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夜依旧没有回答，脸色倒是越来越差。

他权衡再三，终没问出口。！

若此事与兰如沁有关，就算问了她，她必定不会说出实情。

临夜娜开目光，声音冷淡：“出去。”

见他态度如冰，兰如沁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师父，我只是…”

“出去！”

临夜愠怒地又呵了一声。

他竟然宁愿此刻是凤沉歌站在这儿。

兰如沁暗自咬咬牙，虽不情愿，但也还是紧抿着嘴缓缓走出房去。

当房内只剩下临夜后，他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三日后。

莫风站在藏书阁外，看了一眼问身边的师弟：“师尊还没出来？”

师弟点点头：“是啊，都两天了，大师兄，你说师尊在里面干什么？”

两天前临夜突然就扎进藏书阁中，谁也不见，连长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莫风深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临夜听见脚步声，深锁的眉头一动：“莫风。”

莫风止住脚步，看着满地的古籍愣了片刻才回道：“弟子在，师尊，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于莫风这个大弟子，临夜还是有些好脾气的，他抬起头道：“本尊让你下山办件事。”

听到这儿，莫风立刻站直了身，抱拳恭恭敬敬：“请师尊吩咐。”

临夜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去找一个叫桐花村的地方，查查凤沉歌的来历。”

莫风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桌案上的《人间记便》，虽是薄薄一本，却记载着人界所有人的生死，像是冥府的生死海一样。

如果要查凤沉歌的来历，翻开《人间记便》能找到，又为何让他去调查。

“师尊，…”

“去吧。”临夜挥挥手，没有给莫风多问的机会。

莫风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见他走后，临夜才重新拿起书。

他心不安。

从凤沉歌祭阵以后就没有一刻安定过。

而且她就像个无形的影子，时时刻刻出现在他心里。

临夜克制地轻捻了捻袖口，又想起这几日找凤沉歌的来历所发现的怪异之处。

《人间记中只有凤沉歌的名字，没有生成八字，更没有前世，甚至连父母都没有。

临夜再次想起凤沉歌入断魂窟和下血海的事，她或许真的不是凡人。

想到这儿，临夜心里涌上一种让他稍稍放心的感觉。

既不是凡人，那就不会轻易地魂飞魄散。

他一一还可以救她。

不过半日，莫风便回来了，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道：“师尊，弟子去了桐花村，问了几个村民，他们说凤沉歌本不是桐花村的人，她襁褓之时被村中一个妇人捡到，在凤沉歌七岁时，妇人病逝，她靠着村民接济生活。”

说完，莫风暗暗看了眼临夜凝重的表情。

他也很疑惑，如果人间记没有关于凤沉歌的记载，而桐花村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世，那这来历不明的凤沉歌到底是什么身份。

临夜沉默了半响后拾手让莫风下去。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虽有预料，但仍难掩心中的失意。

临夜摩挲着已经干枯的情花花瓣，眉间满是惆怅。

他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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