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川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其后的几日,他对我极尽宠爱。 蔡绵绵不让我上桌,他干脆也不上桌吃,在司令府重开了一个餐厅,每顿只和我两人用膳。 他甚至陪我回学校,自己搬上不合适的小板凳,半坐半蹲地在最后一排听我讲国文。 没过几日,他又让人置办了一处崭新的大宅子,给了我地契,还招了几个管家仆人,说要将我阿娘接去过好日子。 阿娘前几年经了些事儿之后疯了,我离家这些日子,她不急也不找,邻居问她,她就说小妹去日本了,去日本找人,找她的心上人。 「走,久霜。」唐清川下午特意回来一趟,他亲自开车,兴冲冲地招呼我上车,「我陪你回娘家。」 我没得选,他是司令,我只能原谅他,或者说,我根本没资格怪他。 哪怕,我差点死在他的白月光枪下。 见到我和唐清川一同回了家,阿娘立刻喜出望外地扑上来,却是拉着唐清川不放,一口一个大少爷地喊。 唐清川大笑着反握住我阿娘的手,耐心道: 「伯母,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少爷。我是拿枪的司令,是能带兵打仗,能保护久霜的人,可不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白脸配当您女婿。」 「你就是大少爷,小妹等你这些年,总算把你等回来。」 唐清川笑意尽失:「什么,什么大少爷?」 「阿娘是脑子不清楚了,你别听她说。」我适时解围,揽着阿娘的肩把她送回房里,再回身和唐清川解释。 唐清川阴了张脸,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他更卖力了。 他捏着我的脸冲我吼:「你就不会承欢于人吗,永远这个死样子!」 我不叫也不应,他就更凶狠更野蛮,非要逼我放纵浪荡,合他的意。 到后来他累我也累了,我喘着气问他: 「为什么?你过去寻的那些女人不好么,从舞厅、从梨园、从娼所寻的女人们,她们叫得声不够大还是不够像?干吗非要祸害我?」 「拿那些女人比她,不是在辱她吗?也就你,勉强还配。」 提到口中这个「她」时,唐清川到底还是柔情似水,哪怕这些天,为了那日的事儿,他都暂时没有理会蔡绵绵。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逼他离开我身子,然后往后缩了几寸。 我瘫回床上,将胳膊横在眼睛上,趁着他发作前恹恹道:「唐清川,你有烟吗?」 「什么?」他愣了。 「我说,你有烟吗。」 「听你的,戒了,都扔了。」 「你放屁!」我突然睁开眼笑起来,说着唐清川的眼中,一个正经姑娘绝不会说的话。 「你不是最讨厌人抽烟吗?」他也被我逗乐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还是白久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