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江湾别墅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满身少年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蒋慕言,蒋家唯一的儿子,和陆淮骁一起长大,关系甚笃。 瞧见沙发上坐着的阮今今,他笑着凑上前:“嫂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骁哥不在?” 她看着眼前的蒋慕言,面色淡漠:“诗诗是谁?” 蒋慕言笑容一僵,忙装傻:“什么诗诗?” 阮今今垂下眼睫:“昨天她给陆淮骁发了短信,说她回来了。慕言,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来问你就是不想破坏和淮骁的感情。” 蒋慕言知道这事不能瞒,但也不能实话实说,就挑了些无足轻重的。理整家獨費付βγ “嫂子,她和骁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只是骁哥家里不同意两人就分开了,那时候你和骁哥还不认识呢。” 他的话像石头重重砸在了阮今今心上,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陆淮骁会答应和她在一起,甚至结婚,是因为她和诗诗长相相近。 所以她珍重的六年爱情,根本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阮今今在陆淮骁的心里,就是一个替身! 屋外雪不停的落,积压在窗台上,如压在心里的石。 门口。 阮今今目送着蒋慕言离开,回身环陆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江湾别墅。 垂眸,脚下柔软的地毯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坚硬,如根根刺扎在心间。 陆淮骁爱她吗?还是在借着她在爱另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阮今今再忍不下去,直接唤来了管家:“将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惊,但还是顺从吩咐了下去。 随着地毯一点点撤掉,阮今今也试着将陆淮骁从心里一点点拔出去。 很痛,但必须如此。 是以,当晚上陆淮骁回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光洁的瓷砖。 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冷光。 而每天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的阮今今也不知去向。 陆淮骁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今今呢?” 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大衣:“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餐厅用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陆淮骁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阮今今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陆淮骁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阮今今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陆淮骁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阮今今却心如死水:“没有。” 陆淮骁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阮今今不想说话。 陆淮骁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陆淮骁眼露不悦,吩咐道:“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阮今今突然开口:“不用了,陆淮骁,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 顿时,餐厅就只剩阮今今和陆淮骁两人。 他放下手中刀叉:“你说。” 阮今今却看了他很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陆淮骁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阮今今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陆淮骁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阮今今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阮今今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阮今今想要的。 对于陆淮骁,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阮今今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