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江琛很无奈的闷笑出了声：“向婉，你做客户都是用这样的方法吗？”

向婉叹了一声：“你是WIP嘛，待遇和业务预算都不同。”小客户带去夜总会业务预算肯定不够的，总不能自己贴钱吧？

江琛调整了情绪，问：“那小客户你是怎么做的？不去夜总会吗？”

“小客户就是聊聊天，吃吃饭，谈谈项目，有些饭都不用吃，送点礼物跟负责人拉近点关系。没你这么大压力，其实你这个单子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不想跟了，可今天新老大给我放狠话了，若是我不继续跟这个单子，就让我给他冲咖啡。”

“冲咖啡挺好啊，轻松，女孩子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向婉抚上额头一声喟叹：“轻松什么啊，他说他的休息间还有张两米的大床，琛哥哥，我成年了，不会白痴到听不出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在他那里赚外块。”

江琛轻蹙了眉，收了笑，沉默了一阵，“向婉，你似乎很怕我，虽然你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像很熟似的大大咧咧。”

向婉怀疑江琛懂读心术，以前见过很多次，他又是江涵的哥哥，熟自然是熟的，但怕的话，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她一直用熟络在掩饰那种心虚。

“唉，那次那条青虫把你们家苏苓吓得花容失色之后，你差点没宰了我。以至于后来我每次见到你，都不敢得罪你，总是讨好的叫你琛哥哥，其实我背地里都叫你江家老大或者江洋大盗。”

向婉趴在办公桌上玩着小小的仙人球盆栽，也口无遮栏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后面几句根本不该说，吓得立马坐直了身板。

“啊，那个，琛哥哥，你别当真，那个。嗨，我干嘛呀，我真是神经短路了。”

江琛这次真是大声的笑了出来了：“向婉，就把我当成你的小客户吧，夜总会就不用去了，找个地方吃吃饭，聊聊天，谈谈项目吧。”

“果真？”

“果真！”

向婉赶紧双手握住手机，又甩了甩头，不敢置信的皱眉问道：“大公子，你没逗我玩吧？我小心肝很脆弱的，今天已经被我们新老大折腾得碎了好几次了。你可千万别再刺激我，贱命也是命，你说是吧？”

“哈哈，没逗你，晚上把资料带出来，我八点前有个约会，时间有点赶就不去接你了，你吃了东西，去南门二环那家时光清吧等我。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向婉是真的热血沸腾了：“行行行，大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晚上见！”

“听你叫大公子，真别扭，算了，挂了。”

挂了电话，向婉又给凌少杰拨了一通过去，等那边接起后，马上就说：“少杰，晚上你别打电话到我宿舍了，我约了琛哥哥谈合同。我们短信联系吧。”

“你是谁？”一个清柔带着点稚气的女音响起，过了一阵，女音又说：“你若找少杰有事的话，等会打来吧，他下楼给伯母送东西去了，估计两分钟就回房间来。”

“请问……你哪位？”向婉自己不知道，她的指甲已经在往肉里掐了。

“哦，我是她的未婚妻，我们正在商量选哪天结婚的事。”

向婉把电话扔到台面上，后面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见。一个小时候后，她紧紧的盯着的屏幕，等着少杰回她一个电话，但始终没有。

仰着头，拼命的睁大眼睛，眼框越来越热，越来越红，她想要一个冰袋敷一下眼睛。

长长的呼了口气，过一会又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脸，嘴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估计有人接错了。

业务部的人都不在，似乎只有她一个闲人坐在那里发傻。

业务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多久，门口站着的颀长身姿便立了多久，直到向婉双手抚上脸，狠命的搓了好几次，又拿出小镜子，拼命的对着镜子笑了笑，站起了身，那道经理室的门才关上。

而这时候，已经八点了。向婉一抬眼，看见外面都天黑了，吓了一跳，为什么八点了都没有人来叫她，宁默今天也没有来叫她下班，难道因为今天业务部没人在，宁默便以为她也出去谈客户去了吗？

“完蛋了，完蛋了！”

正念着，欢快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赶紧接起，一边理着一堆报表，一边偏着头把电话夹在肩上说话：“喂，琛哥哥。嗯，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没守时，啊？是，我还在公司，你等我一下吧，我去打个车，应该半个小时就到。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省得你跑一趟。真顺路吗？哦，嗯，那我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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