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许鹿言终于回到北京。 走出机场,她坐上了家里派来的黑色红旗车。 半分钟后,车门却再度被打开。 许鹿言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岑廷烨,脑海中一片空白。 等对上男人那双和两年前一样凉薄的眼时,她匆忙把头转到另一边,躲了起来。 岑廷烨声音蒙了层寒霜:“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许鹿言看着车窗里笑容发苦的自己,攥着拳僵硬转回头:“小叔,好久不见。” 岑廷烨是岑老太爷的嫡长孙,岑家的唯一继承人,在大院里,按照辈分她要叫他一声小叔。 但没人知道,他们曾有一段不见天日,仓促收尾的恋爱。 充斥着冷气的舒适车厢一下变成了困住许鹿言的冰窖。 不等岑廷烨再开口,她起身就要下车:“抱歉小叔,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岑廷烨却当没听见,让人将自己扶上车坐下后,才淡淡告知。 “许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许鹿言狠狠一怔,心脏随即传来久违的闷滞。 在许家,她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姐姐,下不抵能继承家业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他们自然不会在乎她没人接,更不会告知她家里人的行程。 许鹿言掐着手忍住心里翻涌的难过,仍坚持:“我可以自己打车……” 话没说完,被岑廷烨冷声打断:“许鹿言,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许鹿言一瞬僵在原地。 两年前爱意正浓时,岑廷烨提了分开。 她无法接受,争吵间发生了车祸,为了护住她,岑廷烨双腿受伤。 许家个个骂她训斥她,最后为了让岑廷烨原谅,她父亲主动说要把她送去国外。 而岑廷烨默认了许家的做法。 没人敢忤逆岑廷烨,如果他不同意,许家也不会允许她回来。 许鹿言喉间发苦,坐了回去,什么都没再说。 车子缓缓启动。 许鹿言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雪松香气,却觉得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车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了起来。 许鹿言愣住,心脏在胸腔中的跳动乱得毫无规律—— 和岑廷烨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他们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可曾经的那些亲密和热烈如今不会再发生了才对。 许鹿言攥紧手,还没开口。 先听岑廷烨淡淡出声:“许鹿言,过来。” 分别两年,许鹿言还是没能摆脱对他言听计从的顺服。 她下意识靠过去,岑廷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将腕间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许鹿言彻底僵住了。 这串佛珠是她五年前送给他的。 他现在还回来……是什么意思? 许鹿言一阵失神,张了张嘴刚想问。 车停了,岑廷烨也收回了手。 “到了。”他径自下了车。 许鹿言下意识抬头追随他的背影,只见他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靠近。 八月的北京阳光太过强烈。 她眯眼看去,就见那个女人在岑廷烨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岑廷烨没有躲! 而在看清那女人的脸时,许鹿言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冷! 那竟是她最好的闺蜜步月歌。 她和岑廷烨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