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公公? ---------- “没空!”傅禾凝一记白眼,那个偏心的老头子,独宠大房,二房就是没人爱没人疼的野草! 她错开步子,却突然被人拖住胳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娘!” 家丁强行将两人分开,傅禾凝如同拖进屠宰场的牲口,硬生生被扔进了风生阁。 “老爷,二夫人带到了。” 傅禾凝倒在地上,听家丁这般说道,抬起头,恍惚闯入仙人府邸一般,烟雾缭绕的,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 整个房间打扫得分外光洁,她前面的长几,桌面上摆放着茶具,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擎着茶壶,悠然煮茶,姿态优雅。 这就是……原主的公公? 傅禾凝打量着老头子,慈眉善目的,青灰色的长袍加身,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可就是这个老头子,什么都给大房那个冬瓜精,她那个酒鬼丈夫,是一眼也不看,任由自生自灭。 “听说你大闹一场,舒服了?”老头子头也不抬,专注地泡茶,橙黄的茶水从壶嘴潺潺倒进茶盏中。 咋地,兴师问罪么? 傅禾凝清透的眸子眯了眯,“儿媳不孝,只是实话实说,心头藏不得事。” 她说着爬起来,拂了拂衣裳的褶皱,对这个家除了那两个小东西,其他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脂粉里有铅的事,你是从何而知?”老头挑起眼角瞟了她一眼,冷冷的,仿佛在看一个外人。 “儿媳天资聪颖猜的。”傅禾凝心底冷哼,但面上却笑着,“父亲寻我来,是怀疑我做了别人家的卧底?还是担心我把事情闹大?” 就她? “哈哈哈!”须臾,老头子笑开怀,目光里净是轻蔑,“你还没那个本事!” 小瞧人这不是? 不是傅禾凝吹牛,在这落后的年代,做化妆品,没有人比她更在行! 她挑衅地盯着老头子,“父亲如此笃定,就不怕日后打脸吗?” “打脸?”老头子脸色一沉,“不知礼数的东西,看来是平素里太过放纵。” 脂粉生意乃是纪家当下立根之本,竟险些被一个黄毛丫头搅和! 老头子捋着宽袖起身,面色狠戾,“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 好事没着落,坏事就惦记着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呀? 傅禾凝心里疯狂diss,扭头见家丁提着根手臂粗的棍子! 我勒个去,两棍子想打死她吧? 傅禾凝不躲也不闪,她本想收敛锋芒在这个家混一段日子,显然老天不给她这个机会,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正当她蓄势待发,准备跆拳道伺候,家丁临近前,却突然蹿出个小团子,白净的爪子死死拽着家丁的腿,“坏人,不许害我娘亲!” 说罢,他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 家丁撕心裂肺地嚎叫,手里的棍子应声而落。 这小家伙…… 傅禾凝看呆了。 纪笙惧怕大房之人,却挺身而出护她周全。 “娘!” 松开嘴,小团子一瘸一拐地跑两步,扑进傅禾凝怀里。 他的小身板温温热热地,不算长的头发束在头顶成了一小鬏,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口,指尖紧扣在她衣裳里。 傅禾凝心底一阵暖流荡漾,此时此刻,这就是她的孩子,她的亲骨肉! “把这孽种给我拖走!”老头子声色俱厉,家丁领命,这就要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 傅禾凝锋锐的眼刀子杀气毕露,抱起纪笙,气场全开,“我尊你为父,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敢动我儿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她扬长而去,明明是一张娇俏的脸,却有种不合时宜的霸气。 老头子目送着女子背影离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老爷,这……” 家丁不知何去何从,老头子怒发冲冠,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在地,“反了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