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景不慌不忙,真正和老刘偷情的,是她! 她小手一抬,精准地指向了赵婉婷。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老汉第一反应就是把闺女从盛小景的指向下拉开。 盛小景的声名太臭了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真不要脸了? 江渔火,你这婆娘这德行,你不能一句话不说。 我看,刚刚沉塘没把她弄死,再抓她浸猪笼吧! 老刘听见盛小景那话,胆战心惊,声音明显中气不足,盛小景,之前是你勾引我的!你别把别人祸害得跟你一样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不然就是倒贴我银钱,我也不去碰你。 盛小景还被提着,拍了拍江渔火的手,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江渔火目光凉凉,那眼神跟看一个死人没区别。 也对,那么大顶绿帽子 盛小景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后,扭开了头,你们家姑娘还没结婚吧! 你带她上卫生院的医生那儿瞧瞧,看看她是不是怀孕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赵婉婷好歹是跟着主角混的人,书里关于她的上位史可不少。 赵老汉看向赵婉婷,见她脸色发白,双唇颤抖的紧张模样,有些起疑了,眼下,只能凶盛小景了,你可给我闭嘴吧! 你自己脏得要死,就要拉着我家姑娘下水。心眼怎么坏呢你! 盛小景淡定道:你可以不相信,但赵婉婷怀孕也有些月份了,没多久就会显怀。再怎么嘴硬没用。 老刘的手心直冒冷汗,他使劲地往衣服上磋,麻制的衣服上贴上他一个接一个的湿手印。 到底和老刘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的反常,刘家媳妇看得出来。 刘家媳妇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死死地盯着老刘。 老刘不敢看她,腰也挺不直,看向别的地方。 盛小景慢慢悠悠又道:刘家媳妇,你家老刘不是什么好人。 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走几步路就大喘气? 刘家媳妇的身体状况被盛小景说中了,眼睛一眨一眨的。 盛小景伸长脖子,让自己看起来挺拔有气势一些,那可不是因为你太胖了造成的哦。 而是,你们家老刘早就在你的饮食里下药,就等着把你药死,娶别人。 我撞见老刘和赵婉婷是一码事,又听见他密谋杀人。他们两就一个接一个地往我身上踩!盛小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真挚模样,我的名声已经被一些地痞无赖诋毁,我也不怕了。 我们去派出所找警察同志说理去。如果证明,老刘和赵婉婷并非如我所言,我负全责,我自个去坐牢。 盛小景信誓旦旦,娇俏真挚的小脸全是较真。 村民都是墙头草,渐渐被说动了。 不知道谁,就嘀咕了一嘴,我上次在后山,好像看到老刘和赵婉婷鬼鬼祟祟。 我上回撞见老刘去抓药,说要去毒老鼠。他买的是慢效药,药店的的还很纳闷。 说来,这盛小景和老刘也没交集呀。怎么就能勾搭上? 刘家媳妇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肥肉跟着一蹦一蹦的,她说的是真的? 刘全有,你没有心!刘家媳妇戳着心口,这些年我对你们老刘家掏心掏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好!你偷人,还想弄死我! 刘家媳妇嚎了一嗓子,我死,你也死! 她向着老刘扑了过去,去掐老刘的脖子。 老刘挣扎着,脖子都被勒得青筋暴起,你别听那些。 一憋不住,吐露了一句,我就是想要个儿子,有什么错。 刘家媳妇嫁给老刘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娃娃,她一直计较着,一听这话,更是炸毛,好啊,我让你上十八层地狱里找你儿子去! 哎,还有赵婉婷,她也不干净,大家伙别让她跑了。 摇摆不定的村民们操起了锄头。 抓住她! 场面一片混乱。 盛小景还被江渔火提着,身子一轻,被他扛上了肩头。 江渔火步伐稳健地把她带走。 盛小景的小肚子被他坚硬的肩膀膈得生疼,你放我下来吧,我不跑的。 而且,她在书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江渔火把她放下来,横眉一竖,凶神恶煞,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跟我回去以后,老老实实的。要是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不跑不跑。盛小景皮笑肉不笑,老公这么好,我跑去哪呢? 哼。江渔火懒得理她,大步迈进,跟上。 盛小景提着不便利的湿裙,迈着短小的步伐在江渔火背后跟。 在现实世界,她就缺少锻炼,这会没走两步,就开始嘿咻嘿咻的大喘气,步频也渐渐慢了下来。 狗男人!活不到结尾的垃圾大反派! 盛小景在心里骂着,等她在这个世界混熟了,看她跑不跑。 隔着老远,江渔火都能听见她的喘息声,余光里,看她快要和大地融为一体,大发善心地放慢了脚步。 上来。 江渔火的脸僵硬涨红,蹲在了盛小景面前。 盛小景脚瘫手软,也不矫情,趴江渔火的背上去了。 江渔火步伐坚定的驮着她。 盛小景眼尖,看到村头的拖拉机,我们坐那个回去吧? 江渔火冷梆梆的声音传到了盛小景的耳朵边,快到了。 盛小景没吭声,瞧着上车的人,交了一张纸币。 害,明白了。 到了。 江渔火的声音虚无地传来,盛小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破旧草屋。 这是反派头子的家? 这,风刮大点都能把他们家房子吹跑吧! 先去房里把湿衣服换了。 盛小景进了江渔火指的房间走去,一推开房门,沉郁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漂浮着诡异的气味,混杂着汗臭、熏得叫盛小景想吐。 盛小景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走了进去,合上了门。 桌椅板凳倒是齐全,屋顶漏光,阳光折射下,游尘漂浮。 盛小景打起精神,开柜子,找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