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番外成芸判刑 阿南出版书番外七年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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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小说的最后成芸被判入狱,阿南回到了贵州等着成芸出狱,在出版书阿南中番外中,七年后成芸出狱之后回到了贵州,和阿南生活在一起,番外的后面成芸还怀了阿南的孩子,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满。为小说结局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阿南番外成芸判刑 阿南出版书番外七年后阅读

7年后

成芸接过狱警递过来的黑色背包,里面只有一件黑色风衣,一双高跟鞋,一串项链。这些衣物是她7年前入狱时所穿着的。中年女警严肃的告诫她,出去后要重新做人,永远不要再回来。她平静的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越过那道厚重的铁门时,她缓缓地回头,望了望身后那道高耸着的墙壁,心里只剩下一片茫然。

高墙之外的天空似乎特别的蓝。视野也格外的空旷。一条马路,四周长满了野草,看起来有些荒凉。马路笔直的向前延伸,路面越来越窄,直到视野的尽头汇聚成一个小小的点。

成芸微抬头,眯起眼,把手指从阴暗伸向阳光,一瞬间便感受到温暖四散开来,无须语言只要用心慢慢体会那种感觉,像发了霉的阴暗角落重新充满阳光的味道。

成芸 拎紧手中的包,不期然,眼神定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个男人,肤色黝黑,身上穿着的廉价西装也有些凌乱,手里拿着点燃的香烟,不停地镀着步,旁边地上也满是烟头。成芸微微笑着,缓缓向前走去。开始她步伐很慢。然后缓缓加快,风吹起她的短发,扬起她的衣角,此时六月的早晨,这是她的天空,有许多的风吹着白云,她仍然活着,美好的温暖,如春一样,允许幸福,自由地飞翔。这是她的天空,有许多的美好让明天静了下来。一如她的心情。

像是听到动静。男人猛的转身,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时,忽然忘却了所有语言。

成芸也看着他,停下脚步,深深回望。

相视之际,数年的光阴骤然消失。照进彼此眼中的,仍是当初的模样。

劫波渡尽,故人犹在。

周东南颤抖着嘴唇不断地开合,发出的声音极其艰涩,像一尾搁浅的鱼。终于,他用尽全身力气叫出那个睽违多年的名字。

“成芸”

“唔,我想你了”成芸缓缓走向他。伸手双手紧紧拥抱他。嘴角扬着,眼中却蓄起了雾。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多年的思念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成芸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那样大的力气,紧紧箍着她,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只是脑中有一个念头,让她不由得分神——真是一个很闷的男人。

不过谁让她喜欢。

真正的幸福就是,你只有放过曾经的自己,才能享受眼前的快乐。

不远处的拐角,郭佳看着相拥的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也羡慕这样的爱情,爱的热烈,奋不顾身。可惜……也只是羡慕。

郭佳两年前和崔利文离了婚,然后去了云南大理散心。顺便去看了看周东南。

在成芸做牢的第二年周东南又回了北京,据周东南自己说,他想离成芸近些,想陪着她。在北京安家后,他还是干些零碎的工作,每月会定时探望成芸。日子也是一天天的过,直到前年成芸减了刑,周东南才回到云南,在小城里租了个店面,开个名叫“芸南”的火锅店,名字是成芸取的。在那之后,周东南还是会时不时的坐1天半的火车去北京探望成芸。

郭佳有时会忍不住想,周东南连等待都那么有节奏。

成芸爱阿南吗?肯定是爱的,不然也不会在里面积极改造。争取减刑。周东南活的很本真很肆意,与成芸是一类人所以与他在一起心会贴近,不需要改造自己。周东南也不是青葱年纪的向往,不是少女的白马王子,也许,只有历尽沧桑向往纯朴,只有看够风雨向往简单的成芸才明白。

郭佳看着远处的黄昏,像她在佛前点燃的一柱香,心静时的苦苦惆怅,将一个个梦境,爱的心痛,继续燃放。一种感伤从心底抽出,拉长,直到光束无法触摸的地方。让黄昏触摸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伤,这痛,隐藏在黑色的世界。

她看出周东南对成芸的执拗。也看出阿南隐隐藏在心底的驻定,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成芸。他们得爱情太奋不顾身,没有了后路。

时光她很公平,不会为了谁的悲伤转快一秒,也不会因为谁的喜悦多停留一秒。所幸,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郭佳想,那个皮肤黝黑高壮的侗族男人闷骚中带着小委屈,蠢萌中又多了点小固执,倒是挺适合成芸的。郭佳轻轻笑着:成芸,祝福你。

开往云南的火车上

周东南拥着成芸,他提前一个星期就从云南赶来,新开的火锅店生意不好不坏。他倒也不担心没了生意。看着睡在他身边的成芸,细细描绘她的眉眼。仿佛能透过她看到从前。淡淡如泉水,感觉微甜,品起来却浓厚如红酒,感觉微烈。现在变的多了些平和,眉眼温柔。

周东南抬头看向四周,看着车厢里人来人往,会觉得城市比沙漠还要荒凉。每个人都靠的那么近,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心事,那么嘈杂,那么多人在说话,可是没有人认真在听。城市里的人都在找东西,找工作,找住处,找恋人,找一段回忆,找一个梦,有一些在找另外一个人,还有一些在找自己,有一些人在找东西,但是他们也说不清自己在找什么。

父亲和哥哥,还有很多朋友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人身上。他也无法对所有人解释清楚,他以为时间的意义,是当和那个人在一起,人生才苦短。否则时间于他而言,只是走近衰老和死亡的一天又一天。

故事的最终,也不能算是什么happyending,他不过是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在颠沛流离了几年后,他找回了内心的安宁,这就已经足够了,他带她回了家。

——

成芸怀孕是在她45岁的时候,明副其实得大龄产妇,对于生孩子,成芸并不热衷,在她看来生孩子的基本意义就在与参与一个孩子从无到有到强大的过程。先决条件是有钱和有空。

钱,养个孩子不是问题。空,火锅店有阿南和周东成在,要是忙时也可以再雇个人。

如果阿南开口要一个孩子,成芸绝对不会反对,但是据成芸观察,阿南在生孩子这件事还不如成芸积极。

成芸以为阿南不喜欢孩子,或许是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直到有一天,成芸在后厨的厨柜里,视线不小心扫到几本书,书面上显示的是“大龄产妇的护理大全”。成芸再次意识到,阿南又再次 准备到她前面去了。

于是当天吃晚饭的时候,成芸直接说“阿南,我们要个孩子吧”,阿南呆了一下,成芸几乎就要看到他点头的趋势,却到底只是看到了隐约的趋势,然后就变成了浅浅的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要吗” ,成芸伸手搂住阿南的脖子说道。“而且,你爸爸岁数也大了,你哥哥的问题你也知道。我想给你家留个后”。说实话,成芸并不像44岁,反而因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30多。

成芸扯着阿南的耳朵,然后揉揉他的脸“好不好啊”。

成芸趁热打铁,继续说到“生个女儿长的像我,生个儿子长的像你,黑黑的,叫周小黑”,阿南被她逗笑了。以前阿南说过,他想要一个像成芸的女儿,但那是10多年前的事了,阿南有些迟疑。成芸年纪毕竟大了,他害怕,害怕会失去这好不容易等来的幸福。

看出阿南的迟疑,成芸叹了口气,以前其实对于生孩子她也没信心,她自己的父母就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她不会教孩子。也不愿负担一个孩子的未来。

现在,成芸看着阿南才40就有的白头发。心头一涩。不会教育孩子可以学,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而且她也想给阿南生个孩子,成芸和阿南的孩子。

最终在成芸的强势下,阿南陪成芸到医院做了个身体检查。结果显示,成芸除了子宫内膜有点薄,别的都好。要想健康受孕,现在开始要调理好身体。保持好心情。明年就可以备孕。

阿南拉着医生问了许多注意事项,得到医生的再三保证,他才算稍微放下一点提着的心。

成芸怀孕到20周的时候,要到医院做第一次b超检查,之前的几次常规简查都没问题。

于是这天,阿南从早上起床,就和平时不一样。

小心,拘谨。时不时的用余光瞄着成芸的肚子。

成芸觉的好笑“怎么了,紧张?”,阿南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不紧张。

直到医院, b超仪上显示出宝宝的身影,阿南都木楞楞的,胎儿小小的。阿南心头微动。握紧成芸的手。成芸转头瞧着他,看着阿南眼睛发亮。回握住他的手,温柔的笑了。

胎儿很健康。

成芸怀孕7个月的时候,阿南直接雇了两个人在火锅店看着,自己全职在家照顾因孕期水肿而行动不便的成芸。

怀孕 9个月后,成芸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

产房外阿南木楞楞的站着。此时外面下着大雨,忘了是哪一年冬天,他和成芸闹了点小矛盾,他坐在屋外削着一根竹架,成芸从外地回来,看见他坐在门口,明明心里生着闷气,却又舍不得他受冻,推门让他进屋。

有些记忆回想起来,恍如昨日一般,仿佛他一伸手,还能抓住那只略显冰凉的手。

时光如梭,转眼就是这么多年,成芸曾满怀愧疚地对他说,如果没有当初的承诺,或许他能拥有一段更好的人生。可周东南想,不会再有更好的了,他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上天是公平的,你吃过的所有苦,终有一天会以别样的方式回报给你,让你知道,这一切不是枉然。而在他的苦难尽头,转身之间,站在那里的,就是那个对他露着淡淡微笑的女人。

雨水落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声,一阵风吹过又“啪”地一声落到地上。周东南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盯着看了许久。 他想到前几年成芸迷上了钓鱼,总是拿着一把钓鱼竿晃悠悠的往后山去。后山有片不大的湖,有次做给成芸的钓竿架被水冲进了湖里,他还一直没来得及再给他做一把新的,成芸因为没多少耐心一坐等半天,钓鱼竿拿久了就会类,需得有支架子帮他搁着。于是他会认真地把树皮一点点削干净,刺手的枝节部分也都打磨圆润,他工作得很投入,也盘算好了,等他们都老了,他要带着成芸游走四方,去看遍天下大好河北,尝遍所有美食。

在凌晨两点,成芸刨腹产生了个女儿。

周东南喘着粗气,在门口站立了两秒,肩膀松懈下来,轻轻推开病房门。

房间里光线很好,飘窗正随着风轻轻摇曳,成芸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安睡着,氧气罩已经摘了,露出轻抿的薄唇。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印在她不再年轻的脸上,显得安详又温暖,眼前的景象美得像一副油画,周东南甚至不敢出声,怕惊扰了这画中人。

他沉默地走过来,握住成芸的手,感受到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导进他的身体里,整个人如同久旱的裂地,忽然湿润了起来。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

“她怎么还没醒?”

“哪有这么快,”医生笑了,“中间醒了一次,生产太耗力,等会吧”。

周东南安下心来,成芸的手少见的暖和,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一切都是好转的迹象。

周东南从坐下起几乎就再没离开过,守在床边,一会儿给成芸润嘴唇,一会儿给她量体温换药,多数时候,他就静静地坐着,握着成芸的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即使做着这些琐事,周东南脸上也总是一片柔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半夜,阿南被七月的温差热出了一身汗,不得已去洗了个澡,刚回到病房内,就见成芸的头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

周东南那一刹那竟有些紧张,紧紧盯着成芸,见她目光一片茫然,心里咯噔了一声,生怕他会像电视剧里播的一样,醒来就失忆了。

幸好,那茫然一闪而过,很快转为清明,察觉到旁边有人,成芸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只是一眼,几乎都看进了对方的心底里。

成芸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片刻,虚弱地伸出了手,朝他做了个“要抱抱”的姿势。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动作还是那么自然。

周东南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缓缓俯身,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伸手把成芸拥进怀中,怕碰到她的伤口,他不敢抱得太用力,只是手臂的颤抖说明了他的不平静。

“……还好吗。”

“还好。”

“那就好……”

周东南抱了一会儿,松开她,去摸她的眼睛:“看得见吗,有什么后遗症吗?”

成芸专注地看着他:“看得见你的黑眼圈。”

周东南闻言却笑了,现出眼角深深的皱纹。突然的喜悦让他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半晌才想起该去叫医生:“我去叫医生来。”

医生检查完,神色还算满意。

“还不错,恢复得不算快,但很稳定,慢慢调养,都会复原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等医生走了,

阿南关上门,轻声问:“要喝水吗?”

成芸点了点头。阿南兑了杯温水,用勺子一口口喂给她喝,身体才恢复,阿南也不敢给他多喝,放下杯子。

阿南给她盖好被子,撑着头看她,满足感简直要从眼里溢出来:“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 。

“孩子呢”,成芸转头问阿南。阿南这才回过神。“奥,我去问问”。然后就跑了出去,成芸哭笑不得,这个傻子。

这是间双人间病房,同室是个二胎妈妈。30多岁,喜欢跟人瞎扯,于是问起成芸状况来。二胎妈妈说,她生大儿子顺产挺顺利的,这次生女儿也是顺产,还挺高兴,一切都好好的。结果生完孩子,她就得了产后高血压。

成芸默默的想,幸亏阿南准备的好。在成芸怀孕期间,阿南就恶补了孕妇护理,还去了育儿中心学习怎么照顾婴幼儿。

在阿南的精心照料下,成芸恢复得比预期的好,医院也不好多待,最后给成芸做了一遍检查后也回了侗寨。

房间里,成芸看着女儿皱巴巴的小脸,再抬头看看阿南傻楞楞的怵在旁边,一会看着女儿,一会看着成芸。傻傻的笑着。

成芸无奈抹额,这都两天了,还是一副没魂的样子。 成芸抬手拧了把阿南的腰,“回神了,过来抱抱你女儿”。阿南嘴里嘶的一声,眼睛转动了一下,看了眼女儿,看了眼成芸,又看了眼女儿。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猛的抱住了成芸,嘴里喘着粗气,喃喃道“成芸,成芸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我们的家。

成芸被他猛的扑到了床上,用力拍了怕他“轻点”,阿南的脑袋在成芸颈窝蹭了蹭,成芸立刻感到脖子处一片湿润。心也不禁酸了酸,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等我的那些年。许我的未来。现在我们还有无数个10年,我和你的未来。

这时,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成芸拍拍阿南的后背“快去看看,女儿哭了”,阿南抬起一双哭的通红的眼,吸吸鼻子,站起身,脚步僵硬的走到摇篮前,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抱起小小的婴儿,动作轻柔,然后缓缓的摇晃着。

成芸坐在床边看着阿南的侧脸,这时已到傍晚,微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阿南轻晃着孩子的身影上,这画面,美好的不可思议。

成芸轻轻走过去,从背后环着阿南的腰,轻声说“周宁,孩子叫周宁好吗,愿他一生安宁,没那么多苦难”。

阿南顿了顿,转过身紧握住成芸的手,神情温柔“嗯,听你的”。

愿我们都一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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