抽抽嘴角,对于周砚岭表白这件事,春衣这个八卦小达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而是全部精力在关心自己吃多了药。 这种不掺杂其他,而且纯粹地关心自己健康的行为,让她很温暖。 “我没事,现在睡好了,神清气爽。”荀觅咧开嘴笑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坐会。” “去吧。”解春衣挥挥手。 荀觅洗完澡,发现解春衣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挑眉,这个大小姐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走近,视线落到餐桌上,她的眉毛挑的更高了。 豆浆、油条、皮蛋瘦肉粥、茶叶蛋、水煮蛋……各色早餐一一摆在餐桌上。 荀觅瞪大了眼,朝厨房望去:“这是你做的?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是我做的,你信吗?” 解春衣端着刚拆开的一笼蒸饺和烧卖,笑着从厨房走出来。 “我哪有那个能耐,这是刚才点的外卖。”将东西放到餐桌上,招呼荀觅赶紧过来吃。 “我就说嘛,还以为我们的春衣小公主这是从哪受了刺激,忍不住开始洗手作羹汤了。我寻思她也不会做饭呀。”荀觅戏谑道,心情也跟着一点点好起来。 “可不是受了某人的刺激嘛,让我担心那么久,某人还好意思说。” 解春衣将碗筷放到荀觅那一边,“嫌弃”地吐槽道:“说得你会做饭似的。”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调侃着。 荀觅拉开餐椅顺势坐下:“别小瞧人,我现在进步可大了,简单的还是能做一些的。” “看不出啊,咱们荀大记者也会做饭了,只是不知道哪个幸运鹅吃到了你的饭。” 闻言,荀觅正欲端起豆浆的手顿住了。 还真有一个人,吃过她做的饭。 虽然那顿饭后来被他戏称喝了足足三大杯水,才将那丰富多姿的味道压了下去。 “怎么了?” 解春衣正在同皮蛋瘦肉粥里的皮蛋作斗争,感觉到荀觅的沉默,抬头问道。 “周砚岭,他吃过我做的饭,我给他做过。” 荀觅低下头,无意识地翻搅着杯子里的豆浆。 一阵阵豆香味冲进鼻腔,刺激着她的记忆神经。 她记起,曾经自己并不爱喝豆浆,不喜欢这种似甜非甜,似苦非苦的味道。 她喜欢的,要么是如浓茶一般的厚重苦味,要么是像妈妈煮得奶茶一样鲜甜如蜜。 甜就是甜,苦就是苦。 就像她做人做事,一贯追求的都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可是现实却告诉她,并不如她所想。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是非曲直,也没有严格的非黑即白。 命运就是喜欢把看似互不关联的东西,调皮地打乱打破,然后搅在一起。 剪不断,理还乱。 生活这场游戏,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杯里的豆浆热气不再,香味似也没有那么浓了。 人的喜好、习惯是会改变的,也包括很多自我附加的标准。 就像现在,她接受了豆浆,甚至开始变得喜欢。 契机来自某个男人。 自从上次喝了他做的豆浆,她发现,自己并不再那么讨厌和抗拒这个味道。 解春衣定定地看着低头不言的荀觅,突然起身在她觅面前打了个响指。 “你看看你,因为一个男人在这失魂落魄的,这可不像你啊。” “我哪有失魂落魄,成语是这么用的嘛!” 荀觅回神,收回情绪,既然不可能,那就别再去想,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解春衣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快吃啦,一会就凉了。” “你也吃。” 关于周砚岭的话题,俩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 解春衣是能明白荀觅的想法和顾虑的,她既已经做了决定,作为朋友,自己也不会多问,默默支持就好了。 而且她自己在感情这方面也是稀里糊涂,前段时间还像变了个人,失魂落魄说她也是很合适。 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男人哪有姐妹香啊!什么男人啊爱情啊,统统都离得远远地。 一餐未必,解春衣的电话响了,单位临时有事,要她回去。 “小可爱大荀荀,我不能陪你了。本来请了一上午假,现在被召唤,打工人只能回去搬砖了。” 解春衣一脸的苦大仇深,可怜巴巴地说道。 荀觅忍俊不禁,安慰她安心去工作,不要担心自己。 站在床旁,看着解春衣在楼下朝自己挥手告别,荀觅也大力挥手回应,心中暖意更甚。 直至解春衣的背影消失不见,荀觅勾唇,感受着初冬的阳光透过飘窗落到脸上的温暖。 冬天来了。 时间如同冬日小雪,不知不觉间撒落人间,顷刻间雪化不见。 荀觅的手逐渐康复,骨头已然愈合。只要注意不强用力即可。 她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节奏。 一切仿佛如旧,但一切在细微处似乎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因为此次污水假药厂事件,她在岭北媒体圈里彻底有了名号。 只是,褒贬不一。 对于不好的言论,她一笑而过。对于夸赞和溢美之词,她谨慎待之。 一边工作,一边继续寻找爸爸的踪迹,闲时就去木艺馆做木雕。 因为手伤,她落下了很多时间。 要慢慢地补回来。 不去想那个曾经撬动自己情绪的风云医生,也不再想和他有关的事情。 就这样,挺好。 转眼已是农历小年。 小年这天,荀觅起了个大早,拉开窗帘,窗外阴沉沉的,似乎有场风雪。 岭北有小年吃糖瓜的习俗,她今天心血来潮,入乡随俗,准备按照网上的教程,自己动手做糖瓜。 这段时间,她喜欢上了烘焙和做饭,有时间会自己学着做一些吃的。 在木雕和喝茶之外,她好像又发现了一个让她放松的方式。 将小音箱打开,她找到歌单,选择随机播放。 “你我情如路半经过 深知道再爱痛苦必多 愿你可轻 相关Tags:心情生活妈妈女孩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