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1937顾灵毓家信内容 旧梦1937顾氏家书阅读

分类:励志小说来源:文果奇书网阅读:60

《旧梦1937》实体书中作者沈鱼藻新增了旧梦1913中的番外顾氏家书,顾氏家书中顾灵毓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傅兰君,一封是给阿秀,在给傅兰君的信中,顾灵毓想要与傅兰君见面,在信中叙述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只盼战乱早日平息。目前该家书还没有网络版,内容只存在于实体书中,如后续网络版更新,文果奇书网第一时间为大家奉上。

旧梦1937顾灵毓家信内容 旧梦1937顾氏家书阅读

景明琛怀着一肚子的惊吓窜上楼,蒋固北向她提亲?怎么会!

她抬起头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蒋固北到底看上她哪点?景家有三位小姐,大姐明琅端庄秀丽,二姐明環明艳无匹,然而从父母处遗传的好相貌分到她脸上就变了味道,大姐二姐随母亲都有一张标致的鹅蛋脸,但她却是小小的苹果脸,眼睛鼻子无一不圆,唯有下巴颏是尖的。

倒也不是难看,然而成熟女性之美是半点没有的,人家夸她也只好说一句“俏皮可爱”,然而二十二岁的年纪,被人夸“俏皮可爱”有什么好骄傲的?

她还矮,没有妩媚身形,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落下个“景小公子”的诨名。

蒋固北的眼睛是多有问题,才会在一干风情万种的名媛里选中她呀?

景明想的挠头,干脆把发辫拆开,散了一肩膀头发。

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现,那天舞会上他夸自己的头发好,难道是真心的?她像女人的也就这一头长发了,母亲常骄傲地说,整个武汉没人比我家小囡囡的头发更好。

景明琛溜到客厅拨通了电话:“喂,南荞吗,帮我个忙,我要约你弟弟见面!”

顾南荞挂断电话,转脸笑盈盈地对蒋固北说:“你猜是谁打的电话,是景家三小姐,托我约你见面呢,你老实告诉姐姐,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蒋固北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玩着手中的帽子,他内心里也觉得好奇怪,景明琛为什么要约她见面,难道……他的心突地一跳,难道她想起来了?

然而第二天在波罗馆里见到景明琛,他才明白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波罗馆里鲜有中国人出入,因此蒋固北一眼就看见了吧台旁的景明琛。

灯光变幻,看清楚景明琛的脸,蒋固北的脸色倏忽一黑。

她化了妆,浓艳的黑眉红唇与她稚气十足的脸庞万分不配,还有,她的一头长发怎么变的那么短,几乎要齐耳根了,最大胆的女学生都不敢剃那么短!

还有她身上这件礼服裙,比舞会上还要开放,露着一双细而圆的手臂,右手臂勾着那英国佬的肩膀,画面简直刺眼。

看见蒋固北来,她仰脸对着他笑靥如花:“蒋先生你来啦,想喝什么随便点,记我账上,我是老顾客,能打折!”

蒋固北蹙眉看着她,半天,突然笑了:“景小姐,你若是不想嫁给我大可以直说,不必玩这种把戏。”

他们走出波罗馆,沿着林荫道走,景明琛有些怨念:“蒋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蒋固北眉毛一挑:“你的妆化的太差。只有两种解释,第一,你不是波罗馆的常客,第二,波罗馆里的英国佬眼睛都瞎。”

他嘴巴还真是毒!景明琛讪讪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蒋固北嗤地一笑:“嫁给我有那么可怕?让你连留了二十年的头发都不要了?”

景明琛摸一摸耳根的碎发,嘟囔道:“头发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蒋固北眉头一展笑了:“我真的有那么差劲?”

景明琛脑袋摇的拨浪鼓似:“不是的,你年轻英俊事业有成,汉口所有的太太和未嫁小姐都觉得你很好……”

蒋固北打断她的话:“除了你?”

他的眉目里带着戏谑的笑,景明琛脸涨的通红,她讷讷地说:“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对彼此不够了解。”

蒋固北哧地一声轻笑:“我想我对你并非不够了解,我常听姐姐说起你。”

景明琛蹙眉头:“耳听为虚。”

蒋固北挑眉:“我也眼见过啊,我眼见你为救一个小男孩险些命丧我车轮,看见你不顾自己的脚伤一心救人,又看到你不放弃一线希望挽回一条性命,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我对你,并非完全不了解。”

从没有人这样盛赞过景明琛,家里人都爱说她毛躁逞意气,景明琛的脸红到了耳根,她语气微弱地反驳他:“我连做饭都不会。”

“我有厨娘。”

“我也不会算账。”

“我有账房。”

“我对整理家务一窍不通。”

“我有女管家。”

听了他的各种“不在意”,景明琛却突然不忿起来:“好,就算你对我有百分百的了解,可是婚姻应当是双向的选择,我对你一无所知。”

蒋固北楞了一愣,片刻,他回答:“我以为汉口的每一位小姐都已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还真是自恋!

她挥挥手:“不是这个问题……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假如你是我,突然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求婚,难道不觉得可怕?”

陌生人……蒋固北一怔,是啊,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

望着景明琛不忿的脸,一瞬间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最终只是道歉:“对不起。”

前缘这种东西,只有当缘分得以继续时才有意义,他迟早会把那年发生在银楼里的事情向她重新提及,但不是现在,而是她心甘情愿做蒋太太的那一天。

景明琛趁热打铁“那么,提亲这件事……”

蒋固北打断她的话:“景小姐有爱的人吗?”

景明琛摇摇头:“没有。”

蒋固北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咄咄逼人:“是吗?我听说,你对陆军医院一位叫梁亭月的军官似乎颇有些不同。”

他从哪儿听来的?景明琛有些惊讶:“不是的,我对小梁军官只是仰慕……还有受人之托。”

蒋固北长舒一口气,如此一来,他便放心了。

夜色愈凉,他脱下西装外套罩在景明琛肩上:“冒昧求婚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很好奇,景小姐的婚姻观是怎样的?”

受西式教育长大,景明琛倒不避讳与异性谈论这个:“我觉得婚姻应该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但是爱情呢有两种,一种是一见钟情,一种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我没有遇到过,也觉得过于戏剧化。我比较相信日久生情。”

“哦?”蒋固北不耻多问:“日久生情,这个久,你觉得又要多久呢?”

景明琛歪一下头,思索半天,说道:“从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牵手,中间应该至少隔着一整个夏天,要一起看过电影,一起跳过舞,志同道合心心相映,相濡以沫过,同生共死过……直到对对方有真正完全的了解。七年吧,用七年时间了解一个人,不算长。”

蒋固北扑哧一笑,这位景小姐!还敢说觉得一见钟情戏剧化,她这又是同生共死又是志同道合的,简直比一见钟情还要戏剧化呢。

他们走过一棵树下,盛夏树叶茂密枝条长伸,蒋固北随手抬起景明琛眼前一枝下垂的枝条:“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我很好奇,你的父母还没有答应我,你大可以请求他们拒绝我啊。”

温柔的月光在景明琛脸上流淌过,淡化了她拙劣的妆容,露出浓妆之下原本的清新稚气,她长叹一口气,满脸的忧愁:“我妈觉得你是天字第一号金龟婿,恨不得立刻答应,求她是没有用的。”

蒋固北挑了挑眉:”令堂倒是很有眼光。你有没有想过,被人退亲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假如传出去,恐怕你以后结婚都会受影响。”

景明琛一脸的无所谓:“真正喜欢我的人自然会想办法了解真正的我,不会被流言蜚语所影响。会被流言蜚语左右的人,既不可靠也不聪明,我才不乐意嫁这样没有缘分的蠢人。”

蒋固北点点头:“缘分,说的好,我也信缘分。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最近有些忙,过段时间我会委托丁太太再上门。”

景明琛高兴的跳起来,这一跳正撞在蒋固北扶住枝条的手心里,她捂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蒋固北也笑了:“只是这么一来,我恐怕就要从你母亲心里的第一金龟婿变成第一王八蛋了。“

“既然你铁了心要这样,我们就合演一出戏,我豁出在你母亲心中的形象,你豁出后半生的名誉,我演反派你演受害者,记住,一定要演的逼真。”

他俯下身来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朵上,景明琛忍不住抖了抖耳朵,只听见他说:“我让人去退亲的那天,你就这样跟你母亲表演……”

商量完退亲大计,蒋固北送景明琛回家。景明琛下车后跑出几步突然又停下,转过头对蒋固北说:“蒋先生,我觉得你好奇怪,你有时候不近人情,有时候又善解人意,有时候冷冰冰的像北风,有时候又和煦的像南风。”

蒋固北笑一笑,指指天上:“我到底是什么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赶紧回家,就要吹冷风了。”

景明琛抬头看一眼乌云,说了声再见,一溜烟地跑掉了。

蒋固北站在路灯下,直到景明琛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点燃一支烟,凝望着不远处景家的小洋房,四楼的灯亮了起来,景明琛已经回到她的卧室了吧。

他并没有想一定要立刻与景明琛结婚,只是因为时局不稳,于是想先定下这门亲事,免得战事一起复又离散。既然景明琛不愿意,那也无所谓,难道她不是他的太太或者未婚妻他就照拂不了她吗?他早已经不是十七岁时候的蒋固北。这次,他会盯住她,再不让她消失于自己的视线。

既然你要七年,那么,等你七年又何妨。

接下来几天景明琛一直在等蒋固北上门退亲,没想到却先等来蒋老板的死讯。

这个消息是哥哥明宇在晚餐餐桌上宣布的,他是在蒋氏做事情:“这下油号可完了,蒋先生只有一个儿子,尚在武大读书。公司实权八成会落到蒋家舅爷宋先生手里,这位宋先生做生意不行,吃喝嫖赌倒洋洋俱全,蒋氏迟早被它折腾死。”

蒋老板葬礼那天景明琛也去了,她是陪顾南荞去的,顾南荞说想去看看热闹,硬拉她做陪客。

葬礼当天来了很多人,来吊唁的送葬的看热闹的,把灵堂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穿着一身黑,出了一身汗,空气里漂浮着发酵的汗酸味,人人都热的直拿手扇风。

景明琛陪顾南荞挤在人群里,顾南荞脸色发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她握着景明琛的手腕一直在发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灵堂里那张蒋老板的黑白大照片,景明琛担心她是中暑了,问她:“葬礼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要不走吧。”

顾南荞摇摇头:“我要进去鞠一躬。”

景明琛伸长脖子往灵堂里望,棺木旁站着三个人,孝子打扮的圆脸少年应该就是蒋先生的独生子蒋阡陌,一位中年妇人应该是蒋太太,再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就是哥哥说的蒋家舅爷宋先生了?

吊唁的人轮流进去鞠躬,蒋阡陌挨个答礼,景明琛和顾南荞排在队伍里,耐心地听着司仪喊名字:怡和洋行张经理到、华美大药房孙经理到、陈先生陈太太到……

突然间,一声洪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氏桐油公司蒋先生到!

死寂的人群瞬间一片哗然。

景明琛和其他人一起回头望去,只见一列黑色的汽车停在蒋家大门前,车门依次打开,一群黑西装鱼贯而下,迅速地分成两队列队站定,待他们站定后,最后一辆车的车门才打开来,蒋固北着一身黑西装走下车来,在列队夹道之中,大踏步朝灵堂走来。

景明琛的手臂猛地一痛,顾南荞掐住了她。

蒋固北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灵堂前,却被人拦住,是宋先生:“这儿不欢迎你!”

蒋固北没有说话,他双手插在西裤兜里,挑眉冷冷地看着宋先生。

而蒋太太则一言不发,她只是脸色煞白地扶着蒋阡陌,仿佛马上就要昏过去。

蒋阡陌上前一步:“舅舅,来者是客……”

舅舅大喝一句:“小孩子闭嘴!”

蒋固北冷笑:“恐怕您没有资格阻拦我。”

他抬头望向蒋阡陌:“蒋小公子,今天你是这灵堂的孝子,让不让我进,你说了算。”

蒋阡陌稚气未脱的圆脸上竭力摆出一副老成神态:“请进。”

蒋固北略点一点头,跟在他身侧的黑衣保镖一把推开舅舅,蒋固北正颜肃容地跨进灵堂,走到棺木前停下,笔直地站立着,低头望着蒋老板的棺木。

他看了很久。

蒋阡陌提醒他行礼:“蒋先生?”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蒋固北双膝一屈,跪在了棺木前。

全场哗然,景明琛也被搞糊涂了,他这是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像是来示威,为何又要向死者下跪?难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蒋老板的死有过错?

不等她想明白,蒋固北接下来的举动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他俯下身去,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这是孝子礼。

景明琛的手臂猛地一沉,她低头看,顾南荞已经滑脱出她的手臂跪倒在了地上。

蒋固北声音朗朗,如金石碰撞,振聋发聩:“孝子蒋固北,向父亲大人叩头,愿父亲大人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一时间,整个灵堂热闹喧哗如冷水溅入沸油,所有人都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懵了,蒋家小公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舅老爷目眦尽裂地瞪着蒋固北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而蒋太太早已经晕了过去。对于这一切蒋固北视若无睹,一个黑衣人端着托盘一溜小跑到他面前,他拿起放在上面的袖箍镇定自若地抖开,套到了手臂上,一个“孝”字像一面胜利的旗帜,耀武扬威地昭示着他的身份。

景明琛一手扶着顾南荞,不可思议地望着蒋固北。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是蒋老板的儿子,那么他为什么要抢父亲的生意逼死父亲,还要在父亲的葬礼上演这样一出好戏?

她曾觉得他是捉摸不定的一阵风。

而现在,她觉得,他更像一团看不清楚的雾。

葬礼上的这出好戏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景家自然也不能免俗。

当天晚上景家难得大团圆,大姐带着大姐夫和儿子回娘家吃饭,一个月不见踪影的二姐也回来了。景太太终于等到人齐,迫不及待地说出了今天蒋家灵堂里发生的事情,说完才得意洋洋地宣布:“前段时间这位蒋先生托人上门提亲了,要娶咱们家小囡囡!”

她沾沾自喜地说:“原来他不仅自己有本事,出身也不错呢。”

二姐明環却非要唱反调“不见得好吧,如果他真的是蒋家公子,那问题就多了。他是什么来路?他母亲是蒋老板明媒正娶的还是个没身份的外宅?更或者就是个连蒋老板自己都不记得的露水姻缘?再者说,如果他真是蒋老板的儿子,逼死亲爹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景太太气的要拧明環的嘴,却还逞强给蒋固北辩护:“商场无父子战场无兄弟你听说过的吧?蒋老板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生病去世早晚的,怎么又算是蒋固北逼死的啦?至于身份,早晚会搞清楚的,我相信肯定是明媒正娶,蒋老板今年六十岁,蒋家小公子才十七岁,蒋老板总不至于四十三岁上才生头个儿子,八成蒋固北的妈是他原配夫人,宁波乡下人来大城市闯荡,抛妻重娶的我见多了。”

二姐鼻子里哼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那更麻烦,大公子小公子原配重娶的,蒋家关系那么乱,我们家三傻又那么傻……”

家里二姐最喜欢说景明琛傻,偏偏她在教会中学读书时又取了个英文名叫Sansa,于是二姐索性给她取个绰号叫三傻。

景太太撂下筷子:“你就是要气死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冤家,当年一句话不说偷偷跑去读军校,现在句句话都带着火药味……”

二姐当年偷跑去读黄埔武汉分校的事情,一向是景太太心里的一根刺,每次一提就意味着长达至少一小时的嘴仗开始。

景明琛大气不敢喘,一声不吭地闷头扒饭,心里暗暗想,等丁太太上门了,您还不知道怎么骂蒋固北呢,到时候现在说的话全得吞回去。

正想着,门铃声响了,张妈的声音从楼下响起来:“老爷太太,丁太太来了。”

景明琛一口饭呛在喉咙里。

父亲母亲都下楼去迎客了,景明琛扔下饭碗跳出椅子飞快地奔回自己房间,开始酝酿情绪,她在脑海中搜索着那天蒋固北的话:“等你母亲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先要睁大眼睛假装没听懂,准备眼泪,几秒钟后眼睛开始湿润,然后就嚎啕大哭,哭不出来没关系,把脸埋在枕头里……”

她一遍遍紧张地酝酿着情绪,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蹬蹬的脚步声近了,她立刻摸了一本书斜靠在床头上,门被推开,母亲一脸铁青地走进来,沉重地往床上一坐。

景明琛睁大无辜的双眼:“怎么了妈?”

景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刚才丁太太来说,姓蒋的后悔了,收回提亲。”

景明琛暗想,半小时前还是蒋固北呢,现在就变姓蒋的了……她睁大眼睛装出一副茫然模样望着母亲,仿佛没听懂似的。景太太眼圈一红:“我可怜的小囡囡,以后可怎么做人哪。”

泪意终于逼到眼眶,景明琛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似的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嚎啕起来。

景太太也跟着抽泣起来,一边抽泣一边抚摸着女儿的背:“都怪妈妈不好,没看清楚这小子的狼心狗肺,我就说,一个逼死亲爹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还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蒋老板跟哪个野女人生的……”

景明琛差点破功笑出来。

接下来为了安慰女儿,景太太充分发挥了中年太太搬弄是非的本事,把从牌桌上听到的乱七八糟话添油加醋一番来向女儿说明蒋固北并非良人错过了一点也不可惜:“我听人说,这个姓蒋的私生活也乱的很,又是傅小姐又是林小姐的……”

景明琛好奇,她从枕头里发出闷声询问:“什么傅小姐林小姐?”

看有回应,景太太越发起劲:“傅小姐就是那个大明星傅秋荻,上海开战后来了武汉,我听人家说姓蒋的和她关系好的很,谁知道有没有首尾,一个有夫之妇,听说她丈夫是个纨绔子弟,整天的花天酒地。还有林氏桐油的千金林小姐,据说这个林小姐和他也有些暧昧,但是林小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不出来见人的,哼,搞不好就是因为林小姐生不出孩子,这个姓蒋的才找你做顶缸,幸亏我们发现的早……”

说着说着,景太太已经把这件事情笃定地定性成了“中山狼诡计骗婚被识破”,蒋固北在她心中的形象也如他所说,从天字第一号金龟婿变成了天下第一王八蛋。

最后,她劝景明琛:“没关系的,提亲这件事情我没出去声张,知道的也就他和咱们家里人,再加一个丁太太,如果丁太太没有跟人胡说的话……”

转载文章请注明原创出处。
阅读更多励志小说请访问文果奇书网