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拂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心跳和眼神都不清白。 指尖顺着喉结下滑,钻入解开的衬衫。 旁人衬衫扣子扣到最上层如果是俗气的代名词,那他就是禁欲的代表,单薄布料勾勒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到让人眼热。 叶栖迟眼眸细微的眯起,猛然扣住她的手,把人甩在沙发上。 黎夏毫无防备,惊呼一声。 他并没有碰她,而是 扯过领带将她作乱的手给捆了起来。 黎夏愣了愣:叶叔叔现在喜欢这个调调? 客厅内的佣人谨慎的躲了起来,不再露面。 叶栖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然后猛然将她的衣摆推了上去。 黎夏睫毛轻颤。 修长手指划过她平坦小腹上,停在那不该出现的刀口上。 哪来的? 黎夏身体一僵,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阑尾手术。 叶栖迟眸色深深,冷声:你十二岁就切掉了阑尾。 是他亲手抱着她去的医院。 黎夏:叶叔叔难道不知道,阑尾没有切除干净,有复发的可能?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叶栖迟觉得碍眼万分。 蓦然推开她就去了楼上。 见他就这样离开,黎夏咬开手腕上的领带,手指轻轻抚摸过自己留有刀疤的小腹,抿了抿唇。 黎小姐,您的房间重新打扫过了。王姨走过来,低声道。 我住主卧。 那是叶栖迟的房间。 王姨顿了顿:这 黎夏直接上楼了。 王姨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都是冤孽啊。 主卧浴室内的门紧闭着,里面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床上的手机不断的震动着。 黎夏随手拿起来,看到是陈婉婉的电话,她眼中闪过冷意,接通。 栖迟,你在哪儿?我有 陈姐姐,叶叔叔在洗澡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告吗?黎夏笑着问。 陈婉婉那头忽的没有了声音。 黎夏嘲弄的笑容扩大:既然陈姐姐没什么事情那我就挂了,我跟叶叔叔待会儿要很忙的 身后浴室的门打开,在黎夏刚要转身之时,手机就被人从后面抽走。 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干,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滑下,消失在被浴巾遮盖的一片禁忌里。 他冷冷的瞥了黎夏一眼后,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是我 今天的事情父亲那边我会解释,委屈你了 好,早点睡明天见
他话不多,但自始自终语调温柔。 可当挂断电话,视线落在黎夏身上的时候,却又凌厉又寒冷。 这样的反差,让黎夏心里不舒服极了。 谁让你接的电话?他冷冷质问。 黎夏捏了捏手指,朝他走过来,用手擦拭他身上的水珠。 你的电话我不能接吗?叶叔叔真是过分呐,我刚成年就对我动了心思,现在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来个左拥右 她跟你不一样。叶栖迟凌厉的视线阻断她未完的话。 黎夏笑着,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跟我不一样?她跟我哪里不一样叶叔叔? 叶栖迟肃穆又清冷,眼神幽微,削薄的唇瓣开阖:轻佻、放浪。 即使过了三年,心脏依旧像是被拉扯一般的疼。 轻佻?放浪?黎夏笑的特别好看,也特别媚,她靠在桌子旁,用脚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勾,往上蹭,我不是叶叔叔一手调、教的吗? 她嚣张,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看着男人的眸色深的不见底色,看着他眯起狭长的眸子。 叶叔叔跟她睡过吗?她知道斯文正经的叶总,背地里是多么的她饱满红艳艳的唇瓣吐露出香艳和浓烈:多么的禽、兽吗? 看着他越加深沉的眼眸,黎夏知道那象征着什么,三年了呢,叶叔叔都三十了,也不知道身体机能退步了没有? 她贴着他呼气,于他的身体紧绷里,伸手勾缠他的腰腹。 滚他站在那里,像是个冷冷发号施令的国王。 他扯住了她的手,把人推开。 却不防,黎夏身后是他前两天刚刚从拍卖行收购的古董瓷器。 哗啦 黎夏撞倒瓷器,一同跌向地面,她仰面朝上的压在了碎裂的瓷器上,疼的尖叫一声。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毛茸茸的地毯,像是绽放于雪地的红梅。 夏夏! 叶栖迟瞳孔骤然紧缩,冷漠的皮被撕裂,冰寒的眼底被担忧占满。 我三年前没有死掉,你心有不甘,是吗? 黎夏疼的面容扭曲,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珠。 叶栖迟将她抱起,她的血染红了他的手,叶栖迟的神经像是也跟着被刺疼。 我送你去医院。 清浅的呼吸,泄露他此刻的紧张。 黎小姐,黎小姐受伤了 佣人看到黎夏身上的血,惊呼。 备车! 叶栖迟身上就只裹着浴巾,但显然是已经忘了这事儿,还是佣人有眼力劲儿,紧忙给他披上了外套。 车门关上前,佣人好心的将黎夏一直在响的手机递了进去:黎小姐你的手机。 黎夏疼到无暇分神接听。 叶栖迟扫了眼,屏幕上赫然出现的三个字是小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