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表妹番外 将军在上番外篇柳惜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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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中叶昭的表妹柳惜音一直暗恋着她,即使是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依然是爱着她,为了守在她的身边,甘愿给夏玉瑾妾,不过后来她的结局挺悲惨,祸国红颜一生惹人怜。在番外中写了表妹柳惜音和叶昭曾经的过往点点滴滴。也是在这点点滴滴中柳惜音慢慢爱上了叶昭。

将军在上表妹番外 将军在上番外篇柳惜音阅读

她仿佛见到漠北满天桃红,桃花树下,有小女孩因思乡偷偷哭泣,忽而桃花花瓣纷纷落,洒满头,桃花树上坐着少年,穿着青衣,手持桃枝指着她,笑意吟吟问:“喂,我是叶昭,你叫什么?”

“明知故问。”

“原来叫柳惜音啊,惜音惜音,名字听着就胆小,可是我家小表妹?”

“油腔滑调!不是好人!”

“喂喂,我可是看你哭鼻子,才来哄哄你。”

“谁哭鼻子了?!谁稀罕你哄!”

“走,后院里有秋千,可以荡得很高,还有三条小狗,毛茸茸得很可爱。”

“我,我……”

“别想家了,漠北也很好,没有朋友,我来陪你玩。”

“我,我……”

“我偷偷带你去看花灯,别告诉爹娘,西市那盏琉璃兔子灯,是你没见过的大。”

“可是……”

“那盏兔子灯的眼睛,就和你一样红。”

“谁眼睛红了?!”

“不红?不红就笑一个。”

少年跳下来,拉过她的手。

女孩羞极,恼极,却经不住逗,终破涕而笑。

桃花树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手牵着手,不分离。

她问:【如果我变丑八怪,你会娶我吗?】

她答:【娶。】

回忆里点点滴滴,每一处都是珍惜的宝石。

何时重归漠北,再看桃花星罗密布,红霞满天?

何时良人方会骑着白马,笑着牵过她的手,一起回家?

许一瞬之诺,忠一世倾情。

1

东夏叛乱,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奉旨平乱,五月五,东夏王殡,东夏内乱,叶昭趁机进攻,用诡计,贵神速,诛杀敌将千余,东夏抵挡不住,大皇子,伊诺皇子慌忙逃遁。

东夏战乱平。

南平郡王,秋老虎携万军归朝,将降书呈上大殿,皇上大喜,命叶昭回京加官进爵。

叶昭上旨称病,请帝京圣医手孟兴德前往漠北,并恳请告假,皇上龙心正悦,大笔一挥,准奏。

2

“阿昭,等到来世,你会喜欢我么?”

“嗯!”

“阿昭,来世你娶我可好?”

“好。”

“阿昭,没有他?”

“只有你。”

柳惜音身如铅坠,撕裂的痛如同黑色的海浪,一遍又一遍冲击她缥缈的身体,血一滴滴侵透她的白裙,她挣扎着,痛苦喘息。

“惜音……”

无边的黑浪里她看见了叶昭,远山的眉眼里有通天的光,身披银河的星芒,她向她伸手,薄唇弯弯,柳惜音伸出手努力去够,那手总隔半寸。叶昭劲瘦的身形开始涣散,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汹涌流出,她哭泣嘶吼:“阿昭,不要丢下我!——”

“惜音!”

柳惜音睁开眼,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叶昭抱着她,通红的眼角还有泪渍。看见柳惜音睁开眼,叶昭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嘶哑着嗓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阿昭!”

3

“将军,柳姑娘伤势虽重,但多亏了苗疆奇人的蛊药护住心脉,只要老夫用药慢慢调理柳姑娘的身体,痊愈也只是时日。”

孟兴德将收回,忍不住又看了看仍在把玩柳惜音长发的叶昭。

多亏了南平郡王常年混迹三教九流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地痞流氓,错综复杂的关系竟让他有机结识苗疆奇人,诓得几枚转魂丹,临行赠与叶昭一粒,那天情况危急,叶昭来不及考虑慌乱行用,偏偏救了柳惜音一回。但柳惜音身子损伤严重,叶昭只好留在漠北相护,孟兴德连日调养,柳惜音面色已渐渐好转。

孟兴德告退后,柳惜音依偎在叶昭怀中含笑道:“孟御医走时再三看你,怕是对你的举止难言,眼珠恨不得瞪裂。日后必是烦忧。”

叶昭笑道:“无妨,听闻孟兴德的亲系刚去上京参军,我正好托人照顾照顾,以感谢孟御医的尽心。”

“我命人在西边开了一块地,种了你爱吃的地瓜,东边我让人蓄了一处池塘,待种上莲花,等不许久我们可有藕粉糕吃了,真是怀恋你精巧的厨艺,屋后是我搭得竹屋,沐浴安惬时可看到满山桃林,灼灼其华,宛如天镜……待你病好时,我们一一去看……”

“好。”

“明日我们便下山,去山下小市上买些生活家什,你也是多多妆容的年纪,胭脂水粉是必不可少。”

“好。”

“快快把药饮了,吃块甜糕去去涩,你小时是最怕苦的,不过为了你快些好,还是忍着吧。”

“好。”

柳惜音端个碗,看着叶昭又是拿帕子又是递甜糕,陀锭子似地不歇脚。

自她醒来,叶昭关于东夏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照顾她,不善言辞的叶昭今天几乎没有停过,昔日用来发号施令,指挥三军的嘴今日却格外琐碎,如同要送嫁的嬷嬷。

“阿昭。”

叶昭停了手,看着柳惜音,琥珀色眼眸温柔似水。

“阿昭,能为我洗头么?”

“女人最大的福音便是在大婚后由夫君梳理自己的乌丝。”小小的女孩子伏在母亲膝头,感受母亲轻柔的呵护,天真问:“会喜欢自己的人就是为自己梳头的人么?像阿爹阿娘么?”

“阿音想么?”

“阿音想要有喜欢的人!”小女孩儿脆脆地答道,小心问:“阿音会有么?”

母亲温柔笑道:“我们阿音会有天下最喜欢的人为阿音梳头。”

青丝三千华,只许一人持。

4

“阿昭哥哥,你要去哪儿?”

高耸的城门微开,门外里飞砾走沙北风阵阵,叶昭骑在马上,少年身形愈发高挑,琉璃的眼眸在昏暗的夜里出奇的亮,身后一片暗衣人形如鬼魅。

柳惜音知道蛮金打过来了,叶舅舅已经去奉旨迎战,被蛮金困住,双方正是僵持不下的战局。他不是来这陪她玩的么?出发时叶昭承诺会好好陪伴柳惜音,而刚刚还相依偎着说要在城墙上看日出,现在天未明他是去哪儿?

“惜音,我要去打蛮金了!”少年说,带着轻狂的傲意,带着坚定的决心,有不可而视的气魄。

城内的青年才俊无数,没有一人,有叶昭这般冲破山河的气势,打仗是生死相搏,父亲说过的死亡让她害怕让她不舍,她急道:“阿昭哥哥,去了你会死的。”

“男子汉无谓生死!”

“可是,惜音还病着呢!惜音最怕苦,吃不得药,只有阿昭哥哥陪我,让惜音再苦的药也能咽下去,阿昭哥哥不要走!”小小的女孩儿哭泣,紧紧拉着少年的衣袂不松。

少年下马,拥住少女。

“阿昭哥哥,你会回来吗?”

“会,我还想照顾惜音,还想陪你去逛花楼,还想亲手为你做好多事呢!”

“等我回来,等到回来,你一定要病好。”少年附耳:“待我归来一起看日出。”

炽热的呼吸扰乱了少女的神智,列列北风,迷了少女的眼睛,天地昏沉融进少女的身体,少年,刻进了少女的心。

沉沉的天地里没有星光,叶家军的旗帜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少年跃上马背,英姿勃发策马而去,赌上尊严,赌上生命,赌上傲气,赌上不可一世的青春朝着撒满鲜血的地狱前进……

那年叶昭在拔兵前偷了叶忠的虎符,伪造了兵令集其死士夜袭了蛮金大营,解困叶忠,胜。

捷报传来,人人称奇,拍手叫好。

桃树下,少女将自己第一次酿造的桃花酒埋于树下,暗暗为为少年郎祈祷,愿酙酒隐桃林,待君凯旋品桃妖。

知叶昭欺君罔上,私令出兵,叶忠大怒,怒斥叶昭,但叶昭立了奇功,功过相抵也重则叶昭五十军鞭,罚其闭门思过。

知道叶昭被责,柳惜音搅着帕子揉碎了心肝,恨不得立刻飞去他的身边,知道他的归期,柳惜音雀跃不已。

“红鸢,你说阿昭哥哥喜欢什么?红鸢,我竟然这样急切希望他的归来。”

“红鸢,我的心跳得好快。我要怎么去见他?阿昭他会喜欢我亲手酿的酒么?”

红鸢长柳惜音几岁,对人情也知晓许多,看见小姐这般,打趣说:“小姐便是这郡县最好的礼物,叶少爷对小姐,是说不上的怜爱。小姐只要好好妆容,定让叶少爷万般怜惜。”

柳惜音跺脚嗔道:“休要胡说。”转瞬却是面红如霞。

“母亲,帮阿音穿耳吧!阿音要配环佩,戴珠拆,穿上最美的霓裳去接阿昭。”

母亲诧异道:“阿音不怕疼么?”

“不怕!”

“银针刺耳可是疼得钻心!”

自小被万般宠爱的她小脸白了白,咬牙:“阿音不怕!”

银针刺入,鲜血流出,柳惜音咬牙,生生忍了不喊一声。

母亲心疼地用茶梗裹住她的耳垂。看柳惜音泪光闪闪,父亲叹气:“叶昭这混小子,小流氓,竟拐了我最疼爱的囡囡。女大不中留,罢了,日后成了我女婿,敢负阿音,我断不会让他这般自在。”

蛮金的强悍却出人意料,他们领将向东夏借兵,重集兵马,重新部署,拼死一战,竟然在叶家军的屏障上开了一道口子,势如破竹,野火燎原。如同洪水猛兽般攻陷了漠北边缘,唇寒齿亡,大局已去,战火终于烧到了柳惜音的家乡。

少女的耳垂淤肿未消,少女的秋眸还在北眺,少女的珠钗还未制成,少女的霓裳还未着色,少女的桃酒还埋在桃林下……她还没来得及盛装娉婷,去桃林下看少年策马朝她驰来……

一朝之夕,战火毁灭一切……

咚——”

“咚——”

柳惜音在撞钟声幽幽醒转,睁开秋水般地眼眸,梦里烈焰烧着的焦味似乎还能闻到。她起身唤道:“阿昭?”

屋外的小厮上前禀告:“叶公子去为小姐准备药浴了。”

柳惜音沉默看着窗外的远山,默默发呆。

叶昭,你对我究竟……

叶昭去和孟兴德商量商量药浴的材料,因其步骤繁杂,看孟兴德年事已高,步伐蹒跚,怕有差错便亲自监督。叶昭除了军事在行,旁的还不如孩童聪慧,奈何他才是最糟糕的麻烦,七弄八弄,差点儿把房子烧了。

孟兴德无奈,摸着被烧了半截的胡子死活不再让叶昭进去,他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又不能负皇命,只好咬牙重新来过。

6

东华山地势灵茂,山上有一处桃林,原是山上猎户所植,后来建了庙宇,而雨露侵泽三载桃林竟繁茂衍生,春去秋来,桃花灼灼,绵延不断,远观如同祥云笼罩,宛若天镜。东华山繁茂生灵,神灵也是颇有灵性,往年小县总有许多人去山上的小寺庙祭拜神灵,沿着前人铺设的石板绕山而上,在这片漫天桃红里感悟前尘。只是今年山下却突然立了界牌,布了守卫禁止人山,县衙也贴了告示下了死禁说山上恶兽出没暂禁入山。

虽让人猜忌纷纷,但也无人敢违命。

清幽的庙殿上,白须飘飘的老僧在敲击木鱼,僧侣们颂着经伴着木鱼声打坐,声音悠悠绕梁不散。

一名小僧匆匆忙忙跑进大殿向主持行礼道:“主持,不好了,叶施主又把膳房引着了!”

闻言主持停下手问:“事出何因?”

“说是沐浴而用。还有……”

唤作惠空的胖和尚愤愤而起,四下环顾道:“主持,这位叶施主初到便一掌拍碎了庙门上的牌匾,砸了我与惠悟不说还砸了我养的锦鲤,砸了花花草草不说还惊了猫叼了鱼,打翻屋前的祭茶,让我与惠悟愣是拾了半晌。这是对香客的不敬,佛祖的亵渎。”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旁边惠静道:“庙旁十几年的云杉被砍了一片。罪过罪过。”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东边惠悟道:“前天刚刚为煎药已经熬碎了我四个药盅,今天又烧了膳房,再如此下去,只怕东华山也要毁个精光……”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西边惠远道:“叶施主下的封山令致使无人上山祷告,寺庙的香银已经见底……”

小和尚要泪奔了,能不能让他说完。

“这叶施主是什么人阿?”

“叶施主一身血腥味……”

众僧议论纷纷。

主持呵斥:“佛门之人要心静止水,无波无澜!”

安静——

旁边的小和尚终于继续道:“主持,叶施主给了一箱的香银。”

众僧集体唏嘘,继续议论纷纷……

主持泪奔,呵斥半晌止住众僧议论纷纷,好好的早课就这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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