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鼓足勇气上前,无论是嫁给贺驰屹还是贺渊,最终的目的都是拿到钱给外婆治病。 她走到贺渊的轮椅面前蹲下,“你好,我叫夏阮阮,是你的妻子。” 贺渊没有接话。 夏阮阮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柔声问道:“你看不见吗?” 谁知,贺渊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嫁给我。” “知......知道。” “那你怕死吗?” 夏阮阮被他掐的快要呼吸不上来,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但还是用力摇头说道: “不怕!” 人固然都有一死,夏阮阮希望自己即便死的话也能死的有价值一点。 “那就去死。”男人手上的力道越发用力,眸子微微眯起,瞳色在灯光下越发分明。 “唔......”男女之间力气差距极大,夏阮阮挣脱不开,只能用尽全力开口:“我能治好你的腿......” 贺渊瞬间松手,面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你知道撒谎的代价。” 夏阮阮捂着胸口不断喘气,她没有撒谎。 出生就带着丑陋吓人的胎记,刚学会走路就被夏家扔到乡下的外婆家,母亲病重过世,就只剩她跟老人相依为命。 十岁那年意外遇到隐士神医,不仅将脸上的胎记治好,更是学得一身医术。 她刚才凑近观察了一下贺渊的双腿,初步判断是神经压迫到了,所以他感受不到小腿的存在。 夏阮阮知道口说无凭,她转身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将男人的裤腿撩上去。 在对应的穴位慢慢扎下银针,不出一会贺渊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热流。 贺渊坐在轮椅上后背绷得很紧,从出车祸到现在三年时间,他私下看了无数名医。 眼睛已经偷偷治好痊愈,可是双腿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现在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异样,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黑发如瀑,眉眼清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只是白皙的脸被一大变暗红的胎记占满,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 夏阮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想到他是个瞎子,又安心下来。 “有感觉吗?眼睛的话我需要观察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你的腿我有信心。” 她语气郑重,“从今天开始,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我会照顾你的。” 见贺渊的神色缓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起身。 “今天这么热你穿西装,肯定出不少汗吧。你这样子洗澡是不是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不敢看向贺渊。 可从男人的方向还是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都散到了耳根,贺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你要帮我洗澡?” “平时......你平时是怎么洗澡的?我们是夫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夏阮阮站起来,轻声问道:“卧室在哪我去放洗澡水,你的腿每天针灸之后都需要用热水泡半个小时才行。” 贺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夏阮阮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拿出来是秘书发来的语音。 “贺总,夏阮阮是老夫人硬塞过来的,甚至都动用关系给你们领了结婚证。” “她的身份也都查清楚了。夏小姐生出来就带着丑陋的胎记,还克死了母亲,夏家也因此一落千丈,就被他们送到了乡下外婆家。一直到两个月前才被领回去,原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愿意嫁给贺驰屹,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上这一出。” “从资料上来看,夏小姐背景很干净,但不排除她这段时间被老夫人收买了。” 贺渊收起手机,轮廓分明的脸看不出其他神色。 夏阮阮放好水又在浴缸里倒了浴盐,刚转身就见贺渊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了。 他坐在轮椅上,衬衣已经脱下,露出健壮的肌肉,下身却依旧穿着西装裤。 男人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帮我脱。” 夏阮阮脸悠的一红,虽然刚刚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可真一到关键时刻,她还是秒怂。 她偷偷看了眼贺渊,视线从他的腹肌滑过,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为什么坐在轮椅上身材还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