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看怎么诡异! 顾沧澜敛了敛眸,随即便找来了一个大石块,对着镯子便砸了下去。 然而没等石头落下,便有一股子强劲的力道,将她给甩翻了出去。 镯子上的光芒更盛,似是对她的无声控诉。 几乎同时,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 顾沧澜闷哼一声,骤然抱住了脑袋,蜷缩了起了身子。 原来,这身子的主人也叫顾沧澜,本是丞相府尊贵的千金大小姐。 只是这姑娘自幼丧母,她爹新娶的继室又是个高段位绿茶。 硬生生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培养成了娇纵跋扈,胸无点墨的草包。 这些倒是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这位姑娘钟情于京中赫赫有名的镇远王。 而这位镇远王偏偏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为了能够嫁给他,她竟然在宫宴上,不惜毁坏了自己的名节,来设计了这位王爷。 到底是丞相的千金,皇上便顺势为他们赐了婚。 自此之后,原本很得皇上青睐,最有可能问鼎皇位的镇远王。 却被夺去了兵权,给了个闲职,彻底沦落成了闲散的王爷! 接收到这些记忆之后,顾沧澜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也难怪这镇远王会用这等损招来对付她! 这原主,可真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 她若是镇远王,怕是早给她安排一千种死法了! 但如今,她既然已经接管了这个烂摊子,自然就不能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而当务之急,乃是先处理了这人的尸体。 不然等镇远王的人寻来,她百口莫辩! 思绪方动,手镯却是一热。 下一刻,她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瓷瓶。 瓶子上赫然写着化尸水三个字! 顾沧澜,...... 这玩意儿,哪来的? 她觉得应该跟她手上那古古怪怪的镯子有关,现下镯子已经不再发光,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玉镯。 她略一思索,便将这瓶水洒到了尸体上。 下一刻,那男人魁梧的尸体,竟然化作了一滩小小的血水,连一点骨头渣都不剩了。 顾沧澜,...... 这手镯,简直是杀人越货的神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草丛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动。 有人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顾沧澜捏紧了手中的匕首,悄然走了过去。 未待靠近,她便留意到,草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循着血迹望去,却见一个黑衣男子,双目紧闭的靠在一棵树下。 他的腹部濡湿一片,大片殷红的血,循着他捂在腹部的手指,涓涓的涌出了出来。 这个情况,若是不尽快救治,只怕他命不久矣。 见状,顾沧澜松了口气。 男人伤成这样,对她来说,并无危险。 而这伤口,恰好她也能救。 思及此,她收了匕首,快步走上前去。 然而就在她快要走近男子一丈的时候,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的指向了她。 刚才光看他的伤了,却不曾注意男人的容貌。 如今乍然看去,却见男人星目剑眉,长得好是俊美。 这容貌气度,便是见惯了俊男美女的顾沧澜,都不由愣了一下。 而下一刻,男人看着她,眼中透出了几分厉色。 甚至,她还敏锐的捕捉到了,男人眼中透出来的厌恶之色。 厌恶?为何? 而后,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凌钧骁! 她记起来了,这个男人,不正是对她恨之入骨的镇远王,凌钧骁吗?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 看他如今这惨状,她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顾沧澜,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钧骁的声音虽然嘶哑,却仍是带着几乎将人冰封的冷意。 呵!你还有脸问我!顾沧澜冷嗤一声,转身便走。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对害她的仇人施以援手。 没趁机踩死他,已经算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着实不好惹,她不想去惹那个麻烦! 反正他这个样子,也活不久了,等死好了! 然而却不曾想,她刚一转身,手镯却是忽然变得滚烫。 她被烫的差点叫出声来,垂眸望去,只见那红玉镯子,此时散着幽幽的红光,活脱脱一个烧红的铁环! 她的手腕倒是没见得有什么伤痕,但是那恍若灼伤的痛感,却是实打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