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要她。 可是,跟权势比起来,欲念算什么? “是个男人都可以要你?”微微眯起眼睛,他轻蔑地看向她,“原来丞相府的大小姐,跟青楼里的妓子也没什么区别。” 江初尧瞬间白了脸。 他真的,要这般侮辱她吗? “动手!”顾瑾舟漠然退开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初尧,眼底带着嗜血的兴奋。 江初尧再反抗不得,被侍卫绑在老虎凳上,身躯呈屈辱的九十度。 然后,有宫人拿着粗壮结实的木棍靠近她。 夜,漆黑一年,火光四海,照耀着江初尧颤抖的身姿。 “顾瑾舟,你不能这样对她,她怀的是你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亲手弑子,你还是个人吗?”顾慕白被侍卫阻在一旁,脖颈上架着两把冰冷的大刀,像是随时会让他的脑袋跟身体分离,可他仍不放弃,怒声嘶喊:“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顾瑾舟默不作声,一双冷眸直盯着老虎凳上的女人。 像是知道已无处可逃,江初尧低垂着眼眸,不再作任何挣扎。晚风拂动她的裙裾,她像是要随风而去。 心,隐隐有些作痛。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折磨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心总那么难受! 可父皇说的对,他是未来的储君,不能有感情更不能有弱点,一旦出现珍视之物,就必须亲手毁之! 淡漠地扫了顾慕白一眼,顾瑾舟冷声道:“禹王私通贱奴,意图搅乱皇室血统,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顾瑾舟,你一意孤行、好恶不分,你会得到报应的!”哪怕被侍卫架走,可顾慕白始终在恶狠狠地骂他。 “那孤倒要等着看这报应何时会来!”顾瑾舟自是不屑,他安然坐于红木椅上,把玩着裘衣上的带子,冷眸微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用刑!” 话音刚一落下,宫人便持起木棍,势若万钧地打向江初尧的腹部。 江初尧染满血腥的瘦弱身体狠狠弹了一下,脸上血气尽失,化作她身下的血水,沿着双腿流下。 她痛到冷汗直冒,痛到痉挛抽搐,痛到手指根根抠进木凳之中,可她依旧紧咬牙关,绝不痛呼出声。 那双眸子里,是倔强,是不屈,更是无边无际的恨。 木棍接连不断地落下。 江初尧气若游丝,身下那一大滩鲜血,在烛光印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放弃呼吸,感觉意识在一点点剥离,浑身上下也越来越冷。 终于要死了…… 父亲! 母亲! 还有她那不幸的孩子! 黄泉路上走慢一些,她随后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