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死了。 虽然下毒之事和顾笙歌没有关系,但是闲言碎语免不了,有人说顾笙歌是克夫之相,天生貌丑,只要是被顾笙歌缠上,就没有好结果。 更有人将当初顾笙歌一直缠着君墨炎,君墨炎总是被皇上罚闭门思过混为一谈,认为顾笙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都会带过去厄运。 走在街道上,顾笙歌带着面纱,路过的百姓看见顾笙歌,立马躲得远远的,或者在背后悄悄地议论。 “小姐,他们怎么这么过分?”雪苓替顾笙歌打抱不平,“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姐你?” “有人故意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这些话,否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灾星。 至于是谁做的…… 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除了林怡娘和顾袅袅,也没有人能想出来这么幼稚的主意。 “小姐,现在怎么办?”雪苓小脸皱成一团,“以后我们在京城,会不会待不下去?” “谁说我们要待在京城了?” 顾笙歌简单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雪苓,本来以为雪苓会犹豫,没想到她立马就答应了。 “小姐,你去哪儿雪苓就去哪儿,就算是天涯海角,雪苓也跟着你。” 小丫头的眼睛里面燃起希望的光芒,她似乎很期待以后离开京城的日子。 这小丫头,变化还挺多的,看来自己以前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小丫头。 走着走着就走到水云间门口,来往的客人对着顾笙歌指指点点,顾笙歌没有太在意,拉着雪苓的手就走进水云间。 “雪苓,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姐……” 雪苓担心周围人的目光会伤害顾笙歌,但看见顾笙歌不畏这些人的目光和言语时,也瞬间充满力量。 “是,小姐。” 走进店内,一个男子拦住顾笙歌的去路。 “你这灾星,还是别来这里,免得把霉运带给我们!” “就是,滚出去!” 也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跟着一起起哄,只因为她们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京城第一丑女。 “你们这些男子,说话为何这般歹毒?”雪苓挡在顾笙歌的面前,气鼓鼓地说道:“不许你们这样说我们家小姐!” “你这小丫头,护着灾星?” 男子准备动手。 顾笙歌扫了一眼男子,抓住他的手腕将人甩到一边,眼底透露出冰冷,“欺负女子,算什么男人?” “怎么这么热闹?” 水云间的老板听见动静,亲自出来了。 老板小小的眼睛看向男子,啧啧道:“这不是城西宋公子吗?” 宋公子整理了一下衣襟,“正是本公子。” 老板屈身笑了一下,“还请宋公子以后莫要来水云间,我担心脏了我水云间的地,来人,送客。” 三两句话,就让人将宋公子送走,一点儿也不在乎是否会得罪宋公子。 顾笙歌本以为老板是来赶她出去,结果没想到是来帮她说话的。 老板约莫四十岁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友善,留着两缕胡须,小眼睛里面充满精明,对顾笙歌一点偏见也没有,甚至还将顾笙歌带到二楼雅间。 “顾小姐,若是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店小二,若是有人打扰小姐你用膳,尽管告诉我,定将他们赶出水云间。” 老板在说完这些话后,笑眯眯地离开。 顾笙歌一脸懵。 为何水云间的老板这么客气?她也不认识这老板啊…… 这种客气,让顾笙歌有种莫名的慌。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事实证明,什么阴谋也没有,饭菜没有下毒,服务非常周到,店小二亲切地问候,还有老板时不时地过来问饭菜是否可口,这种待遇,简直堪比现代版海底捞。 太热情了! 一顿饭吃下来,最不放心的是雪苓。 她终于按奈不住心里面的好奇问顾笙歌,“小姐,你是不是认识这个老板?” “不认识。”她要是认识,也不用在每道菜端上来的时候,偷偷启动灵戒检查。 实在是太诡异了。 雪苓疑惑,“那他为何对咱们这么客气?” “我也不清楚。”顾笙歌看向门外站着的店小二,他一直侯在那里,只要顾笙歌有需要,他就是随叫随到。 门外,两个熟悉的身影路过。 男人坐在轮椅上,冷峻的面容上面没有任何表情,眼眸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冰冷,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雪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见一个人。” 再怎么说,也是君九卿救了自己一命,过去说一声谢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君九卿定的包厢在顾笙歌的对面,顾笙歌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冷风站在门前,“顾小姐,进来吧。” 冷风也是面无表情。 这主仆二人,都是冷冰冰的。 顾笙歌走到君九卿的面前,眼前的男人并未看她。 “本王送你的匕首,为何要丢?”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顾笙歌感觉到后背发凉。 她似乎能感觉到,现在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冷风的剑,就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说假话?说真话? 顾笙歌在犹豫了零点零一秒后,低头说道:“王爷,臣女觉得,自己的命就应该在自己的手里面,不应该由别人来决定。” 还是说真话吧,君九卿手底下的人既然能找到匕首,就说明君九卿的人全程都是跟着她的,现在撒谎,实在是不合适。 “好一个不应该由别人来决定。”君九卿说。 他话里面的意思,大抵是觉得顾笙歌自不量力。 顾笙歌只是想来感谢他,也没有别的意思。 “赵华一案,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仅仅只是感谢本王吗?”君九卿微微抬眼,看向顾笙歌。 “啊?” 还有别的要求? 顾笙歌连忙说道:“若是王爷需要,臣女可以帮王爷做一件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昧着良心的事,都可以。” 总归是救了她一命,帮他做一件事,也是应该的。 “好。”君九卿很爽快地答应了。 男人深邃的眼底,透露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顾笙歌完全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纵然她阅人无数,也猜不出来这个男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为何要帮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个生死选择? 顾笙歌想不明白,也没有深想。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被人踹开。 “嘭”的一声,吓得顾笙歌后退一步。 数十个黑衣人从外面冲进来,个个手持利刃,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