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长意……” 听雪阁内,白无忧靠着被锁死的门窗,呢喃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此处有多久了。 平日里没人和她说话,每一寸光阴都如煎似熬。 如今的她,凭借着一份信念苦苦撑着自己苟延残喘。 阁楼内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她暗淡的眸中泛起层层涟漪,下意识喊道:“长意,你来了!” “哗——!” 阁楼内的暗门被人打开,一袭白衣的男子稳步走来,他面带讥讽揶揄:“顾长意?” 白无忧仰头看着对方,极力控制住身体,不让自己畏惧颤抖。 宇文清停在白无忧面前,握着手里的鞭子,挑起她的下颌,冷笑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事。” 白无忧侧头躲过。 宇文清轻笑一声,声音变得愈发冷冽:“顾长意今天大婚!” 白无忧身子一颤,随后咬紧牙关倔强道:“我不信,你胡说!” 当初,她就是选择相信宇文清,才落得如此下场。 对此,宇文清并不生气。 他淡然一笑,衣袍微扬,俯身靠近女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着,他抓起白无忧的手,感觉到她身体的寒凉。 白无忧欲意挣脱,可惜长年的折磨,早已让她不比从前,此刻更无半分力气。 当初,顾长意沙场战死的谎言,就是宇文清告诉她的。 后来,白无忧疯了三年,直到前段时间才渐渐好转…… 如今,他又编了这么一个谎言来折磨她? 宇文清外表看着儒雅君子,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 “怎么?顾长意他回来了,可却不来救你,他得胜而归,封官进爵,如今娶了别人,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你胡说,长意绝对不会负我!” “呵,是吗?”宇文清阴恻恻地说着,硬是将她带去了临安道的芙蓉楼上。 那是京都最高的建筑,可以俯览一城之貌。 当下,街面上张灯结彩,礼乐奏鸣,数十里的喜红,人山人海。 只见顾长意骑着黢黑骏马,一身喜红礼服,模样虽不至让世风日下的女子倾心,但也是神武脱俗,好一个驰骋沙场的铁血悍将。 白无忧爬在窗框上,全身都在颤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 宇文清轻哼一声,意态懒散地靠在一旁,看着白无忧。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白无忧转身,不管不顾地往楼下跑,然而被宇文清一把揪住,他人畜无害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咆哮着—— “白无忧,你在我身边三年多了。为什么如今还对他念念不忘?!” 话音未落,他一巴掌打在白无忧脸上! 之后,女人惨叫声频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