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宁坐在床上,手中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 穆将愉这时候过来,她总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门外进来的阿珂忙躬身行礼,“王爷。” 穆将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看都没看阿珂一眼,“出去。” 他的话音冷厉,带着令人不敢反驳的威严。 阿珂只觉身子一软,忙不迭告退。 陆淮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却又潜藏着容易被发现的脆弱:“臣女见过王爷。” 如果下午的观察无误的话,穆将愉在面对弱者时会变得更加容忍。 穆将愉嘴角勾了勾:“你要一直这么坐着?” 陆淮宁反驳道:“那王爷呢?要一直这么站着吗?” 这个女人,明明很害怕,却还装作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 真有意思。 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呵……”穆将愉笑了笑,“你这是邀请本王和你同坐一张床?” 穆将愉看向面前的女人,冷冷道:“乖乖把衣服脱了,或许本王还能念及你的温顺,对你温柔一点。” 陆淮宁心跳如雷。 穆将愉,竟然真的打算这样对自己…… 方才对穆将愉的好感荡然无存。 虽然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面临一切的准备。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 陆淮宁咬了咬牙,强自镇定道:“婚礼不是明天才举行吗?不管怎样,您也是身份贵重的王爷,这样不合规矩……” 陆淮宁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礼成之后再同房,希望您能谅解!” 面前这个女人,倒是镇定,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呵……”穆将愉笑了,“今天和明天,有什么区别?” 他俯身,一只手撑在床沿上,而另一只手却是搭在了陆淮宁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男人强势又霸道的气息,迫得人无所遁形。 “何况在这里,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 “求您了!”陆淮宁双目紧闭,低声道:“求您别这样……” 穆将愉感觉到女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再怎么强装老虎,也终究不过是一只小猫。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还不是极限。 他冷脸看着女人,“脱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落在了陆淮宁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陆淮宁的衣服扯下来一般。 他面上露出了笑容,话语却是让陆淮宁心中一震,不寒而栗:“之前在京中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美,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同样美丽。” 穆将愉……居然见过薄玉! 那自己岂不是会彻底露馅了? 陆淮宁忽地想起了薄玉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是薄玉!” 比起继续找办法应对穆将愉,陆淮宁觉得直接承认会更好。 若是到后面再被穆将愉发现,她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在穆将愉即将扯下自己衣衫之时,忽地听见面前的女人大喊道。 穆将愉的眉头霎时就皱了起来,他停下了撕扯衣衫的手,而是一把扯下了女人头上的红盖头。 面前的女人虽然同薄玉一样,貌若天仙,可是正如她所说,她不是薄玉。 穆将愉的脸,顷刻就冷了下来。 陆淮宁抬头看向穆将愉,道:“我是庆云侯的私生女,我叫陆淮宁,是薄玉染了恶疾,所以我才代替她来的,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她脸上的害怕不似作假,穆将愉脸上却是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不是故意的?那你还代替她嫁过来?” “不过……陆淮宁……” 陆淮宁还未反应过来的一刹那,穆将愉的手已经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办法,你应该听过外界的传闻吧,难道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你?” 穆将愉面上的表情阴鸷可怕,眉宇间似带着一团挥散不去的阴郁,下巴处传来的痛感更让陆淮宁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绝不是好惹的。 但是…… “我怕。”陆淮宁正视着穆将愉的双眼,“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活下去。” 她直直看着穆将愉,眸中却是渐渐盈出了泪水。 眼泪? 穆将愉看着面前的女人,眸中一震。 他不是说过,如果自己娶了妻子,绝对不会让她像母亲一样吗? 可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放开了陆淮宁的下巴,微微有些不自在。 看来,示弱对穆将愉很有用。 而后,她看见穆将愉忽然转过头来道:“对我而言,无论来的是谁都无所谓,你想活着,就尽管活着吧。” “不过……你还是处子之身?” 突然听得穆将愉的话,陆淮宁微微愣了愣。 这是什么问题? 她再怎么自持冷静,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被穆将愉这么一问,脸立刻就烧了起来。 却不能在这人面前落了下风,她咬了咬牙:“如果我是,王爷就不再追究了吗?” 穆将愉看着面前的女人。 换作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被吓哭就是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了吧?而这个陆淮宁,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跟自己谈条件。 虽然看起来很娇弱,却又有着意想不到的坚强和韧性。 这让穆将愉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穆将愉的嘴角忍不住轻轻扬了扬:“你的态度我很欣赏,与其一味寻死,不如好好活着,也许,就会出现机遇。不过,是不是处子,还得验身过后才知道……” 说罢,穆将愉便一把将女人拉了过来,低头吻了上去。 陆淮宁哪里想到穆将愉会这样。 一双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穆将愉感受到陆淮宁的注视,停下了动作,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怎么,难道你不想当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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